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口,蔣順友便說道:
“向局長,你跟我說說,你們公安局現在調查的情況怎麽樣?
你們已經把任常霞帶到公安局去了?”
向柯知道,蔣順友明知道任常霞已經被帶走。
現在明知故問,就是想給自己施加壓力。
畢竟蔣順友還是市長,雖然正義在楊鳴這邊。
但向柯也不想得罪蔣順友。
向柯在官場混了多年,他深谙這點。
對于官至比自己大的人,實力遠不及人家時,不要輕易對抗,除非你不想在官場上混了!
向柯坐到縣委常委、公安局局長這個位置不容易,他也不想無中生事。
原先答應楊鳴,幫楊鳴走法律程序。
是知道蔣順友因爲龍冬泉和兩大黑惡勢力的問題被查,笃定蔣順友逃不了這關。
可向柯剛得到消息,相關部門對蔣順友的調查已經結束。
他最終被确定跟龍冬泉和兩大黑惡勢力沒有關系。
所以,向柯也沒有必要白白送死!
即便要幫楊鳴,也不能大明大放地幫,隻能暗中相幫了!
于是,向柯解釋道:
“蔣市長,您消消氣。
縣委辦公室的幹部報了警,我們必須得出警的。
既然出了警,我們就得按照相關的程序走完。”
蔣順友聽出了一絲絲的希望,不動聲色道:
“你是說,任常霞沒有問題,你們隻是走程序?”
向柯不置可否道:
“蔣市長,我們是走程序了。
可如果楊鳴這邊不接受道歉,執意要走法律程序的話,任部長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
據我了解,楊鳴頭上的傷已超過八厘米,他可以申請公安機關辦案或到法院起訴。”
蔣順友皺起了眉頭。
“這個傷還是醫院說了算?”
向柯道:
“醫院可以出具傷勢證明,但如果要真正起訴至法院,還是需要專業機構對傷勢進行鑒定。”
蔣建設思忖了片刻,直接問道:
“向局長,有什麽更好的辦法,讓任常霞能避過起訴?
或追究不了她的法律責任?”
向柯也直接回答道:
“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能跟楊書記講和,請求他的諒解。
這是唯一的辦法!”
蔣順友咬了咬牙關,悶聲道:
“講和已經不可能了!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向柯搖頭。
“從目前來看,沒有更好的辦法!
如果楊書記真的起訴,任部長輸的可能性很大。
楊書記說了,他的辦公室裏有監控。”
蔣順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咬着牙道:
“我不信,我堂堂一個市長,就玩不過你這個縣委書記!”
說完,轉頭就走。
向柯看着蔣順友的背影,直至他完全消失。
向柯舒了口氣,轉身走進病房。
此時,楊鳴已經從床上起來,坐在窗前吸着煙。
見向柯走進來,楊鳴道:
“向局長,請坐,咱們好好聊聊。”
向柯點了點頭,拿過一根煙點上,吸了幾口,在楊鳴的旁邊坐下,一字一頓道:
“楊書記,我給你帶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楊鳴怔住。
自己被砸破了頭,已經夠不好的,還有什麽更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