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從在玲恩廣場上接收到了源自江少天的丹道圖,已然将自身的天地之橋開啓,一呼一吸之間都是在與天地進行深層次的交流,對于呼吸的理解自然更上了一層樓。
在江源如今的理解看來,每個人都擁有着能夠聽清自身以及他人呼吸的能力,從而感受着萬事萬物的形态以及本質的變化的能力。
隻不過因爲人的心蕪雜而昏沉,難以做得到這一點罷了。
但江源自從八部金剛功功力的精進之後,已然逐漸探索到了其中的奧秘。
适才伽羅挖出了這個黑色棺材之後,江源便從這棺材内部的呼吸之中探查出了一些關于這口棺材的真相。
『呼吸?』琳麗不免多看了一眼江源,目光之中有着一股詫異之色。
『我也曾聽說過類似的說法,但都是天地道宗的人修行到了極爲高深的境界,才能夠有着聽呼吸而觀萬物的能力,難道你現在竟然也有?』
琳麗的語氣之中不免有着些許的激動,身爲玲恩家族的大小姐,她自然有着不少人難以企及的渠道,知曉着許多人都無法知曉的秘聞。
天地道宗無疑是極爲神秘的,就連玲恩家族這種傳承了上千年的家族也無法得知太多關于他們的真相。
唯一知道的事情,便是每逢天地出現大的變故與災劫出現的時候,天地道宗總會出手,派遣出來應劫的人拯救蒼生于水火之中。
而這些來應劫的人身上均是有着許多人難以企及的能力。
無論是戰略布局、排兵布陣之道,還是通過面相識人之術。
當下江源身上竟然也有着類似的能力,能夠憑借着似有若無的呼吸來判斷着事物的具體形态,這讓琳麗頓時有些刮目相看的味道了。
『天地道宗?』江源眉頭一皺。
『天地道宗到底是什麽地方?』
此前,江源已然從不少人的口中聽說過了關于天地道宗這個地方,
但這個地方卻就像是個被披上了神秘面紗的人,即便屢次聽聞過關于這個地方的事件,但卻對這個地方的了解卻仍舊是知之甚少。
『天地道宗比我們這些隐世家族還要隐秘得多,我隻知道森羅幽月與天地道宗的關系不淺。』琳麗攤了攤手道。
『不過可以确認的是,天地道宗的那些人基本都是些狠人,不過數量極爲稀少,輕易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江源疑惑道:『他們爲什麽不願暴露身份?』
『在他們看來,維護世間的秩序才是第一要義,随意暴露身份的行爲隻會引起許多的騷亂。』琳麗解釋道。
正當江源與琳麗談論起天地道宗的事情時,
葉南天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貪婪目光,不斷掃視着這一口黑色的棺材,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不斷瘋狂湧動,心裏頭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這頭死肥豬的運氣真是好,竟然能找到這口死神之棺。』葉南天喃喃道,眼中有着難以掩飾的興奮與驚喜。
『死神之棺,這是耗費了數十年的心血才能夠打造而成的棺墩,有資格使用這種棺墩的人生前必然都是震撼天地的人物,他的陪葬品必然是好寶物!』
葉南天再也難以遏制住自己内心的狂喜與激動,當即就想要撲上去,将這口黑色棺墩打開來看看。
但就在他身形正準備動作時,一旁的手下卻是猶疑地提醒道:『葉少,這種棺墩應該是妥善地保管在地宮之中才對,怎麽會在這種地方呢?這其中會不會有些古怪?』
『古怪?』葉南天略一沉吟,心中的興奮略微被遏制了下來。
他冷靜下來之後,也覺得事情非常不對勁。
這種死神之棺極其稀有,每一個都是存放着大人物的屍體才對。
但這種棺墩,很明顯應該是放在地宮陵墓之中,經過了層層設計的迷宮進行保護才對!
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暴露在自己這些人眼前呢?
『這口棺墩難道僅僅隻是仿制品,目的僅僅隻是爲了迷惑我們,以拖延我們的時間,避免我們進入真正的地宮?』葉南天皺眉不已。
他的推測其實不無道理,黑暗森林本就是上個紀元至強者們的埋骨之地,自然經過了許多有心的設計,刻意避免後世的人來進行探索與挖掘。
爲了防止地宮之中的秘寶被盜竊走,爲了防止地宮之中的英靈被驚擾,這裏四處應該都是做了不少的準備的。
而這口疑似死神之棺的黑色棺材,或許極有可能就是一個障眼法。
這裏頭非但可能并沒有任何的寶物,更有可能僅僅隻是一顆定時炸彈,會炸毀掉任何一個接近它的人!
葉南天想到這裏,不免停住了自己的步伐,有些沉思地看着這個黑色棺材。
『江源,你說他怎麽不打開那口棺材了?』琳麗見到葉南天停止了行動,不由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該不會他已經發現了這口黑棺的秘密了吧?』
琳麗心中難免有着隐憂,畢竟葉南天這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一樣的貨色,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超級聖人。
即便是許多擁有着大氣運的人,也根本不是葉南天的對手,全部都死在了葉南天的手裏,成爲了他成長路上的養料。
面對着這樣子的人,江源的計策未必能夠成功,即便失敗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要着急。』江源神秘地笑了笑,笑容之中有着一股說不出的從容感。
『人的心總是好奇的,面對着一個潘多拉的魔盒,沒有人能夠有着自制力不去打開他,這是人性。』
不知爲什麽,看着江源的自信笑容,琳麗便覺得心底有着一股說不出的踏實感。
仿佛江源的身上有着一股鎮定自若的魔力,能讓人緊張得心情迅速地平複下來。
琳麗也就繼續觀察着場内形勢的變化。
果不其然的是,正如江源所言,
葉南天在思考了一陣過後,卻是緩緩道:『死神之棺沒有那麽容易仿制,它的特殊性我能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或許是因爲一些變故導緻了這口棺墩遺失在了外界。』
『無論這些變故是什麽,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目前這口死神之棺就擺在我的面前。』
『你們刻意阻止我打開它,該不會是想趁我離開的時候,偷偷回來打開吧?』
葉南天說到這裏,不由得露出了懷疑的目光,仔仔細細地掃視了一遍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