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這裏等候了十多分鍾,但看情況,一時半會沒那麽容易等得到人。
畢竟即便是普通的醫生,行程表上的時間也是爆滿的,任何一個知名的醫生,基本上就沒有什麽空閑的時間。
尤其是精神科的醫生更是忙碌不堪,身體上的毛病大多是有着先例,可以借助着醫學器材進行診治。
但精神心理上的問題,卻是很難依靠外物器械,隻能通過醫生自己的經驗結合實際的案例進行判斷。
即便江源已然是插了隊,但也需要等待一會兒,隻是這等待的時間長短卻是個未知數,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号。
而胖子生怕怠慢了江源,站起身恭敬道:“江董,我這就去找我老婆,讓她給您安排見那位精神科醫學博士後的事情。”
“您放心,保證不會浪費您的時間。”
江源随意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知道了,其實江源也不是不通情理、專橫跋扈的人。
這年頭的人心理壓力普遍都很大,心理病患的數量比較多,精神類的知名醫生忙碌一些自己也能理解。
畢竟身體上的病治不好,會讓人直接死掉。。
但是心理上的病治不好,會讓人生不如死。
死掉和生不如死之間,江源也不好分辨究竟哪個更加慘烈一些。
因此這類精神醫生的忙碌程度必然是普通人無法想象得到的,自己稍微多等待一會兒,也在情理之中。
雖然江源通情達理,但胖子卻是絲毫不敢怠慢,當即領命去辦事去了,他心底可是絲毫也不敢得罪江源。
雖然對于江源的身份,胖子也是一知半解,但他知道江源乃是李芷晴的貴賓,而且據說在李芷晴的财團内部擔任着極其重要的角色。
這樣子的大人物,自己自然是不敢有絲毫招待不周的地方。
而胖子走後,姚雯雯開口了,語氣有些擔憂與無奈。
“老闆,您說那個醫生真的能夠治療得好這兩個人嗎?我覺得她們的情況好像有點太嚴重了。”
江源聞言,也是将目光移到了那兩個女人的身上。
這二人的瞳孔極爲渙散,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江源曾經見過一些遭受到重大的精神打擊的人也發出過類似的眼神。
一般而言,如果用龍國的古話來說,這就是失了魂,連三魂七魄都被吓得丢了。
這兩個女人,就像是兩具提線木偶一樣,即便江源也曾試圖和她們溝通或者交流,但是卻如同對牛彈琴,沒有絲毫的反應。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她們的腦子是不是壞了……”姚雯雯無奈道。
“老闆,您說如果她們倆身上能夠得到什麽有效的訊息,她們又怎麽可能被人轉手掉呢?隻怕她們身上很難挖出什麽有效線索來了。”
小妍卻否定道:“也不一定!人的精神玄妙莫測,或許就有人能夠治得好她們呢?”
江源淡淡道:“你們别急。或許約翰的女兒也能爲我們提供一些線索,不過還是先讓這個精神科的醫學博士後治療看看吧。”
三人談話之間,胖子的動作卻是極爲迅速,不多時他便一臉笑意地回來了。
“江董請放心,您立刻就可以帶人去見那位精神醫生了。”
而随着他而來的,還有一個面貌乖巧,身型輕盈的東洋女人。
“江董,介紹一下。”胖子開口笑道。
“這是我的太太,廣濑遙。”
江源點了點頭,胖子太太的照片此前已經見過了,的确是一個乖巧的東洋女人。
而廣濑遙也是露齒一笑,道:“初次見面,您好。”
江源淡淡嗯了一聲,便問道:“問診的時候,我們可以在場麽?”
胖子還未說話,他一旁的太太廣濑遙便搖頭道:“精神科問診,外人最好不要參與。”
江源點頭,接着便讓人帶着兩女前往了會診室接受治療。
一切似乎都按照着計劃内順利進行着。
唯一讓江源略微感到有些不自在的是,廣濑遙看向自己的目光頻率有些高。
江源暗自無奈苦笑,自己可不是曹賊,不像是帝倫斯那般專門喜好别人的太太。
隻是往往不是自己主動惹的禍,而是其他的女人見色起意,對自己意圖不軌。
雖然嘴上這世道都是說男女平等,但終究男人對女人的不軌問題嚴重性,要遠遠大于女人對男人的不軌嚴重性。
正當江源感覺有些不自在的時候,廣濑遙卻是主動開口了。
她趁着胖子辦事離開的功夫,悄悄走到江源的耳邊道:“江君,我聽說龍國男人大多身懷不俗的本領,隻是我的丈夫雖然也是龍國人,但顯然不具備什麽才能,你能否爲我展示一二?”
江源也是個人精,對于女人的心思自然不是什麽直男,早已經是洞若觀火一般的洞悉。
這個廣濑遙,隻怕遠遠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麽清純甜美。
江源暗自搖頭,人心之中的詭詐心思,遠遠勝過人的外表啊!
誰又能知道一副清純甜美、嬌羞動人的女人外表下,究竟是軟玉溫香還是青面獠牙呢?
“不必了。”江源淡淡道。
“我來這裏隻是爲了負責辦事,事情辦完了便要離去,沒有功夫爲您展示什麽東西,你自重吧。”
廣濑遙見到江源如此疏遠,心中卻并不放棄,反而是被激起了一陣好勝心。
越難得到的東西,往往越讓人感到富有挑戰性。
越難征服的男人,往往越是讓人感到充滿了鬥志。
“江君,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廣濑遙緊接着輕輕吐息道。
“我和我的丈夫其實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實際上我們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和他的婚姻,隻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爲了兩個家族之間的利益而做的戲碼而已。”
江源眉頭微微一皺,忽然想到了胖子臉上的死氣,也許便是有人爲了破壞二人的關系而故意設置下的陷阱。
廣濑遙見江源有了反應,當即乘勝追擊道:“江君,聽說您心比天高,有着鴻鹄之志,不知道你的心裏能否再容得下一個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