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肖恩業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
阿福擡頭看到是肖恩業,立即就站了起來。
“肖……肖主任,您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淩回來沒有站起,隻是對肖恩業點了點頭。
淩回來是縣級正處,肖恩業是縣級副處。
不管級别還是年紀,淩回來都比肖恩業大。
所以,肖恩業走進來,淩回來是不可能站起來的。
除非私下關系很好,老友相見。
肖恩業故意道:
“我就在隔壁,我聽到你們的說話聲就過來了。”
說着,肖恩業故意瞟了瞟淩回來。
此時的淩回來在狠狠地罵着自己,心理素質差極!
剛才竟然讓酒灑了出來,竟然還讓肖恩業看到。
本來阿福就是個敏感人物,看到自己跟阿福在一起,肖恩業怎麽可能不敏感?
阿福有些驚慌失措,轉身拉過一張椅子掩飾自己的的慌亂。
雖然酒有些高了,但還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聽到肖恩業說,他就在隔壁,更是把阿福吓死。
他就擔心所說的話,被肖恩業聽了去。
椅子拉過來了,阿福道:
“肖主任,您請坐!
我今天剛從外地回來。
正好碰到淩主席,一高興,就到這裏喝酒來了。”
淩回來見肖恩業沒有坐下,便說道:
“肖主任,坐下吧,一塊兒喝幾杯。”
肖恩業微微點了點頭。
淩回來已經開口了,他不敢不坐下。
他也不想不坐下。
淩回來就是一個邊緣人物。
當年縣委縣政府大院工程,他曾在常委會上提出很多質疑,結果被龍冬泉冷藏了起來。
阿福是縣委縣政府大院工程的關鍵人物。
工程結束後,龍冬泉建議他離開拉山。
阿福不敢不離開。
現在龍冬泉落馬了,阿福回來了。
給肖恩業等人又帶來了危險!
其實,肖恩業在隔壁不可能聽到淩回來和阿福的講話聲,他隻是偶然看到阿福走進包廂。
緊接着,又看到淩回來走進去。
他在隔壁應付了一下飯局,然後端着酒杯突然就過來了。
看着肖恩業坐了下來,阿福卻沒有坐,端着杯子躬着身子敬肖恩業。
“肖主任,好久不見,我敬您!”
肖恩業輕輕地跟阿福碰了碰。
“阿福,這幾年在外面混得怎麽樣?”
阿福把杯裏的酒喝淨,啧巴着嘴道:
“肖主任,你看我這個樣子,就知道我混得不怎麽樣了。
說實話,我還是想回拉山。
到時候肖主任得多多關照。”
肖恩業把杯裏的酒喝淨,指了指淩回來。
“阿福,咱們的淩主席在這呢。
他可是正處級領導,我隻是個副處。
能關照你的隻有淩主席。”
淩回來歎了口氣。
“肖主任,你就别笑話我了。
沒幾天我就退休了!你年輕有爲,還可以升幾級。
到時候多多關照阿福才是。”
阿福趕緊道:
“對,對,肖主任官升三級後,希望不要忘記我們這些老鄉。”
就在這時,淩回來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肖恩業随意地瞥了一眼。
他看到了手機上閃着楊鳴的名字。
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擡眼瞅了瞅淩回來,一個惡毒的念頭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