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你不是開玩笑吧?”
沈浩道:
“不開玩笑!我剛才應該用我房間的電話打給你,你就相信我真的在京城了!”
何守仁高興道:
“你不用打,我也相信你在京城。
我馬上出去,咱們喝幾杯。
你等我一會兒,我把吃飯的地址發給你!”
沈浩道:
“好的,謝謝老戰友!
不會影響你的生意吧?”
何守仁道:
“什麽影響不影響的。
那麽大的超市不用我親力親爲,有管理人員。
沈浩,我先挂了,一會兒見。”
何守仁說着,就挂了電話。
不一會兒,沈浩收到了何守仁發過來的地址。
楊鳴看了看,笑道:
“這個飯館,就在咱們酒店不遠處,也就五十米左右。”
沈浩愕然地看着楊鳴。
“哥,跟你在一起,我這個特種兵都失色了!”
楊鳴笑了笑。
“關鍵時刻,還是你這個特種兵起作用!
沈浩,咱們一直都在路上,也不方便跟你說說關于何守仁的具體情況。
我現在抓緊時間跟你說說。”
于是,楊鳴把懷疑苗峰子“釣魚取證”、何守仁可能參與的事道了出來。
講到最後,楊鳴道:
“我們現在找何守仁,就是想從他那裏得到釣魚的證據。
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拿到證據不容易!
我查了一下何守仁在京城的超市,那個超市屬大型超市。
他自己不會有那麽多資金。
要麽他跟人合夥,要麽後面有強大的财力支持!”
沈浩道:
“他原來給榮耀集團公司的老總俞志強開車,在俞志強那裏,應該也拿了不少錢。”
楊鳴微微點頭。
“特别在‘釣魚’這塊,俞志強應該也給了他不少好處。”
沈浩沉吟了片刻,低聲道:
“不隻是俞志強,俞志強的老婆應該也給了他好處!
我聽其他戰友說,俞志強死後,他繼續爲俞志強的老婆開車。
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所以,京城這個超市也有可能是俞志強老婆給他弄的。”
楊鳴道:
“所以,他跟這家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要想從他的嘴裏掏出東西來,得下點功夫。
走吧,咱們現在馬上過去。
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他知道我的身份!”
沈浩道:
“好,我記住了!”
……
幾分鍾後,楊鳴和沈浩來到了飯館前。
楊鳴擡頭看了看飯館的大門,又環顧了一下四周,低聲道:
“盡量不要告訴何守仁,我們住在哪個酒店。”
沈浩微微點頭。
“好,我知道了!”
說着,兩個人走進了飯館。
剛進飯館,正對門的一桌旁,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向這邊揮手。
沈浩邊高興回應,邊低聲道:
“哥,他就是何守仁!”
楊鳴犀利的眼睛掃了過去。
不愧爲曾經的特種兵,何守仁不僅強壯,且活脫脫的一個肌肉男。
如果跟他發生情況,楊鳴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想着,楊鳴跟着沈浩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沈浩的手跟何守仁的手握在了一起。
何守仁高興道:
“老戰友,你還真給我一個驚喜。
來之前,也不跟我打個招呼。一個電話過來,就說在京城了!”
沈浩樂呵呵道:
“我也是突然過來的,來不及電話呢。
到了京城,立即就給你電話了,生怕你怪罪我,不出來見我呢。”
何守仁道:
“哪能不見,除非我不在京城,見不了!
你别說,你還真是巧的。
明天我離開京城,你明天來還真見不着了。”
沈浩樂呵呵道:
“說明咱倆還是有緣份的。”
說着,沈浩轉身介紹楊鳴。
“老戰友,這是楊哥,我特好的一個哥們。
這次他陪我過來,想看看京城這邊有什麽生意好做的。”
楊鳴微笑地向何守仁伸過手去。
“何總好,打擾了!”
何守仁伸過手來跟楊鳴握了握。
“歡迎歡迎,不打擾的!
先坐下吧,一會兒就可上菜了!”
于是,三個人落座。
何守仁向服務員揮了揮手。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服務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何守仁道:
“上菜吧。”
服務員微笑着轉身離開。
何守仁轉頭過來,沖着楊鳴和沈浩道:
“喜歡喝什麽酒?”
沈浩咧嘴一笑。
“還是喝京城的二鍋頭吧。”
何守仁震了一下,脫口道:
“那可是高度酒哦。”
楊鳴微笑道:
“到了京城,不喝二鍋頭,等于沒來!”
說完,楊鳴感覺不到,又道:
“何總,你不喝白酒?”
何守仁道:
“男人不喝白酒,不算男人!
我喝,但在沈浩面前,我是這個!”
說着,何守仁伸出一個小指頭。
沈浩呵呵笑道:
“老戰友,你可别這樣說。
你真喝起來,誰也喝不過你!”
何守仁呵呵笑。
“如果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我最後也是橫着出飯館。”
三個人說着話,酒菜上齊。
何守仁舉杯,說着酒桌上的一些客套話,然後,三個人開喝。
楊鳴喝酒吃菜,話很少。
但對沈浩和何守仁在部隊的事情,卻很感興趣。
聽着他們講着當年在部隊的過往,久不時插上一句話,然後就默然喝酒。
不知不覺,何守仁的臉被酒精燒得通紅。
沈浩知道何守仁的酒量,感覺到他喝得已經差不多了。
再次給何守仁添上酒,再給自己滿上。
端着酒杯跟何守仁碰了一下,帶着醉意道:
“老戰友,聽說當年你幫了榮耀集團公司俞總的忙,要不然,他非得蹲幾年的監獄。”
何守仁吐着酒氣道:
“人的命很難說啊!
我讓他逃過了牢獄之災,可老天卻沒有放過他,讓他得了癌症,唉!”
楊鳴搭話道:
“何總,那些傳聞是真的?
你真幫過俞志強?”
何守仁無奈搖頭。
“假又怎樣?真又怎樣?
人都死了,說那些都沒用!”
楊鳴道:
“我很少相信傳聞,一直都認爲傳聞不可信。
沒想到還真有其事!”
何守仁又悶了一口酒,吐着酒氣道:
“都過去了,命由天定,誰也逃不過天命!”
沈浩給何守仁添滿酒,不經意道:
“老戰友,聽說俞總的病是被他那女同學氣出來的,
有這個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