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姓公孫的男人。』琳麗說道。
江源追問道:『沒有具體的信息?這個姓公孫的人具體叫什麽,處于什麽地方,擁有着怎麽樣的勢力?』
琳麗搖了搖頭道:『即便以我們玲恩家族的能力,最多也隻是得知了這個訊息,那個叫公孫的男人行蹤極爲隐秘,即便江少天找了三十年,也隻是堪堪找到了他的位置。』
說到這裏,琳麗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縷忌憚的神色,道:『其實我一直有所懷疑,喚魔經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叫做公孫的男人給予葉南天的。』
江源目光一閃,道:『何以見得?』
琳麗沉聲道:『葉南天施展的一些手段,其實和當年那個叫公孫的男人很像。』
江源沉思片刻,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不久的将來我們就會遭遇到這個男人。』
琳麗鄭重地點了點頭,目光之中有着一縷難以避免的憂愁之色。
葉南天本就極爲難以對付,他作爲超級聖人幾乎是唯一的候選人,自身的氣運無比強悍,如果無法一巴掌按死,隻會越變越強,從而成爲一個極爲棘手的存在。
而他的背後如果還有着一位資深的導師作爲護道人,那麽無疑是更加糟糕的情況。
就連昔年的江少天都無法将其徹底殺死,足以見得其強悍的實力!
如果這個叫做公孫的男人,當真是葉南天的護道人的話,無疑對自己這一方是極爲危險的。
即便江源的身上有着大秘密,但也未必能夠對付得了老一輩的巅峰高手。
即便是一頭豬修煉五十年,恐怕都會成爲一隻神通廣大的豬妖。
更何況,這個叫做公孫的男人能夠逃脫得了江少天的三十年追殺,足以說明其同樣是天資妖孽的天才。
這樣子的巅峰人物活到了老年,一身的能力隻怕早已經登峰造極,根本不是任何的年輕一輩所能夠抗衡的了的。
即便是所謂的世界強者排行榜,也不可能會去收錄這樣子的人物作爲排名。
這種已經成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隐世高手,哪裏可能被人尋覓得到絲毫的蹤迹,更遑論是被人得知他的所有底牌與具體實力了。
即便是世界強者排行榜第一的高手,恐怕也未必能夠與這位名叫公孫的人一決雌雄。
江源問道:『江少天沒能殺死這個叫公孫的男人?』
琳麗搖頭道:『江少天當然想,他爲了替自己的師傅複仇,自然想了許多的辦法,但即便江少天也沒能抓住這個叫公孫的男人。』
江源疑惑道:『那爲什麽說我的經曆和那位曹師傅很像?』
琳麗正色道:『因爲據說這位曹師傅本來有機會能夠走正道,進入一個純粹的聖潔世界,但他爲了給妻子報仇而選擇了堕入魔道,永生永世難以再入聖道,取而代之的,則是他擁有着絕對的複仇能力,随時伺機待發。』
江源默然,雖然這一切聽着有些像是傳說,
但自從江源親自去過了塔爾塔羅斯這種永恒陰暗的深淵之後,便能夠理解一些這句話的含義。
『原本能夠超脫自身,抵達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彼岸,但卻爲了替自己妻子複仇而選擇了永生永世堕入陰暗的輪回。』江源呢喃着。
無形之中,江源不由得對這位曹師傅感到了一絲好感。
這種至情至性的人,能夠爲了自己的親人而選擇放棄大好的機會,必然是一個敢愛敢恨,有恩必報有仇必報的人。
這樣子的人,無疑是非常對江源的胃口的。
『江源,原先今夜是我們的慶功宴,但沒想到最終卻出現了這麽個小插曲。』琳麗苦笑不已。
『文氏兄弟不過是爲了給你展示一番龍脈精華的價值,但沒想到你的氣運這樣子難以觸摸,僅僅隻是用三生鏡照耀了一番便出現了這麽惡劣的後果。』
江源搖了搖頭,自己體内的情況現在實在太過于混亂了。
無論是江少天的生命之火,還是說命運女神的箭矢碎片,亦或者是八部金剛功的無上力量,又或者說三枚天之眼。
這些東西一個比一個來頭大,都極有可能是今天的事件的罪魁禍首。
而江源的心底甚至還有着一個更可怕的猜測。
『會不會是因爲我的身體裏本身就有着一些極爲可怕的東西,所以招惹了這些東西聚集到我的身體裏來呢?』江源不由自主地這般想着。
與此同時,琳麗目光幽幽地看着江源,歎息道:『本來我還打算把禮物贈與你呢,隻是今夜不得不有調查的事情要做,隻怕需要延後了。』
江源不免有些好奇,這個琳麗幾次三番強調今夜的慶功宴有東西要給自己,那麽究竟是什麽?
『你說得獎勵,究竟是?』江源不免疑惑地問道。
『等我調查過了文氏兄弟之後再和你說。』琳麗的面上罕見地出現了一抹嬌羞的紅色。
江源聽她這般說,不由得心底愈發濃烈了。
江源并不是一個榆木腦袋,相反,江源的腦子機靈得很,
對于女人的了解,實在是不遜色于當世許多的風流才子。
琳麗的這種眼神,明顯是對自己有意。
隻是江源有些不解,爲什麽琳麗要露出那麽害羞的神色?
『你……』江源納悶之間,琳麗已然像是有些想要找借口離開一般,慌亂地離開了房間之内。
江源搖搖頭,閉上眼睛重新開始試圖在自己的身體裏頭尋找那三枚天之眼的蛛絲馬迹。
根據琳麗的消息稱,目前來參加玲恩大典的人之中,就隐藏着一位擁有着頂級天之眼的大能。
如果這個大能可以被自己招攬到自己的麾下的話,無疑是能夠發揮出巨大的作用的。
但這位大能明顯就是想要隐藏着自己的身份與實力,自己若是無法找機會将其揪出來的話,那麽也就隻能夠望洋興歎。
與此同時,琳麗迅速找到了文星,不過他正在照顧昏迷着的文漢,顯得有些忙碌與焦頭爛額。
『江源的事情,你有什麽頭緒麽?』琳麗緩緩地問道。
『沒有頭緒,隻是有很多疑點,關于江源的疑點太多了,我現在覺得很亂。』文星搖了搖頭。
他的弟弟文漢此刻就像是一具死屍一樣,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躺在病床上的氣息極其微弱,就像是一個已經死去了幾千年的木乃伊一樣。
但偏偏剛剛找來的醫生已經診斷過了,文漢并沒有任何的器官上的異常,也沒有任何的疾病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