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楊鳴認真嚴肅道:
“你要對你說過的話負責任。
如果紀委查出來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龍冬泉心裏突然就七上八下。
畢竟自己不幹淨啊!
如果幹淨,采都不采他。
思忖了片刻,龍冬泉道:
“楊書記,你這是變相逼供呢。
有本事就讓紀委來找我吧,但必須得拿出證據。
否則,我會反告誣陷我的人!”
楊鳴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好,沒有就好!
但是,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當然,可能這個消息可能你已經知道。
從我嘴裏說出來,已經沒有什麽好奇的。
昨天晚上,我被人追殺了!”
龍冬泉仰天大笑,笑了一會兒才說道:
“是嗎?我以爲我聽錯了,真有其事?誰追殺你了?”
楊鳴把頭湊近龍冬泉,從牙縫裏吐出三個字。
“盧應強!”
龍冬泉又是一笑。
“我就知道是那小子!
他左看右看你都不順眼,早都想對你動手了。
可遲遲沒有動手,沒想到昨天晚上終于動手了!”
楊鳴也仰天一笑,然後故作神秘道:
“可是,他被抓進去了,你說怎麽辦?
你得想想辦法,否則,他要戴罪立功,供的第一個肯定是你!”
龍冬泉臉上雖然挂着笑容,但聽到這句,臉上的肌肉明顯地抽了一下。
楊鳴看在眼裏。
他更相信,龍冬泉跟盧應強不隻是傳說。
他跟拉山煤礦确實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龍冬泉臉上很快恢複了常态,眨了眨眼睛。
“讓他供吧,老子人正不怕影子斜!”
楊鳴輕聲慢語:
“話不要說得那麽絕斷,萬一查出來,不隻是打臉,要進監獄的。”
龍冬泉不屑笑笑,剛想說什麽,邢麗拿着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邢麗微笑向楊鳴點頭,然後沖着龍冬泉道:
“龍縣長,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原來你在楊書記這裏呢。
這是市裏下發的會議通知,市政府要召開辦公室主任會議,主任不在家,你看我能不能代主任去開會?”
這是什麽操作?
簽個文件什麽時候簽不行,非得到一把手的辦公室,讓二把手簽字?
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楊鳴沒有吱聲,斜眼看着龍冬泉,再看看邢麗。
他倒是要看看,這兩個人唱的是哪一出!
見楊鳴沒有發火,也不吱聲,出乎邢麗和龍冬泉的意料。
龍冬泉故意道:
“先放着,我向楊書記彙報完工作再說吧。”
邢麗急忙轉過頭來,可憐兮兮道:
“對不起,書記,我想參加市裏辦公室主任會議,我想讓縣長簽字批準,隻幾分鍾的時間。”
就在這時,範偉走了進來,一把把邢麗往辦公室外面拽。
“邢主任,書記跟縣長在說事兒呢,你不能去打擾影響他們。
你有事找縣長,也等他有空了再說。”
邢麗一把推開範偉,大聲道:
“我找縣長簽個字怎麽了!書記都不說,你來這裏沖什麽大頭?”
此時的楊鳴,心裏明白,那是龍冬泉和邢麗唱的雙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