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靠近那幾個人時,老牛突然一個轉頭,往旁邊的一巷子狂奔。
可是後面沒有人追過來。
老牛進了巷子。
就在他奇怪之時,突然就竄出幾個蒙面人。
見勢不對,老牛就往一家商鋪裏跑。
他知道,商鋪後面有個後門。
隻要進了商鋪,他就可以逃脫!
可剛跑出沒幾步,幾個蒙面人已經追了上來。
其中一個上來一把揪住老牛,二話不說,直接朝着老牛的臉就是狠狠一拳。
老牛被打得瞬間鮮血橫流,急忙大聲道:
“你們是什麽人哪?你們打錯人了!”
一個蒙面大漢道:
“打的就是你!
你回去告訴朱鼎,如果他敢有想動楊鳴妻兒的心思,我們會把他送去見閻王爺!”
老牛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是朱鼎打給楊鳴的那個電話惹的禍!
急忙道:
“我們也就是說說,怎麽敢去動楊鳴的老婆孩子!”
這夥蒙面人不再說話,繼續狠揍老牛。
直至把老牛打得趴在地上,這夥人才離開。
……
朱鼎進了商場,就往消防通道上跑。
這是他逃跑的經驗。
隻要進了消防通道,上了二、三層樓之後,再轉入電梯。
可這次朱鼎的算計錯了!
他剛跑進消防通道,一根鋼棍直接朝着他揮打過來。
毫無準備的朱鼎,條件反射地揮手一擋。
鋼棍狠狠打在朱鼎的胳膊上。
一陣巨痛,朱鼎不由得慘叫一聲。
朱鼎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胳膊不會就此骨折吧?
急忙揮了揮手,動作自如,說明沒有問題。
朱鼎随即反擊,邊打邊大聲道: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想幹什麽?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爲什麽追殺我?”
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你不管我們是什麽人,如果你敢動楊鳴的老婆孩子一根毫毛,随時要你的命!”
說完,幾個人棍棒齊下,把朱鼎打得頭破血流。
趴在地闆上,朱鼎心想這次完蛋了!
那次電話給楊鳴,讓他帶着調查組滾出中海市,否則就對他的老婆孩子動手。
其目的就是想讓楊鳴對他的父親動手。
楊鳴把父親“劫”走之後,達到了他的目的。
可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對楊鳴的老婆孩子動手,幾乎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沒成想今天爲楊鳴報複的人來了!
那夥人是什麽人?
表面上看,是楊鳴派來的毫無質疑!
可楊鳴是國家公務員,還是省紀委的領導,他敢做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嗎?
其實,楊鳴給朱鼎的印象不錯。
在他所接觸交往的官員中,沒有一個像楊鳴那樣的。
盡管對楊鳴恨之入骨,卻對他有另一種敬佩。
朱鼎趴在地闆上,由着那幾個人的棍棒和拳腳。
不一會兒,那幾個人莫名就撤了。
此時的朱鼎,已經被打得滿頭滿臉的血。
朱鼎坐了起來,擦了擦鼻嘴上的血。
這時,有幾個顧客經過消防通道。
看到的朱鼎,連忙問要不要幫打120和110?
朱鼎擺手說不用,自己摔的。
幾個好心的顧客走後,朱鼎拿出了手機想撥老牛的電話。
剛按下号碼立即就停了下來。
或許老牛此時已經被那夥人抓住,現在打過去,簡直就是找死!
朱鼎收起電話,把自己頭上臉上的血清理幹淨,便往車子方向去。
他心裏納悶。
那夥人爲什麽突然就撤了?
難道真的隻是教訓他?
楊鳴不是一直想抓自己嗎?
這是最好的機會,爲什麽不抓?
難道這個事真不是楊鳴幹的?
這樣想着,朱鼎來到了停放車子的地方。
往車裏看去,竟然看到老牛也是滿頭滿臉的血坐在駕駛室上。
正想啓動車子的老牛,也看到了朱鼎,急忙道:
“八哥,趕緊上車,快!”
朱鼎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老牛踩了踩油門,車子向前奔去。
朱鼎靠在車椅上,微微地喘着粗氣。
片刻後,朱鼎大聲道:
“老牛,你爲什麽也被打成這樣?”
老牛道:
“我剛跟你分開,就被楊鳴的人打了!
奇怪的是,他們隻是打,也不傷要害,然後就走了。
八哥,你是不是也遇到了那夥人。”
朱鼎點頭道:
“對,我也遇到了像你這樣的情況。
我感到奇怪和納悶的是,他們隻是警告我,不要動楊鳴的老婆孩子,然後就莫名地走人了。”
老牛罵道:
“他奶奶的,楊鳴那小子搞的什麽鬼。
打一頓就走!
他不是很想抓咱們嗎?可爲什麽不抓?”
朱鼎道:
“我不認爲是楊鳴那小子幹的!
那不是他的風格!”
老牛頓了頓。
“八哥,不是楊鳴幹的,你估計是誰幹的?”
朱鼎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呼了出來,一字一頓道:
“具體是誰,我也說不上來!
但我相信,那肯定是楊鳴的死黨。
幫楊鳴出氣抱不平來了!”
老牛點頭。
“八哥,你分析得對,應該不是楊鳴幹的。
可不管是誰幹的,他們不要咱們的性命,不把咱們逮了送給楊鳴,就是咱們的萬幸!
八哥,現在要不要去完成咱們的計劃?”
朱鼎扯過紙巾輕輕地擦着頭上的血。
“先回去吧,行動明天再說。
出了那麽大的事,肯定出師不利。
再繼續下去,到時候恐怕把命搭上都難說。”
老牛應了聲,踩着油門向前去。
片刻後,老牛從後視鏡裏往後看了看。
很認真道:
“八哥,好像後面有車子跟着咱們?
不會是那夥人吧?”
朱鼎轉頭往後看了看。
隻見一輛金杯七座商務面包車緊跟在後面。
朱鼎看了好一會兒,轉過頭來道:
“不管是不是跟蹤咱們的,多個心眼總比少個心眼好。
想辦法把他甩掉!”
老牛道:
“好,看我的!我把他引到城外去。”
說着,老牛猛踩油門,車子往前面狂奔。
車子很快出了城,卻不見後面的車子跟上來。
朱鼎緊盯着後面。
金杯七座商務面包車沒了蹤影,卻有一輛黑色轎車跟在後面。
朱鼎道:
“老牛,金杯七座商務面包車沒了,後面那輛黑色轎車會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