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看着一個香饽饽一般看着江源,不經意間流露出了挑釁的神色。
她現在心裏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對上了一塊棉花一樣,即便自己有了很大的力氣,但卻無法打破棉花,一身力量無法發揮出來隻能打在棉花上的滋味未免太難受了。
本來她與江源的賭約已經失去了2/3的機會,但這2/3的機會卻偏偏并非是正面被江源擊敗,而是被利用了自身的弱點而被擊敗的。
第一次,是被江源利用了黃昏大帝守衛故鄉的本能,而不得不屈服于江源,
第二次,則是因爲江源利用了審判者特有的體質而研發出來的毒藥,并且遭受到了江源的突襲。
但自始至終,黑熒都并未與江源正面對抗過,未免感到有一些不服。
她有着絕對的自信與把握,絕不會在正面的對陣之中輸給江源!
『你當真要這麽自大,要和我進行正面的對決嗎?』黑熒忍不住問道。
『你現在已經赢了兩場,隻要赢下最後一場的話,你就可以赢下我們的賭約。』
『按照約定,如果我輸給了你,那麽我就要加入你的隊伍,成爲你的屬下。』
江源笑了笑,看着黑熒的模樣,似乎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不過事實上,黑熒的這具身體也的确是一個尚未成年的16歲黑衣少女。
『你的格局太小了。』江源搖了搖頭。
『你這樣的強者難道是會因爲一份賭約,而強行束縛住自己的行爲的人嗎?我覺得未必吧。』
『如果不能讓你心服口服的話,恐怕一份賭約對你的約束力也不過如此而已。』
『所以即便前兩場我用我的智慧證明了我的能力,但我第三場就要與你正面對決,隻有正面擊敗了你,我想你才會心服口服。』
黑影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中,
事實上江源說的的确很對,她并不是那種爲了一份賭約而強行束縛自己行爲的人,
即便江源利用卑鄙與智慧的手段連續赢了她三場又能如何?
黑熒也自然有着自己的手段擺脫江源的束縛。
但如果江源能夠正面擊敗她的話,也就代表着江源的的确确是一個真正的強者,擁有的值得她追随的能力。
雖然此刻黑熒的實力尚未完全恢複,但她擁有着黃昏大帝的遺骨與審判者的戰鬥經驗與素質,
她的力量已經足以在整個普通的人類世界擁有着絕對的話語權!
如果江源能夠打敗她的話,也就代表着江源的确有問鼎世界頂尖強者之一的能力,
那麽如此的話,追随他又如何?
追随強者,難道不是一件很自然不過的事情嗎?
隻是江源究竟是否有着擊敗她的能力,這又要打上一個問号了。
『等我的毒解除好了之後,我們就來進行第3場吧。』黑熒平靜地說道。
江源點了點頭。
兩個絕頂高手都沒有說任何的話,隻是默默等待着時間的流逝。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着。
江源與黑熒都很有耐心的默默的等待着。
但不遠處的躲在暗中觀察的琴小姐,卻是不免産生了焦慮的情緒。
琴小姐十分希望爲自己的好友複仇,但她很明白自己絕非是黑熒的對手,眼下卻的确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時間緩緩的流逝着。
但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琴小姐的心卻逐漸愈發焦急了起來。
如果不能把握住機會的話,那麽恐怕自己今後都不再有着能夠複仇的機會。
但她深深的明白,即便是中了毒的黑熒,恐怕也不是自己所能夠對付得了的,
琴小姐此刻的心底隻有希望寄希望于江源的身上。
但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之間,兩個人卻忽地從原地消失了。
兩個人的速度之快,簡直超越了她的眼睛承受的極限範圍。
江源将八部功凝聚在自己的腳上,整個人的身體好似被一層光幕所籠罩着,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黑熒同樣是利用着黃昏大帝的身軀行動,她的審判者高速移動經驗極其豐富。
單單從速度上來說,兩個人完全可以說得上是不相上下,
很快兩個人就不約而同的移動到了一處郊區裏。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一旦開始動手的話,那麽破壞力是極其驚人的,如果是在城市裏交手的話,那麽恐怕會引來一大群人的麻煩。
此刻黃昏已經過了去,天空中逐漸被一層夜幕所掩蓋,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沙沙的樹葉聲與偶爾不遠處傳來的一陣陣的鳥叫聲。
江源默默的拔出了自己的痛苦黑劍與赤帝劍,
他這一次不打算再有絲毫保留自己的實力,
這種級别的戰鬥裏,一旦有着保存實力的念頭,那麽恐怕他下一秒就會被無盡的攻擊淹沒。
黑熒同樣是露出了無比認真的表情,
她自始至終實際上都沒有拿出過真本事來戰鬥,那種能直接拿捏人心髒的手段雖然詭異,但卻隻是一種旁門左道而已,
遇到真正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對陣的話,這種小手段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是江源的八部功要護住自己的心脈,那麽就能讓她的攻擊無效化。
黑熒的真正底牌,實際上還未拿出來。
『江源,看在是你主動提出要與我公平對陣的前提下,如果你輸了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優待。』黑熒微微冷笑道。
『是嗎?我倒是很好奇是什麽優待?』江源饒有興緻地問道。
『如果你輸給了我的話,我會留你一條全屍的,并且給你蓋一座不錯的墳墓。』黑熒眼睛裏寒芒閃爍。
要說她不生氣的話,顯然也是不現實的,頭兩次江源利用了智慧的手段把她擊敗,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巨大的打擊。
如果是正面交鋒輸了的話,她也能坦然接受,但江源卻是利用着特殊的手段擊敗她的,這實在讓她有些難以接受,所以現在想要把場子轉回來。
江源聽到她的這句話,不由得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是嗎?你的這個優待得真夠豐富的,那我可得好好祈禱,永遠也用不上的優待了。』
二人相互對峙着彼此之間的氣息不斷鼓蕩着,整個森林裏充斥着一股肅殺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