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源已經弄清楚了這一場大秘境之中的最終目的。
但具體的死亡規則卻仍舊是未知的。
如果無法弄清楚這一點的話,自己二人還是随時随地都有可能死亡。
而一旁的城主大人卻是感覺壓力愈發大了起來,
他的精神一根線緊繃着,似乎随時都會斷裂開來。
『太狠毒了,竟然所有人幾乎都是陪襯品,最後隻有活下來的那一個人能夠拿到不死之藥。』城主的額頭冷汗涔涔。
『這究竟得要死去多少人啊?我們這一次參加這一把秘境的人可都是絕頂天才的。』
『該死的,一定要找到規則,一定要找到死亡的規律。』
與此同時,城主大人不由得滿懷希冀地看着江源。
『我們真的有辦法能夠破解得了這種局面?』城主詢問道。
『目前我們已知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甚至我極有可能猜測到了一種最壞的情況。』
『那就是我們根本就都是犧牲品,真正想要讓我們進入這個大秘境的人,就是想要利用我們所有人的生命來完成不死之藥的制作。』
江源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實際上他所說的這一種可能性也并非是沒有。
不死藥的制作總是需要大量的人的生命。
正所謂一将功成萬骨枯。
一個人的輝煌與成功,往往是踩着累累的白骨上位的。
當年審判之主制作出不死之藥,便是活生生血祭了一整個城市之中的人。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代表着一種天理循環。
一個人的生命終歸是有限制的,通過犧牲了大量人的生命來延長一個人的生命,這才符合一種規則。
『我們都被欺騙了,極有可能我們根本全部都是燃料,全部都是犧牲品,用來制造不死之藥的燃料。』開羅城主驚惶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們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
江源見到他的心智似乎又在動搖了,不由得撸了袖子。
不過這一回城主大人顯然學聰明了。
『不要再打我一次了,我……我可能隻是有些緊張。』城主大人見到江源又準備給自己一巴掌,頓時就連忙說道。
江源點了點頭。
如果他再繼續發癫,自己毫無疑問會再給他一個大耳光。
與此同時,江源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開羅城主的心智,是否是被人所影響了?
如果以他本人的心智的話,當然不至于變成如今這樣。
但在進入了這個大秘境之後,卻是有些一反常态。
現在的他很顯然就已經失去了自我。
等一等,失去了自我。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個樣子。』江源似乎想到了什麽,瞬間感覺有一些眼前一亮的味道。
『不死之藥不死之藥,原來煉制不死之藥真正想要的并不是我們的肉身血肉,或者是某一個部位,他真正想要的是我們的本源元神。』
江源想通了這一點,瞬間就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味道。
一旁的開羅城主聽到了這個結論,也是不由得當場愣住了。
『難道說所謂的不死之藥的煉制方法就是将我們的靈魂進行煉制?』開羅城主呢喃自語。
『也就是說我們眼前看到的一切,或許極有可能都是幻覺。』
江源點了點頭。
這個大秘境之中,所謂的白天與黑夜,其實或許都僅僅隻是一場幻夢。
而這種幻覺真正的作用,其實就是迷惑人的心智,使得人的靈魂逐漸蒙上一層塵埃,随後被大秘境之中的人煉化。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麽也的确就能解釋爲什麽實力比我們強上一些的人竟然也會直接死亡。』開羅城主震驚道。
『因爲我們見到的一切本身就隻是幻覺,我們見到的一切,我們所思考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爲了阻攔我們見到真實的阻礙。』
『我們如果越是思考,越是執着于眼前的一切線索,反而越是難以通過這一場大秘境。』
開羅城主也絕非是一個蠢人。
隻不過他因爲受限于眼前的情況,受限于自身的靈魂,從而無法正确判斷清楚形勢。
在經過了江源的略一點撥之後,他立即就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
這一場所謂的大秘境,到目前爲止,他們所見到的一切人事物或許僅僅全部都不過是一些幻覺。
這些幻覺存在的目的就是爲了迷惑他們的靈魂,使得他們的靈魂逐漸被抽絲剝繭融入真正的不死之藥之中。
『如果這個說法成立的話,也就能解釋的清楚,爲什麽我從剛剛開始就這麽不對勁了。』開羅城主訝異道。
『但是現在我們又要究竟怎麽才能破解這一切的幻覺呢?』
江源微微一笑道:『你曾經做過這樣子的一場夢嗎?一種明明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但卻無法醒來的感覺。』
『這種夢也叫做清醒夢,我曾經就有過一種清醒夢的體驗。』
『我在夢境之中,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但卻得想方設法讓自己醒過來。』
開羅城主無奈道:『我們開羅城的人從來就不會做夢。』
『相傳審判之主曾經對我們開羅城的祖先立下過詛咒,剝奪了我們祖先與後代的一切夢境。』
『你快告訴我吧,如果我陷入了夢境之中,那麽應該以怎樣的速度快速醒來呢?』
江源笑了笑道:『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當你非常想醒來的時候,你反而會深深的陷入夢境裏。』
『但是如果你根本不願意醒來,這場夢境反而不會沉睡多久。』
開羅城主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他有些難以理解江源話語之中的深意。
但是他隐隐約約覺得江源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隻是自己一時片刻之間沒辦法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就不應該醒來,反而應該享受在這一場夢境之中的一切。』開羅城主試圖不斷理解江源的話語。
雖然以他的智慧也感覺到非常的吃力,似乎這種思路有一些不太正常。
但是他也隻能夠不斷的去嘗試與猜測。
因爲他感覺得到自己的頭腦,已經有些不太清晰了,似乎自己的靈魂已經被切出了一小片被融入了不死之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