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達厚指着門口道：
“如果你敢出去，我要讓你眼巴巴地看着所有人轉公務員編制，然後再一腳把你踢出藝術團。”
紅衣小姑娘瞬間就跪了下來。
“許局長，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許達厚臉上浮起淫威，低聲道：
“你又想獲取，又不想付出！
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小姑娘道：
“我在團裏，我認真跳好每支舞，認真完成每個動作……”
許達厚道：
“你認真對我了嗎？
我需要什麽？其他團員都知道，你不知道？”
小姑娘把自己胸前的衣服拽得更緊，顫聲道：
“我是跳舞的，我隻有把舞跳好，才是我要做的！”
許達厚咬着牙，眼睛從小姑娘火辣的身材掃過。
“不要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數一二三，把衣服脫了！”
小姑娘死死地拽着衣服沒有動。
許達厚欲火焚身，上來一把把小姑娘的手拉開，伸手向小姑娘胸前抓來。
小姑娘一聲尖叫……
正在房間裏整理行李的陳啓東，隐隐地聽到一聲尖叫聲，停下手裏的活，靜聽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麽動靜。
但剛才那聲尖叫，他聽清楚了。
那是女孩子的尖叫聲毋庸置疑！
陳啓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疑惑地張望了一下，往右邊的走廊看去。
出電梯時，許達厚帶着那兩個小姑娘往那邊走了。
難道是那兩個姑娘發出的？
陳啓東心裏怦怦直跳，眼前閃過許達厚的影子。
陳啓東不由得往左邊的走廊去。
剛走沒幾步，一個小姑娘從電梯裏出來，手裏拿着一本子。
看到陳啓東，小姑娘友好地跟陳啓東笑了笑，徑直向左邊走廊的房間去。
小姑娘按響了門鈴。
不一會兒，門開了。
紅衣小姑娘從裏邊沖了出來，一臉的驚恐，頭發有些淩亂。
但衣服還算整齊。
按門鈴的小姑娘驚訝道：
“焦芳，你這是怎麽了？”
紅衣小姑娘沒有說什麽，眼淚汪汪地直接往電梯走去。
陳啓東怔怔地看着。
這時，房間裏傳來許達厚的聲音。
“不用管她，你進來！”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沒有進房間，轉身往電梯去。
看到陳啓東站在不遠處看着她，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追着紅衣小姑娘進了電梯。
陳啓東若有所思地看着許達厚的房間。
這時，許達厚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你他媽的，你沒有聽到嗎？
我讓你進來！”
陳啓東本想轉身回房間，聽到許達厚這麽一罵，便又停了下來，靜靜地看着房門半掩的房間。
這時，許達厚走了出來，嘴裏罵罵咧咧。
“你們都不想轉幹是吧，不想轉，給老子滾得遠遠的……”
話音落下，許達厚擡頭一看，沒有小姑娘的影子，卻看到陳啓東站在門口不遠處。
不由得一頓，斜眼看了看陳啓東，轉身走進房間，把門關上。
陳啓東若有所思地看着緊閉的大門。
……
六點十分，甯自師走進陳啓東的房間。
“主任，咱們上樓去吧，一會兒市長他們就到了。”
陳啓東應了聲，随口問道：
“甯主任，許局長也是挂職或下派幹部嗎？”
甯自師搖頭道：
“不，他是本地人，家就在市裏。”
陳啓東更是驚訝。
“家在這裏，還住酒店？明目張膽地帶着小姑娘開房？”
甯自師呵呵笑道：
“許局長不是開房，是把家安在了這裏。
那些姑娘都是工商局‘紅盾’藝術團的演員。
她們來找他，都是來談劇本的。”
陳啓東眉頭皺起，腦子裏閃過那一聲尖叫聲，還有那紅衣小姑娘淚眼汪汪奔向電梯的樣子。
幹了十多年紀檢工作的陳啓東，敏銳地感到，許達厚肯定有問題！
陳啓東問道：
“既然家在市裏，不回家，老婆不找上門來？”
甯自師詭異道：
“他老婆不管他，應該說根本也管不了！”
陳啓東脫口而出。
“他老婆管不了，咱們紀檢也管不了嗎？”
話音落下，甯自師的腦子急閃了一下。
既然你想管這個事，那就讓你管去！
到時候三大金剛讓你待不下去，主任的位置還是我的！
這樣想着，甯自師輕聲道：
“主任，許局長可是市長助理。
而且他上面的關系很硬，誰敢去惹他！
走吧，咱們到包廂去，市長他們就要到了！”
這番話下來，甯自師知道已經夠份量了！
陳啓東會爲此去折騰！
……
幾分鍾後，陳啓東和甯自師走進了十三樓的大時代包廂。
此時，服務員已經擺好餐桌，隻等人來上菜了。
這時，陳啓東的手機響起，是楊鳴打來的。
陳啓東拿着手機走到一邊接過電話。
“楊市長，我跟甯主任已經在包廂裏了。”
楊鳴道：
“陳哥，一會兒在飯桌上可能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咱們得忍着，少說話，少喝酒，多吃飯。”
陳啓東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楊鳴沒有再說什麽，挂了電話。
幾分鍾後，楊鳴來到了包廂。
剛坐下，門外便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甯自師趕緊就站了起來，輕聲道：
“市長到了！”
楊鳴和陳啓東對視了一下，慢慢地站了起來。
甯自師三步并作兩步，把門打開。
江輝滿臉笑容地走了進來，後面跟着耷拉着臉的副市長麻晉良。
讓楊鳴沒想到的是，跟在麻晉良後面的是國稅局局長敬禮。
看來江輝很把接風宴當回事，把三大金剛之一的敬禮都叫來了。
楊鳴微笑着迎了上去。
“市長，麻市長，敬局長，你們來了！”
江輝一把握住楊鳴的手，呵呵笑道：
“楊市長，我就知道你會比我們先到。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作派！”
楊鳴謙遜地笑了笑。
“那是應該的！市長，您請坐。”
江輝高興地在C位坐了下來，大聲道：
“今天晚上咱們爲楊市長和陳主任接風。
那天楊市長到天火報到，我沒有很好的設宴接風，今天一并補上！”
楊鳴腦子裏閃過，那天晚上江輝對自己的情形。
那簡直就是給自己下馬威！
可隻隔一天的時間，江輝對自己的态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這樣的轉變，主要是劉海全的那番話起到了作用！
……
不一會兒，大家都按官位級别坐到了餐桌前。
江輝掃了掃餐桌，微笑道：
“這麽一大桌的，還空着那麽多位置。
甯主任，你打電話給許局長，讓他帶他‘紅盾’藝術團的幾個女演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