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不是他被噴的問題,是公安局局長被“抹油”的問題。
想了想,曾志拿着手機來到了辦公室外面,撥通了公安局局長向柯的電話。
曾志向向柯彙報了出警及任常霞的情況。
正在市裏開會的向柯思忖了片刻,嚴肅認真道:
“按執法程序把她帶到局裏,蔣市長找了我們再說。”
曾志終于舒了口氣。
隻要局頭一聲令下,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把人帶走了。
于是,曾志走進楊鳴的辦公室,卻見任常霞端坐椅子上,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
曾志二話不說,大手一揮:
“帶走!”
幾個警察就向任常霞走去。
看着曾志不像是開玩笑,任常霞再也坐不住,呼地站了起來,瞬間掏出手機,大聲道:
“慢着,我讓蔣市長跟你們說話!”
幾個警察向曾志看去。
曾志想了想,突然就想聽聽市長是怎麽說的。
于是,就點了點頭。
“好,你打過去吧。”
任常霞一臉不屑地瞅了瞅幾個警察,撥打蔣順友的電話。
可是,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
任常霞有些尴尬,不死心地又撥了過去。
這次,電話響了三聲,蔣順友終于接了電話。
任常霞喜出望外,故意大聲道:
“表哥,這些警察要把我帶走,你跟他們說說。”
電話那端的蔣順友沉吟片刻,悶聲問道:
“警察爲什麽要把你帶走?你現在哪裏?你做了什麽?”
任常霞知道楊鳴是蔣順友的眼中釘肉中刺,故意大聲道:
“我到楊書記的辦公室向他彙報工作,他不滿意我的彙報。
動手打我,我自衛反擊,把他的頭打破了。
現在警察要把我帶走,表哥,我是自衛……”
沒等任常霞說完,範偉大聲道:
“任主席,你真是胡說八道,整個過程我都在場,我可以做證!
你被紀委查了,你遷怒于楊書記……”
就在這時,任常霞的電話裏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顯然,蔣順友挂了電話。
任常霞有些傻眼,對着電話連叫了幾聲“表哥”。
曾志微微笑道:
“别叫了,已經挂了。”
任常霞不服氣,又撥打了過去。
可是電話隻響了兩聲,便被掐斷。
任常霞一下子坐到椅子上,指着衆警察,大聲道:
“我看誰敢把我帶走!今天你們是警察,明天我要你們都不是!”
曾志揮手道:
“帶走!”
幾個警察擁了上去,任常霞開始耍潑,對幾個警察拳打腳踢。
曾志走上前去,對任常霞道:
“任主席,你這是妨礙我們執法,那可是罪加一等!”
任常霞歇斯底裏道:
“曾志,睜開你的狗眼,你看看我是誰?
我是市長的表妹,我是市長的表妹!”
曾志火起,壓低着聲音道:
“強制帶走!”
話音落下,兩個警察剛想拽住任常霞,卻被她抓住,一陣撕咬。
一個警察忍無可忍,一個擒拿,直接就把任常霞放倒在地上,反手戴上手铐。
任常霞終于動彈不了,可嘴裏卻不停地罵着。
這時,任常霞摔在地上的手機響起。
任常霞瞥了一眼,驚喜叫道:
“我表哥的電話,蔣市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