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的提醒又響在耳邊。
難道這兩個人就是來謀自己的?
丁少平的腦子急轉着,不管這兩個男子是什麽人。
這個時候都不能慌亂,必須做好應對的準備!
這樣想着,丁少平快速地站了起來,低聲問道:
“你們找誰?”
邊說邊往有利的地形移去。
兩個男子打量了一下房間,其中一個男子對另一個男子道:
“啊,就他們兩個人。
沒咱們的人,看來咱們走錯房間了。”
說着,男子又沖着丁少平道:
“對不起,我們走錯房間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這分明是故意進來的,是來确認人嗎?
想到這裏,丁少平頭上冒出了汗。
此時,他正站在窗戶旁邊,轉頭往窗戶外面看去。
這裏是二樓,離地面大概三米左右。
窗戶外面是一個空調機座,旁邊是一棵大樹。
丁少平剛才之所以退到窗戶旁邊,以防突然被襲擊,從窗戶逃離。
見丁少平站在窗前不吱聲,呂總狐疑道:
“丁總,剛才那兩個人是真的走錯房間嗎?
我怎麽看着不像呢。”
丁少平回過神來,微微點頭道:
“你出去裝着接電話,看看他們是否還在外面?”
呂總應了聲,拿着手機往外走去。
丁少平回過頭去,仔細地看着樓下。
這是酒店的後門,因爲酒店近在郊區。
沿着後門去,是幾座廢棄的民房。
民房旁邊是莊稼地。
穿過莊稼地,就是二級公路。
重要的是,酒店後門右側,跟旁邊酒店的後門,緊隔一條小巷子。
穿過小巷子,就可進入到旁邊酒店的後院。
然後,可直接進入該酒店。
……
丁少平看好了地形,又試着翻過窗戶。
窗台不高,丁少平一下子就翻了出去,落在空調機台上。
丁少平剛翻進來,呂總就推門進來。
“丁總,那兩個人沒有走,在打電話。”
丁少平微微地點了點頭,低聲道:
“他們倆可能盯上咱們了!”
呂總有些緊張。
“他們想幹什麽?會不會是丁長根的人來報複您?”
丁少平不想讓手下知道得太多,搖了搖頭。
“不知道!”
呂總道:
“丁總,要不咱們撤吧。
反正馬總那邊也耽誤了,跟他改天再約。”
丁少平思忖着,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可是筆上億的生意啊!
而且做好這筆生意後,咱們會爲此開辟一條新的銷路。
既然我們都說等馬總了,那就再等等吧。”
呂總隻好點頭同意。
“那就聽丁總您的!”
兩個人回到沙發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馬總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告訴丁少平,事情已經暫時處理完畢,他正往酒店來。
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
丁少平說好,我們等你。
挂了電話,丁少平開門出去裝着打電話,剛才那兩個男子已不見蹤影。
丁少平終于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
下午五點三十五分,沈浩來到了小柳所住酒店的大堂。
跟小柳約好的時間還差五分鍾。
沈浩來到靠近酒店後門的抽煙區,點上一根煙,默然地抽着。
其實,他在酒店訂了個包廂,就是想營造氣氛,再次向小柳求婚。
可小柳卻堅持讓他過來吃自助餐,他隻能放棄包廂,聽小柳的。
至于求婚,在大庭廣衆之下,或許效果會更好!
沈浩抽着煙,心裏胡想着,不經意地往後門看了看。
卻偶爾發現,這個酒店的後門跟自己所住酒店的後門,隻隔着一條小巷子。
沈浩莫名地很感興趣,仔細地看着。
這時,後面傳來了小柳的聲音。
“沈浩,你早就到了吧?”
沈浩高興地轉過頭去,隻見小柳滿臉笑容地向他走來。
他把手上的煙扔進旁邊的煙灰桶裏,大踏步地向小柳走去。
走到小柳的身邊,直接就把小柳往懷裏拉,緊緊地給小柳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柳滿臉通紅在沈浩懷裏掙紮着,低聲道:
“沈浩,還有同事沒走呢。
等下他們看到了!”
沈浩越發抱得緊,柔聲道:
“我就是讓他們看到,你是我的人了!”
小柳輕輕地捶了捶沈浩。
“你再胡說,我以後嫁不出去,就怪你!”
沈浩呵呵笑道:
“你都要嫁給我了,你還要嫁給誰?”
見沈浩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小柳隻好低聲道:
“沈浩,你可是楊市長的秘書。
到時候我們同事回去散播,說楊市長的秘書在公衆場合跟個女的摟摟抱抱。
我看你到時候怎麽向楊市長交代!”
提到楊鳴,沈浩趕緊就松開了手。
雖然楊鳴全力支持他向小柳求婚。
但卻不會支持他在公衆場合,跟小柳摟摟抱抱。
見沈浩放開了自己,小柳臉色绯紅地理了理頭發,再整理了一下衣服,對沈浩道:
“走吧,咱們吃飯去。”
沈浩應了聲,跟着小柳往電梯去。
看着小柳隻顧往前走,沈浩緊走幾步,低聲對小柳道:
“小柳,挽着我的手走,不會怕同事看見吧?
如果連手都不挽,還像什麽情侶?”
小柳輕輕扒開沈浩,紅着臉道:
“吃個飯,你怎麽這麽多的條件?”
沈浩二話不說,一把攬着小柳的肩膀就往前去。
“如果你再剝奪我這個權利,這頓飯我沒法吃了!”
小柳終于忍不住咯咯笑,由着沈浩去。
不一會兒,兩個人走進了餐廳。
此時,餐廳裏的人廖廖無幾。
會議結束了,與會人員幾乎都往家裏去,吃飯的人自然就少。
但有幾個沒有回家的同事,看到了沈浩。
平時,都在市政府裏工作,雖然不在同一部門。
但上下班會經常遇到。
他們都認識沈浩,都過來打招呼。
沈浩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大方得體地回應着。
打完招呼,沈浩和小柳在靠着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
兩個人很快打來了飯菜,邊說着話邊吃了起來。
……
丁少平和呂總終于等到了馬總的到來。
馬總一臉的歉意,自罰了三杯。
然後,跟丁少平互相敬酒。
酒過三巡,酒喝得差不多了,生意幾乎也談得八九不離十。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丁少平的神經不由得繃了一下,警覺地向門口看去。
靠近門口的呂總大聲道:
“請進!”
門開了,刀疤端着酒杯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幾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