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緊跟在後面。
肖恩業腦子急速地轉着。
他跟向柯通完電話不超過半個小時,自己就在這裏出現。
怎麽解釋都解釋不過去。
唯一的辦法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肖恩業面帶笑容,沒事一樣沖着向柯打招呼。
“向局長,你怎麽也在這裏?”
向柯微笑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肖恩業笑了笑。
“你們來幹什麽,我就是來幹什麽,跟你們一樣。”
向柯沒有再答這個話題,而是上上下下打量着肖恩業。
“肖主任,你剛才不是在電話裏告訴我,說你在家裏睡覺嗎?”
肖恩業歎了口氣,一臉的難過。
“咱們的一把手和政協主席失聯,不是小事,是不得了的事情!
挂了你的電話,我睡不着啊,立即起床出來尋找。”
向柯看了看時間,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微笑道:
“肖主任,縣城到這裏沒有一個小時到不了。
我三十五分鍾前給你打的電話。你飛過來的嗎?”
肖恩業無賴道:
“反正我已經到了這裏,你管我是怎麽過來的。”
向柯微閉眼睛看着肖恩業。
他是第一次領教肖恩業的無理和無賴。
向柯腦子急速地轉着。
對于肖恩業這樣的人,必須硬對硬,以事實把他強壓下去。
絕對不能讓他半步。
你讓他半步,他會向前十步,把你逼到無路可走。
想到于此,向柯道:
“肖主任,你今天晚上從酒店裏出來,你就沒回過家,一直在外面轉悠。”
肖恩業心裏咯噔了一下,随口道:
“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公安局長比我更懂法。”
向柯一字一頓道:
“肖主任,其實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可有時候你的腦子短路得很厲害!
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被你宣染一下,就變得特别複雜。
就譬如你說你在家睡覺這個事。
其實,一查你們家小區的監控,就知道你在不在家了!。
這麽低級的謊言,你也撒得出口!”
肖恩業眼睛看向别處,沒有吱聲。
向柯往肖恩業的身邊走了幾步,低聲道:
“肖主任,你把楊書記和淩主席怎麽了?你把他們藏到哪裏去了?”
肖恩業轉過頭來看着向柯。
“他們失聯,你怎麽就扯上我了?
對,你說得沒錯!我從酒店出來就一直沒有回家。
那是因爲我跟我老婆吵架了,我不想回家!
我在外面晃悠,怎麽了?
書記主席人不見了,就來找我?”
向柯道:
“如果不是你當然好!如果是你,肖主任,你也就玩完了!”
話音落下,向柯的手機響起,是淩頓打來的。
向柯轉過身接過電話。
肖恩業緊盯着向柯,豎着耳朵聽向柯的電話内容。
“喂,淩隊長,你說!”
淩頓道:
“局長,我們找到楊書記和淩主席了,還抓到了一個匪徒。”
向柯興奮無比,激動道:
“楊書記和淩主席受傷沒?”
雖然聲音很小,肖恩業卻聽去了。
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晴天霹靂。
他明明看到幾個大漢向土坑裏填土,楊鳴和淩回來不僅沒死,竟然連受傷都沒有?
肖恩業環顧了一下四周。
跑的機率幾乎沒有。
站在對面的幾個警察盯着他不放。
隻要他一擡腳跑,他們肯定立即撲上來。
可不跑,難道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