天梯競速比賽,這是琉璃之城的盛典,每一年都會吸引大批量的天才前來參加。
隻不過今年的情況似乎格外特殊,許許多多神秘的高手同樣也來參與了這一次的競速比賽。
溫姨自然也看出來了其中的不同尋常之處,她作爲自小出生在琉璃之城之中的人物,對于這種事情格外的敏感。
她低聲的小心提醒:“或許是因爲天君之亂的緣故,現在或許許許多多的人都已經沒有了顧忌,準備要來琉璃之城内大展拳腳了。”
“這場天梯的競速比賽一旦被他們獲得了頭等獎,也就相當于打響了知名度,那麽無論是劉家人還是呂家人,極有可能都對他們伸出橄榄枝。”
江源聽着這些話,心裏頭也是覺得這一個推測應當是有一些合理的。
這天底下的寶物,隻要是任何人都想要奪取的,這并非是低劣或者高尚的原因,而純純粹粹是因爲每一個人都想要占有好東西,好寶貝的本能。
琉璃之城作爲最爲富裕的幾大城市之一,自然遭受到了許許多多人的暗中觊觎。
從前或許許多人也是想要拿到琉璃之城,但是忌憚于天君勢力的劃分,也隻好強行壓制下自身按耐不住的心情。
但是現在既然天君們因爲一些原因導緻了内部的動亂,無暇他顧,那麽顯然一直潛藏在暗中的那一批人也想要奪取琉璃之城。
這一場天梯競速比賽,應該會有着不少的隐藏高手出現。
“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直接使用帝兵的力量将他們全部屠殺,直接強行把握琉璃之城。”江源目光一寒。
溫姨見到江源的殺氣這麽隆重,也是不由的微微一動:“你的殺心不要這麽重啊,如果能夠奪取一個完整的琉璃之城,那麽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如果真的大開殺戒的話,那就是恐怕會将這個核心作爲關鍵的寶物全部銷毀。”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
那一個胸前打着一個蜈蚣扣,周深環繞着彼岸花的男人,目光卻是不由的環繞在了江源的身上。
他看着江源的眼神,不由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像是一個獵人,看到了一個極其具有價值的獵物。
“那麽現在我宣布本屆天梯競速比賽正式開始!”
伴随着裁判的一聲令下,這一場盛典也是立即展開了序幕。
而前三名的位置也是迅速的被包攬了起來。
不過江源并不在其中之一,反而他和溫姨處于中遊的位置,靜靜觀察着情況。
溫姨不由得好奇不解道:“爲什麽我們不迅速追趕上去?”
江源微微一笑道:“你就沒有聽說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嗎?”
溫姨更加好奇了,道:“可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江源搖了搖頭,輕輕一歎息道:“早起的鳥兒固然有蟲吃,可是早起的蟲兒也隻有被鳥吃的份啊!”
似乎是印證着江源的話語,排行在前列的一名男子突然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緊接着便慘叫着,從這座天梯跌落而下。
這名男子的慘叫聲實在是太過于哀嚎痛苦了,以至于不少人的心中都是微微一寒。
很顯然有人正在動手,有人正在将排名前列的人一一獵殺。
江源喃喃自語道:“你說這個世界上究竟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呢?”
溫姨搖了搖頭,道:“這一個問題太深奧了,其實我并不知道答案。”
江源道:“或許這一個答案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世上自私的人比較多。”
似乎就像是江源的話語如同一道道魔咒一樣,直接在一個話語聲又再度有人跌落了天梯。
這一天梯的高度高的不可思議,幾乎任何人如果從這個位置上跌落下去的話,都會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顯然真正動手的人絕對不止一個。
所有的人爲了這一場天氣競速比賽的頭等獎,看來都開始各顯身手了,不單單是展示出自身的速度,還有展示出各種暗中下達殺手的本領。
溫姨歎息道:“原來這一場競速比賽是絕對禁止這種手法的呀。”
“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個情況應該是太過于普遍了,今年的情況太過于特殊了。”
江源微笑:“那就讓他們先自相殘殺一會兒就好了,我們不妨看一會兒戲。”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時候真的或許有一種鋼鐵法則,那就是有心栽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就在江源打算當一會兒閑魚,看一看别人究竟是怎樣内卷互相你争我鬥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個男人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這是一個周深環繞着似有若無的彼岸花的男人,他的眼睛之中充滿了一種瘋子才有的獨特的紅色光芒。
這一種眼神,江源曾經在一些窮途末路的人身上看到過,這種人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等待死亡。
“彼岸?竟然是彼岸花!”溫姨驚訝道。
“這是災難天君曾經傳承下來的法脈啊,既然有人給練到了這一種程度。”
江源聽到了災難天君的名号,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揚。
“不過這個家夥爲什麽這麽盯着我呢?”江源不解。
似乎就像是回答着江源的疑問,那一個胸前帶着蜈蚣扣周深環繞着彼岸花的男人,輕輕啓動了自己的嘴唇道:“你很不錯,你真的很不錯,在場的人雖然很多,但你的價值是最高的。”
“也就隻有你這樣子的人,才配我出手!”
這一個男人周圍的彼岸花數量越來越多,就像是凝聚成了一道冥河之中的花海一樣,無邊無際的彼岸花海環繞着他的周圍,給他的身邊的人帶來了一種巨大的壓力。
在這個神秘的男人周圍的那一群競速天梯的高手們,竟然有一些遭受不了這些彼岸花的巨大壓力,紛紛不慎跌落了天梯之下。
其他人見到了這種情況,趕忙連連後退,生怕沾染上了這些彼岸花。
“彼岸花,花開葉不生,花落葉不眠,花葉生生世世永不相見。”江源輕輕一歎。
“要修煉這種彼岸花的販賣的人,恐怕今生今世都将會活在一種混亂的精神狀态裏吧。”
那一個胸前挂着蜈蚣扣的男人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縷瘋子般的笑容道:“無所謂啊,隻要能夠擁有無上的力量,成爲瘋子又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