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如果你真要這麽說,那我就不管了,你自生自滅吧。”
朱鼎沒好氣道:
“你管,你還能怎麽管?”
焦作安解釋道:
“八哥,徐隊長現在把他們哄住了!
他說他立功心切,發現你的蹤迹,沒有彙報,隻想把你抓住。
結果他們都信了!
八哥,如果你還相信我,就告訴我,你在哪裏?”
朱鼎狠狠地罵道:
“你他媽的焦作安,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把老子當三歲小孩?”
焦作安終于露出了真面目,惡聲道:
“八哥,既然你這麽硬,又何懼被楊鳴抓到?”
朱鼎冷聲道:
“我現在不怕了,我想通了!
我馬上就找楊鳴自首去。
你可給老子聽好了,我前腳進去,我要你後腳就跟着進來,不信你給老子等着!”
說着,朱鼎直接挂了電話。
然後關機,把電話卡拿出,剛想扔進臭水溝。
想了想,把電話卡放進了兜裏。
或許這張卡,對焦作安還起到一定的作用。
朱鼎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繼續往别墅圍牆處走去。
他不傻,他知道他被焦作安耍了!
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焦作安爲什麽會用這種低智商的操作來對付自己?
他是不是以爲,自己無路可走,慌不擇路?
他說什麽自己都信?
就由着他随意哄騙和耍弄?
這樣想着,朱鼎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圍牆邊。
前後左右看了看,朱鼎用腳用力一推,一個洞口出現在眼前。
朱鼎再次前後左右了看看,瞬間跳進了洞裏。
……
施政接到楊鳴的電話後,立即帶着一個幹警往後門去。
同時,電話給守在前門的兩個幹警。
告訴他們,朱鼎化妝的情形。
施政和幹警很快來到了小區的後門。
可根本沒有朱鼎的影子。
憑着多年的經驗,施政認爲朱鼎既然被發現了。
他也不會傻到直接從前門或後門回去。
或許翻牆回去都有可能!
又或者他連回小區的可能性都沒有!
可楊鳴說,他坐的那輛出租車往别墅小區來了!
沉思了良久,施政向幹警交代了一番,一個人往小區圍牆去。
施政邊走邊觀察着圍牆内外的地形。
小區圍牆并不高,但上邊都架滿了鐵絲網。
施政想,再有功夫的人,如果想從圍牆進出,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施政正想着,不經意間往前面看去,不禁吓了一跳。
竟然看到了朱鼎。
施政以爲看花了眼,趕緊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
雖然遠處那個男人滿臉的大胡子,還是個秃頭。
可施政對朱鼎太熟悉了,怎麽能逃過他的火眼金睛?
施政不聲不響地就往前沖了過去。
就在這時,腳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施政摔了下去。
待施政站起來,往前一看,卻沒了朱鼎的身影。
施政奇怪至極。
那個地方除了圍牆什麽都沒有,朱鼎能跑到哪裏去?
難道翻牆過去了?
不可能啊,一分鍾不到,上面有鐵絲網呢。
施政邊想邊往朱鼎出現的地方去。
不一會兒,施政來到了圍牆邊上。
首先看看圍牆。
圍牆上的鐵絲網完好,沒有被動過的痕迹。
圍牆邊就是一條小路,行人來來往往。
施政奇怪地前後左右看着,根本就沒有朱鼎的影子。
難道剛才自己真的走花了眼?
這麽想着,施政又予以否定。
看得清清楚楚的,不可能花了眼!
就在這時,楊鳴的電話打了進來。
施政趕緊接過。
“楊主任,你們到了嗎?”
楊鳴道:
“我已經到後門,你在哪裏?”
施政道:
“我在圍牆這邊,我馬上過去。”
說着,施政就往後門去。
……
焦作安被朱鼎挂了電話後,回想朱鼎說的那些狠話,心裏極度的不舒服。
朱鼎說要找楊鳴自首。
這是焦作安打死也不可能相信的事情。
焦作安知道,朱鼎的手上有命案。
有命案在身上,你再怎麽自首,也不了你的命!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保住性命的。
但對于朱鼎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朱鼎說他要向楊鳴自首,那隻是吓唬自己而已!
但焦作安也清醒地意識到,目前朱鼎基本是死路一條。
楊鳴抓住他是遲早的事情。
他也相信,隻要朱鼎被抓住,他供出自己毫無質疑!
所以,他必須在他被抓之前滅掉楊朱鼎!
沉思良久,焦作安又給徐達去了電話。
把朱鼎的情況向徐達道了出來。
徐達聽了,很認真道:
“書記,你打算下一步怎麽辦?”
焦作安毫不猶豫道:
“必須滅掉他,越快越好!
接下來,你把八哥的電話給楊鳴。
讓楊鳴直接跟他聯系。”
徐達不解道:
“隻怕是他連手機都不開,楊鳴恐怕也聯系不到他。”
焦作安道:
“不管他能不能聯系得上,你把電話給楊鳴,就表示了你跟朱鼎不是同一路人,也表明你的态度。”
徐達瞬間明白焦作安的意思,點頭道:
“書記,我知道了!
得到楊鳴的信任,我可以助他見到朱鼎!”
焦作安道:
“如果楊鳴給你這個機會,你一定要抓住,千萬别錯過了!”
徐達道:
“好,我明白!”
……
施政挂了電話後,從圍牆處來到了後門。
擡眼看去,他不隻是看到楊鳴,他還看到了市公安局刑偵隊副隊長徐達。
施政眼裏閃過一絲詭異,卻不動聲色上去打招呼。
“楊主任,沒有發現朱鼎的蹤影。”
楊鳴點頭道:
“隻能說暫時沒有發現,他跑不掉的。”
施政想說什麽,瞥了一眼徐達,又把話咽了下去。
楊鳴看出欲言又止的施政,沒有吱聲。
就在這時,徐達的手機響起。
徐達拿着手機往旁邊去。
楊鳴對施政道:
“施局,你有話說?”
施政點了點頭。
“楊主任,我剛才在小區圍牆那裏走了走,好像看到朱鼎了。
可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見他了,我覺得好奇怪。”
楊鳴皺着眉頭怔怔地聽着。
他相信施政确實是看到了,絕不是什麽虛幻或眼花那麽簡單。
楊鳴剛想說什麽,已經打完電話的徐達走了過來。
“楊主任,剛才我的線人打來電話。
他給我們提供了朱鼎的一個電話号碼。
這個号碼半個小時前,朱鼎還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