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書記好!”
梅子也跟着站起。
“焦書記,您來了。”
看到楊鳴,焦作安頓時愣住。
剛才問梅子跟誰在一起,梅子神秘兮兮,說來了就知道了。
他心想不是美女,就是帥哥。
結果沒想到帥哥竟然是楊鳴!
焦作安心裏肯定不爽,每次見到楊鳴,如梗在心。
雖然有把抦在楊鳴的手上,可楊鳴從來沒有爲此要挾他。
似乎那個把柄已經消失。
可楊鳴越是這樣,越讓焦作安心裏不舒服,越覺得楊鳴可怕。
焦作安心裏雖然不舒服,但也不想做得很難看。
畢竟是正廳級領導,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的。
焦作安微微地向楊鳴點了點頭。
“楊書記也在這呢。”
楊鳴微笑道:
“跟梅總聊聊開發項目的事。
梅總想在拉山投資開發一個旅遊項目,可是條件還不成熟。”
焦作安瞅了瞅梅子,一語雙關道:
“梅總,你還真是楊書記的死黨,從石祥追到拉山。
楊書記的豐功偉績,都是你給他建立起來的。
沒有你,就沒有楊書記的今天!”
沒等楊鳴回答,梅子便搶着說道:
“焦書記,你這樣說話就誇大其詞了。
我跟楊書記是互相成就。
他一心想爲老百姓辦實事辦好事,全力以赴進行招商引資。
把我們引進來了,造福了老百姓,我又有了經濟效益。
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你這個市委書記,應該好好表揚楊書記才對。”
焦作安不以爲然地笑了笑,以沉默回之。
楊鳴愕然地看着梅子。
他沒想到梅子這麽敢說。
她說的對象可是市委書記!
現在的商人,哪個不想方設法去傍政府官員?
特别是市委書記更是香馍馍。
現在市委書記自己找上門來,梅子不僅不貼上去,還要“教育”市委書記。
想到于此,楊鳴趕緊扯開話題。
“焦書記,請坐,請坐,我得敬您幾杯。
也想向您彙報一下,這幾天在中海的開會情況。”
焦作安沒有坐下,直接道:
“我可不是你央天市的市委書記,你應該回去向你們央天市的市委書記彙報才對。”
楊鳴心裏更來了勁。
趁着這個機會,我也要探探你的底。
是狗是貓,是黑是白,我要看個明白。
想到于此,楊鳴笑了笑,一本正經道:
“焦書記,這次我無意中參與了搗毀中海一号地下賭場和色情表演的行動。
深有感觸,也有很多質疑。
我想把我的質疑和看法向焦書記您說一說。
這對于你們下一步揪出中海一号背後的保護傘,提供一些參考意見!”
楊鳴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焦作安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
梅子見狀,趁勢道:
“焦書記,坐下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楊鳴靜靜地看着焦作安。
焦作安跟中海一号到底有沒有關系?
如果有關系,拿到證據,直接拿下!
此時,焦作安心裏也在打着鼓。
剛才梅子說的“知己知彼 百戰不殆”提醒了他。
楊鳴到底質疑什麽?針對他的質疑,加強防範,未嘗不是件好事!
于是,焦作安坐了下來。
梅子給焦作安倒上酒,楊鳴端起酒杯敬了焦作安。
接着梅子也跟着敬。
酒過三巡,焦作安道:
“楊書記,說說你的質疑吧。”
楊明不加思索道:
“第一,中海一号被搗毀後,他的背後大老闆朱鼎不僅沒有跑路,還留下來跟警察叫闆。
第二,甯塘區公安分局局長皮卡濱跟中華一号關系密切,公開跟朱鼎吃吃喝喝。
就在對他進行調查時,他卻突然救人溺亡。”
焦作安皺起了眉頭,擡眼問道:
“這能說明什麽?”
楊鳴毫不遲疑道:
“說明中海一号背後的靠山保護傘很大,大到朱鼎可以藐視警察,藐視法律!”
焦作安的手輕輕地敲擊着桌子。
他心潮翻滾,隐隐地感到危險來臨。
他知道楊鳴的做派。
隻要他質疑的,非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石祥縣的原縣長袁宗雄,就是在他的質疑聲中落馬的。
皮卡濱救人溺亡後,市公安局長石非直,立即向他作了彙報。
他以爲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給皮卡濱申請個烈士就可完事。
沒想到楊鳴卻提出了質疑。
如果順着質疑深查下去,事情曝光,他這個市委書記恐怕也要被起底。
現在如果他對楊鳴的質疑持反對态度的話。
更說明他心裏有鬼,跟中海一号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思忖了片刻,焦作安道:
“朱鼎還在中海,消息确切嗎?”
楊鳴堅定回答:
“确切!是他的一個馬仔說的。”
焦作安擡頭看向楊鳴,脫口問道:
“他的哪個馬仔?”
話一出口,焦作安頓感不妥,又補充道:
“他的有一個馬仔被抓了,這個我知道,是這個被抓的馬仔說的嗎?
楊鳴點頭道:
“對,就是他說的!同時,有人看到朱鼎在老城區的小巷出現。”
焦作安眉頭皺緊,疑惑道:
“竟然發現了他的蹤迹,公安局那幫人幹什麽去了?”
楊鳴也迷惑不解道:
“我也想知道公安局那幫人幹什麽去了!”
焦作安道:
“你跟施政的關系不是很好嗎?你應該問問他才對。”
楊鳴半開玩笑道:
“焦書記,你還真行,我跟施政的關系好你都知道。”
焦作安帶着嘲諷的語氣道:
“你一個拉山縣的縣委書記,到中海參加搗毀地下賭場和色情表演場所,動靜很大,你都成了中海的英雄了。”
話音落下,梅子睜大了眼睛,佩服地看着楊鳴。
聽楊鳴和焦作安說了那麽久,梅子終于有了插話的機會。
“楊書記,我太崇拜你了!
不愧爲掃黑除惡的勇士,隻要你一出現,黑惡勢力及保護傘都将被你連根拔除。”
楊鳴差點沒笑出聲來。
梅子的話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但是對于焦作安來說是一個震懾。
焦作安犀利的眼睛向梅子掃來,憤怒湧了上來。
他本來想過來跟梅子暧昧一下,就憑着他市委書記的頭銜,梅子這個商人都會想着法子巴結他。
現在自己找上門來,梅子一定會受寵若驚。
可梅子卻不一樣,不僅不寵不驚,卻跟楊鳴合夥怼自己。
心裏咬着牙,暗自罵道:
“梅子,你不要栽在我的手上。
否則,我非弄到你破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