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市長,我是湯迪!
您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白之憶毫不猶豫道:
“我沒有打錯,我找的就是你,你就是楊洋!
我現在正在你爸單位财政部門口呢。”
湯迪心裏突然有一種絕望。
身世洩露,意味着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盡棄!
但在白之憶沒有拿出證據之前,是不能輕易承認自己的身世的!
湯迪道:
“白市長,你真的打錯了!
你聽清楚了,我是湯迪,你打的是我的電話!
我挂了,我一會兒再給您打過去,我有事跟您說!”
說着,湯迪立即挂斷了電話。
看着手上的手機,湯迪的心怦怦直跳!
白之憶怎麽知道我叫楊洋?
怎麽知道我的父親是楊振江?
湯迪腦子急速地轉着。
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搞清楚自己的身世是否真的洩露了?
白之憶又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就在湯迪沉思時,白之憶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湯迪看着手機思忖了片刻,接過了電話。
“喂,白市長,我是湯迪!”
白之憶道:
“湯迪,你就說實話吧。
其實,你就是楊洋!你的父親就是财政部長楊振江!
也就是楊鳴的叔叔,你是楊鳴的堂弟!”
湯迪心裏怦怦直跳,感覺到白之憶手上有實錘!
可嘴上卻說道:
“白市長,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你看不起我這個下崗工人的兒子,也不用這樣給我編故事!
如果你沒什麽事,我挂電話了!”
湯迪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此時的湯迪很清醒,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跟白之憶說得太多。
說得越多,越容易說漏嘴,越容易給她抓住漏洞。
不一會兒,白之憶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湯迪沒有接!
趁着這機會,他也給點顔色給白之憶看看。
讓她知道,雖然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科員,但自己也是有自尊的。
容不得你胡說八道!
……
此時的白之憶,心裏七上八下。
到底湯迪是不是楊洋?
聽湯迪的語氣,很不耐煩。
感覺他有強烈的反感情緒!
于是,白之憶多次撥打湯迪的電話。
可湯迪都沒有接。
白之憶無奈,回到酒店。
泡上一杯茶,靜靜地喝着。
湯迪不接電話,是心虛,還是生氣了?
如果他真是楊洋的話,他肯定就是心虛,不敢再接電話!
可是,她就想不明白了!
好好的财政部長的兒子不當,非要弄出個事來。
改名換姓到天火這麽個小城市去做個稅務員。
他圖的是什麽?
就憑财政部長兒子的身份,他落腳京城哪個單位不行?
用得着跑到天火那個小地方去嗎?
所以,這是白之憶質疑、不能理解的地方!
也是她否定湯迪是楊洋的主要原因!
再就是,湯迪可能不高興了!
如果他真是下崗工人的孩子,自己硬說他是财政部長的兒子,心裏肯定不暢快!
他已經做了解釋,可自己還是強加于他。
換作是自己,心裏也會不高興!
下崗工人的兒子,過渡到财政部長的兒子,這個跨度有點兒大!
如果是開玩笑,也就一笑而過!
可自己是認真的,或許就觸動了湯迪的自尊!
喝完一杯茶,白之憶給湯迪發了一個信息。
大意是湯迪跟财政部長的兒子楊洋太像了!
使得她認爲,他就是财政部長的兒子。
可在她心裏,是與不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真的很喜歡他!
……
湯迪收到信息後,思忖着。
顯然,白之憶手上并沒有實錘,自己就是楊洋!
她隻知道,财政部長楊振江有個兒子叫楊洋。
加上自己跟父親楊振江很像,她就推斷出自己就是楊洋!
像這樣的推斷,就如天火很多人說,他是楊鳴的弟弟一樣,大可不必理會!
于是,湯迪撥打白之憶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白之憶接過了電話。
“喂,湯迪,對不起……”
湯迪道:
“白市長好!我是湯迪,我的父母是下崗工人,不要認爲我是什麽部長的兒子!
開個玩笑可以,當真了就不好了!
到時候會有人說我冒充部長的兒子!”
白之憶趕緊解釋道:
“湯迪,事情是這樣的!
我聽說财政部楊部長有個兒子叫楊洋。
楊部長到過咱們天火,我見過楊部長。
你跟他太像了,再加上你又是京城的。
所以,不隻是我,很多人都會認爲你是楊部長的兒子。”
聽到這裏,湯迪終于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也有些奇怪,白之憶去哪裏聽說楊振江有個兒子叫楊洋?
如果不是京城人,如果不是靠近楊振江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個人是誰呢?
心裏疑惑,湯迪嘴上卻說道:
“就如天火人都認爲我是楊市長的弟弟,卻又明白,我不是!
好了,這件事就翻篇了,不要再提了!”
白之憶連忙道:
“好吧,你還是湯迪!
湯迪,我是專門爲你來的,出來一起吃頓飯吧。”
湯迪爽快道:
“好啊,沒有問題!
隻是今天我真的沒空,我在我姥姥家拜年呢。
明天吧,明天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此話一出,白之憶心裏一陣興奮。
能給自己大驚喜,說明湯迪還是喜歡自己的。
他要給自己的驚喜,是玫瑰,還是其他的定情之物?
白之憶想入非非,高興得語無倫次。
“湯迪,你……你要給我什麽驚喜?
我要給你什麽,不,不,我可是等着你的驚喜!”
湯迪道:
“好,明天上午我再給你電話。”
白之憶趕緊道:
“好,好,我等你電話!”
……
挂了電話,湯迪立即給朱歌打去電話。
告訴他,明天的約酒,把白之憶一塊兒叫上。
朱歌擔心說,你就不怕兩個陌生的女人在一起,不尴尬?
湯迪說,梅總跟白之憶認識,且關系都不錯!
朱歌說,那就沒有問題!
隻是我明天可要看戲了,看看那兩個女人怎麽争奪你!
湯迪說,你别把你的臆想強加給别人。
我跟梅總隻是哥們,梅總也隻是把我當哥們!
朱歌呵呵笑,說拭目以待吧!
第二天上午,湯迪給白之憶打了電話,并把就餐地址發給了她。
白之憶高興地立即就到酒店附近買了一大束紅玫瑰。
按理說,應該是男生送女生紅玫瑰才是,可現在卻反過來了!
可這恰恰是白之憶的做派!
隻要她喜歡這個男生,她又何必等着男生送她玫瑰呢。
當然,湯迪說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想必也會有一大束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