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有任何的嘶吼,卻是有絲毫的猛烈揮擊。
江源隻是像拿着一根輕輕地羽毛,輕描淡寫地朝着至臻石砍了過去。
九辟道的刀刃剛一接觸至臻石,赫然如同熱刀切到了黃油一般輕而易舉将其切開。
廣濑遙傻了眼,她剛剛可是親手試過的,即便是她的祢祢切丸在碰到了至臻石之後,也像是砍到了一面無比堅韌的盾牌。
即便她再怎麽努力,也不過隻能在至臻石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色痕迹。
但他此刻瞧見江源這種切豆腐一般的姿态,差點把自己的眼睛給瞪出來了。
柳生弦一郎同樣覺得胸口一緊,一股極其不妙的感覺在心底升騰起來。
即便他已經在自己的一文字上悄悄塗抹上了專門爲至臻石而研發的藥水,但他方才砍向至臻石的時候,同樣是如同拿水果刀削蘋果一樣,還是有些阻力的。
偏偏江源此刻行雲流水,抽刀斷水一般的刀刃,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在一陣此起彼伏的驚歎聲與倒吸冷氣聲之中,江源的九辟刀直接在至臻石上切開了一道深可見骨般的巨大裂縫。
這道裂痕,無疑是三人之中碾壓式的強悍。
論及勝敗,無疑是江源的九辟道完勝!
“不錯,龍國不愧是刀劍之祖。”琴小姐拊掌贊歎道。
“世界上最早的冷兵器研究技藝的國家,果然名不虛傳。”
柳生弦一郎這一下感覺自己的老臉都有一些挂不住了,琴小姐當面誇獎江源,豈不是就代表着龍國的刀劍技藝遠勝過自己的東洋刀劍?
“其實我還有點說想要說……”柳生弦一郎不甘心地還想再說些什麽。
“雖然江源的這把,這把莫名其妙的刀是有些鋒銳,但是如果論及裂痕的寬度的話,我覺得還是我們的東洋一文字更勝一籌。”
旁邊的人聽得不由得感到一陣冒火,這比試的結果實際上已經很明顯了,但這個柳生老頭分明是在嘴硬,而且還是強行嘴硬。
一文字本就是爲了戰場殺敵而生的,因此制作這一文字本身的劍刃寬度就要大一些,畢竟戰場上能夠多殺一個敵人就是勝利。
但九辟刀本身的刀身就要輕巧一些,乃是爲了單兵作戰而制作的。
就像是比試鉛筆的質量,總不能說大号鉛筆就是比小号鉛筆厲害的,難道不考慮做工用料的麽?
姚雯雯更是眉毛一挑,差點沒想要直接開口噴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雖然這有損她的淑女形象,但是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衆人以爲又是不免不了一陣口舌之争的時候,江源卻是輕輕拍了拍至臻石。
“啊!”衆人沿循着江源的目光看去,一陣驚疑的情緒頓時蔓延了開來。
隻見方才江源以九辟刀開墾的刀痕處,伴随着他的輕輕拍擊,赫然方才的刀痕處處碎裂開來,如同蜘蛛網一般不斷蔓延!
在所有人震驚無比的目光下,這種蛛網般的蔓延态勢不斷增強,直到一道數倍于此前的超巨大裂縫形成,衆人方才全都傻了眼,以一種怪物般的目光看向了江源手上的九辟刀。
“這把刀……竟然剛下那一下就已經震碎了至臻石的内部?”
“九辟刀的刀身上似乎有着玄機,那是一些小小的、經過精密設計闊口,不僅是爲了刀身的鋒銳,更是爲了内部的震顫力。”
“好霸道的刀,不僅要擊殺敵人,更是要直接将敵人的内部全部震碎!”
“這道裂痕……我從未見過哪一把刀劍能夠在至臻石上留下這種痕迹,至臻石竟然也會有完全不夠看的一點!”
一陣陣此起彼伏的驚歎聲不斷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死死地盯着江源手上的九辟刀,好像在看着一把神仙的伴身刀兵。
看着所有人如狼似虎一般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個饑餓了七八天的壯漢,見到了一份香甜可口食物一般不斷流口水。
江源聳了聳肩膀,他也沒想到自己從系統中抽中的一把龍國刀劍威力竟然這麽驚人。
琴小姐看着那道堪稱是東非大裂谷一般的裂痕,也是目光中閃過一陣異彩。
最終,她拍闆敲定了,道:“這次鑒刀大會的獲勝者是江源。”
柳生弦一郎心底一陣氣苦,活脫脫像個大冤種。
但既然琴小姐已經拍定了,況且如今事實勝于雄辯,即便他再怎麽嘴硬,憋了半天的氣卻也說不出來什麽能夠反駁的話。
最終,他還是萬般不情不願地拿出了東西。
“這次先便宜你了,下次我會赢回來的。”柳生弦一郎道。
江源白了一眼,這老頭子真是人老心不老,一大把年紀的人還和小夥子一樣的脾氣。
不過姚雯雯實際上早已經對這個柳生老頭的養生之法感到興趣,畢竟年齡就是女人最大的敵人,哪個女人不想要能夠駐顔有術,能夠保持青春不老的方法?
她當即就撺掇着江源,要讓他給自己看看柳生老頭的養生秘法。
“好好好。”江源像是寵女兒一樣答應了她,将剛到手的圖畫遞交給了她。
而姚雯雯當即就迫不及待地翻閱了起來,但是越看她越感覺有些摸不着頭腦,感覺這幅圖畫上的動作似曾相識。
“這些動作有些像是道家的八段錦,也有些像是太極拳……”姚雯雯傻了眼。
江源聽她這麽說,不由得目光微微一凝,這些都是龍國本土的道家導引術,很多都被改編成了強身健體的體操。
但改編雖然不是亂編,卻是删繁就簡,能怎麽删去繁雜的部分就怎麽删去繁雜的部分,反倒是大大失去了原先的精髓與神韻。
“難道這些是最純粹的古樸導引術?”江源啧啧稱奇。
“可惜隻有圖,還是缺乏了相應的文字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