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并不心急,而是耐心觀察着這個男人。
周子揚并不高,簡簡單單的一米七左右的身材,但卻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幹練、霸道與淩厲。這種氣質往往隻有常年承擔領袖責任的人方才能夠逐步養成。
“婷紗的問題,現在還沒解決麽?”周子揚的眉頭皺了皺。
他身旁的白大褂醫生搖了搖頭,說:“周小姐的這種遺傳病實在是罕見,我們機構的醫生就連膽堿能性荨麻疹之類的罕見皮膚病都能夠有辦法極大緩解,但這個病我們實在是沒有病例樣本。”
聞言,周子揚心底頗爲不悅地環顧了一圈四周。
“婷紗如果不是來參加這個什麽小聚會,又怎麽會莫名發病?我看你們這些人要承擔主要責任。”
他心底其實也知道這個病的棘手程度,短時間内的國内外醫學界根本束手無策,因此隻好遷怒到了旁人。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紛紛是心頭一跳,臉上露出了有些不安的神色。
這周子揚行事向來霸道狠辣,眼下擺明了是不準備講道理,想要給咱們這些小輩一點兒苦頭吃一吃。
治不了周婷紗的病,難道還治不好這些小輩們麽?
殷天生見狀也是賠笑道:“周先生,其實今天我請婷紗來是因爲……”
他心念電閃,滿打滿算準備了一套說辭,想要推卸自己的責任。但極爲可惜的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周子揚便不悅地冷哼了一聲打斷了他。
“原來婷紗就是被你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帶到了這個地方,既然你主動承認了,便主動打自己十個耳光吧。”周子揚冷漠地下達了審判,他甚至連瞧也沒有多瞧一眼殷天生。
畢竟姓殷的人,就算是有些勢力與财富,但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路上見到了一隻螞蟻,踩了也就踩了,周子揚自然不怎麽在意。
殷天生的臉色一下子就漲成了豬肝色,他很想說些什麽,但聯想到一些關于周子揚的傳聞,卻又不得不硬着頭皮乖乖照做。
啪!
啪!
啪!
一連十個耳光,他恭恭敬敬在周子揚的面前鞠了一躬。
“嗯,态度還可以。”周子揚枭雄本色漸起,頭也不擡地說道。
“滾吧。”
殷天生連忙點頭哈腰站在了一邊的角落。
周圍的人不免開始有些慌了,就連方才一副桀骜不馴模樣的殷家人,現在都像是一條斷脊之犬一樣,隻怕周子揚是無人能夠壓制得了,還不知道會如何刁難自己這群人。
就在場内噤若寒蟬,幾乎是等待着周子揚這尊大佬發号施令的時候。
一個男人卻是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周子揚的身邊,緩緩坐了下來。
他就像是周子揚的多年老友一樣,甚至隻是簡簡單單打了個招呼,便微笑地與他平起平坐。
周圍的人幾乎是以爲自己的眼睛出現了什麽問題,直到唐小依也是不免驚呼出聲,方才讓衆人緩過了神來。
這個男人卻正是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