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
“喂,湯迪,這麽早?
你擔心我忘記中午喝酒之事?”
湯迪笑道:
“不會!你一個大老總,不會那麽健忘!”
梅子也笑道:
“所有約好的時間,我都不會忘記。
這是我們生意人該有的記性!”
湯迪道:
“但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不知道您是驚喜,還是驚訝。”
梅子頓了頓,滿是疑惑。
“不就喝個酒嗎?有什麽驚喜驚訝的!”
湯迪道:
“明天我要帶去兩個人,一男一女!”
梅子高興道:
“好啊,人多喝酒才盡興呢。”
湯迪道:
“你就不想知道,他們是誰嗎?”
梅子呵呵笑。
“我管他們是誰,是你的朋友就行!
來的都是喝酒人,盡興就好!”
湯迪爲梅子的豪邁折服。
她真的就是個女漢子,交往起來輕松、愉悅,完全沒有集團總裁給你的壓力!
片刻後,湯迪道:
“男的是我京城的同學,女的是天火的一位領導!”
梅子脫口而出。
“楊市長?”
湯迪呵呵笑。
“梅總,你的反應挺快的,馬上就道出楊市長!
你爲什麽就沒想到其他的領導呢?”
梅子問道:
“除了楊市長到京城來,我想不出還有哪個領導到京城。
現在可是大年初四,他們不在家好好過年,他們到京城來幹什麽?”
湯迪樂了。
“梅總,你這邏輯不對啊!
大年初四,楊市長就可以不在家過年,就可到京城來?
其他的領導就必須得在家好好過年?”
梅子呵呵笑。
“好了,你别在這裏跟我較勁了!
說吧,不是楊市長,是哪個領導?”
湯迪回答。
“白市長!”
梅子驚訝。
“白之憶?”
湯迪點頭。
“對,就是她!”
梅子質疑。
“大年初四,她到京城不是出差來的吧?”
湯迪答道:
“不是!”
見湯迪答得那麽幹脆,梅子立即問道:
“旅遊來了?”
湯迪趕緊道:
“對,是旅遊來了。
她聯系了我,剛好你也在京城,就聚一聚吧。”
梅子爽快道:
“沒問題,中午見!”
……
上午十一時許,湯迪早早來到了訂廂的酒店。
到了門口,剛從出租車下來,便看到朱歌在門口東張西望。
此時,朱歌也看到了湯迪,高興地迎了上來。
“湯迪,你來了!
她們人還沒到吧?”
湯迪看了看時間。
“現在才十一點,我給她們發信息是十一點半。
還有半個小時呢。
走吧,咱們到包廂裏去。”
……
兩個人很快進了包廂,坐下,點酒菜。
一番操作完成後,湯迪對朱歌道:
“朱歌,昨天下午白市長給我打電話。
直呼我‘楊洋’,而且直接說我就是财政部長楊振江的兒子。”
朱歌吓了一跳。
“她怎麽知道的?誰洩露了你的身世?”
湯迪微微點頭,端起杯子喝茶。
見湯迪不吱聲,朱歌連忙說道:
“我告訴你,你的事,我可從來沒有跟第二個人說!”
湯迪擺了擺手。
“朱歌,你想到哪兒去了!
我是說,白市長遠在天火,她怎麽知道财政部長有個兒子叫楊洋?
她跟京城哪些人有聯系?
而且那個人必須是我爸身邊或了解我爸的人!”
朱歌道:
“一點不奇怪!
像她三十七歲坐上副廳級副市長的位置,肯定有幾把刷子。
人際交往應該也不錯!
所以,她在京城有關系也不足爲奇!
隻要認真去打聽,沒有打聽不出來的事情!”
湯迪點了點頭。
“可是,告訴她這個人,似乎又不大了解我……”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湯迪立即住了嘴,朱歌激動地站了起來。
“應該是梅總到了!”
沒等湯迪說話,朱歌人已經到了門口。
門開了,梅子滿臉笑容地出現在眼前。
朱歌沒有見過梅子和白之憶,憑着湯迪的講述,大膽猜測道:
“您好!如果不出我所料,您應該是梅子梅總!”
梅子微笑點頭,大方地伸出手來。
“不出我所料,您就是湯迪的同學吧?”
朱歌握住梅子的手,滿臉笑容。
“是的,我是湯迪的同學,也是好朋友!”
湯迪走了過來,笑呵呵道:
“朱歌,先讓梅總進來再說吧。”
朱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開梅子的手,趕緊道:
“梅總,請進,請進!”
梅子微笑着走進來,在餐桌前坐下。
湯迪道:
“梅總,我給您再介紹一下。
這位是歌美達國際貿易公司的總經理朱歌,也是我的老同學老朋友。”
梅子不由得向朱歌看去。
“我還以爲是哪個政府部門的領導呢,原來也是做生意的啊!
看上去不像湯迪的同學!”
朱歌呵呵笑道:
“是啊,看上去他就是一個小毛孩,我就是一個油膩大叔!”
梅子也跟着笑。
确實,看上去朱歌應該有三十好幾,跟湯迪真的不像同學,倒像是一個大哥!
湯迪接過話。
“就大我幾歲,别什麽大叔了。”
梅子随口問道:
“你們不是同學嗎?朱總怎麽比你大幾歲?”
朱歌清咳了兩聲,解釋道:
“說來話長啊!我出來混社會六、七年後再回去考大學,最後成了湯迪的大學同學。”
梅子驚訝地看着朱歌。
“你好牛啊,在社會混了六、七年,回去考還能考上大學!
佩服佩服!”
話音落下,敲門聲響起。
湯迪輕聲道:
“白市長到了!”
說着,湯迪起身往門口去。
門開了,湯迪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大束紅玫瑰撲面而來,直接送到湯迪的懷裏。
湯迪驚訝,連連後退。
白之憶的聲音也跟着傳了過來。
“湯迪,你說給我一個大驚喜,先讓我給你驚喜吧!
快,拿着!這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
此時,湯迪已經退到了包廂中間,白之憶滿臉笑容地站在湯迪的面前。
梅子看着,驚訝不已,半張着嘴瞪瞪地看着。
這不是求愛現場嗎?
她沒想到白之憶這麽大膽熱烈,竟然向二十五歲的湯迪示愛!
朱歌聽過白之憶給湯迪暧昧的電話,對眼前的情景并不覺得奇怪,隻是微笑的看着。
他倒是要看看,湯迪怎麽應對花癡一樣的白之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