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甩掉他!”
司機應了聲,車子往前駛去。
車子穿過了幾條街道,可根本就沒辦法甩掉丁兵。
司機無奈道:
“卓局長,那小子不僅車技好,他還很熟悉原甯的路況。
甚至比我更熟悉,根本沒辦法甩掉他!”
卓野想了想。
“繼續往前開,千萬别停下來。”
司機道:
“好的。”
說着,司機開着車子往前去。
卓野看着後面緊緊跟上來的寶馬,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把丁兵的車牌号、所在的位置報給了對方。
最後,卓野說道:
“你們要記住,對那輛寶馬可以猛追。
但不可以猛打,必須保證他的安全。
一句話,追他一、兩段路就可以了。
千萬别釀事故,千萬不要引來交警!”
電話裏一個男子的聲音。
“好,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
卓野問道:
“大概什麽時候能到?”
男子道:
“我們就在附近,幾分鍾就到了。”
卓野點頭。
“好,看到我的車後,你們直接把那輛寶馬和我的車隔開。
然後,你們轉頭追擊他,一定要做出兇狠的樣子。”
男子回答道:
“好,明白!”
……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轎車就朝着卓野的車子迎面駛來。
看到丁兵的寶馬跟在卓野車子後面,黑色轎車直接撞了上去。
正盯着卓野車子的丁兵,看到黑色轎車突然向自己迎面撞來。
車技不錯的丁兵,趕緊打方向盤,避進旁邊的一條小巷。
剛開始,丁兵以爲黑色轎車是酒駕或司機看手機。
沒想到他避開後,黑色轎車還向他撞過來。
他頓覺不好,駛着車子就往小巷裏去。
讓丁兵沒想到的是,黑色轎車竟然向他猛追過來。
丁兵一下子懵了。
他不知道黑色轎車爲什麽追撞他。
他在原甯沒有仇家,也沒有鬧矛盾的同學朋友。
丁兵開着車子往前狂奔,想着黑色轎車到底是什麽人?
憑着良好的車技,丁兵從小巷裏出來,繞到黑色轎車後面,緊追了上去!
當他跟黑色轎車并排時,拉開車窗,向黑色轎車看去。
開車的是一個留着平頭的粗壯男子。
男子也看到了丁兵,打着方向盤,就向丁兵平撞過來。
丁兵邊躲開,邊大聲道:
“你們想幹什麽?我不認識你們。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男子也不吱聲,繼續向丁兵的車子撞來。
丁兵趕緊躲開,駛着車子一溜煙地往前狂奔。
他這才明白過來,這輛黑色轎車是專門撞他來的!
看陣勢,黑色轎車來勢兇猛,是要他性命的那種!
丁兵的頭上冒出汗來。
黑車上的人是什麽人?
卓野已經看到黑車朝自己撞來,可他不僅無動于衷,還趁勢跑了!
他真是見死不救啊!
丁兵腦子急速地轉着,開着車子狂奔。
突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黑色轎車是卓野派來的?
他可是父親的拜把兄弟,他爲什麽要謀殺自己?
丁兵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沒有證據說那是卓野幹的!
在黑色轎車的瘋狂追擊下,丁兵憑着出色的車技,一路狂奔,連撞幾個紅燈。
這時,手機驟然響起。
他設置手機是連在車子的屏幕上的。
屏幕上顯示是湯迪的電話。
丁兵趕緊接了過來。
雙手緊握方向盤,也顧不了跟湯迪是仇敵,大聲道:
“湯迪,我被人追殺了,快來救我!”
電話裏傳來湯迪的聲音。
“丁兵,找個派出所或消防隊開進去,追殺你的人,他們不敢跟着進去的。
你隻有進到裏邊才安全!”
湯迪的話點醒了丁兵。
如果是卓野派人追殺自己,自己跑進派出所或消防隊,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
這樣想着,丁兵大聲回道:
“好的!”
挂了電話,從後視鏡裏往後面看去,卻沒有了黑色轎車的影子。
似乎一切都歸于平靜!
丁兵有些驚訝,以爲黑色轎車一會兒還會出現。
反正這裏離稅校很近,不如直接回到稅校。
如果他們追進稅校,自己也可以下車向學校求助。
這樣想着,丁兵加足馬力往稅校去。
讓丁兵感到驚訝的是,直至他駛着車子進了稅校,黑車都沒有出現。
……
湯迪給丁兵打完電話,往前面看了看。
對楊鳴道:
“哥,咱們沒有必要在跟着去。
我已經讓丁兵往派出所或消防隊去了,他應該是安全的。”
楊鳴道:
“這個辦法好!就怕沒等丁兵到派出所或消防隊,黑色轎車就撞上去了。”
話音落下,洪力大聲道:
“黑色轎車轉頭了,往回走了。”
楊鳴和湯迪應聲看去,卻見黑色轎車已經往這邊駛來。
湯迪道:
“黑車不會發現了我們吧?”
洪力搖頭。
“不會!剛才我們隻是遠遠地跟着。”
說話間,黑色轎車已經駛了過來。
就在跟楊鳴的車子擦肩而過時,楊鳴看清了。
開車的是一個留着平頭、三十五歲左右的男子。
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男子坐着。
黑色轎車呼嘯而過,楊鳴長吐一口氣,對洪力道:
“好了,洪力,送湯迪回稅校。”
洪力應了聲,駛着車子往稅校的方向去。
湯迪皺着眉頭,不解道:
“黑色轎車爲什麽突然就撤了呢?
他們如果想要丁兵的命,直接追下去,就到城郊了。
到了城郊不是更好追殺丁兵嗎?”
楊鳴笑了笑。
“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想要丁兵的命,隻是想吓唬吓唬他!”
洪力也答過話。
“對,我也覺得他們隻是吓唬丁兵!”
湯迪還是疑惑。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呢?爲什麽要這樣吓唬丁兵?”
楊鳴道:
“這幾天你都跟丁兵在一起學習,你從側面問問他!
雖然他有可能不跟你說實話,但是,可以通過他的言語,判斷出是怎麽回事。”
湯迪道:
“好的,我問問他。”
……
把湯迪送到稅校,楊鳴回到酒店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
走進酒店的房間,剛想去洗個澡,手機響起。
楊鳴拿過一看,是夏陽打來的,立即就接了過來。
“喂,下雨,怎麽這麽晚還不睡?”
夏陽的聲音傳來。
“你不是也還沒睡嗎?
我心裏有事,睡不着。”
楊鳴的心提了起來。
隻要夏陽心裏不舒服,他就跟着緊張。
夏陽心情不好,他比夏陽還難受。
楊鳴道:
“下雨,怎麽了?說說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