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願意點頭把楊鳴放出來。
可不放又不行。
頓了片刻，焦作安道：
“放吧，但是要進一步提醒！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正因爲楊鳴有縫了，蒼蠅才去叮！”
陳可維突然覺得焦作安這個比喻不恰當。
楊鳴明明就是被陷害的，怎麽他就是有縫的蛋了？
心裏雖反對，陳可維嘴上卻說道：
“好，一定加強提醒。”
……
這天上午十一時許，在中海市的一酒店房間裏，楊鳴正接受調查詢問。
“楊縣長，你還是交代吧。
亞盛集團的付房款流水賬都在這裏，你也看到了。
你再怎麽狡辯，也狡辯不過去。”
楊鳴道：
“我不是狡辯，我是陳述事實！
你們去找過我父親嗎？
我父親才五十多歲，他不會老到買沒買過房都不知道！”
工作人員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
“事實确鑿，你爲什麽要抵賴？
你這樣下去，你累，我們更累！
你再不承認，再不交代，也不會影響對你的最後定性和判決。”
楊鳴不再吱聲，轉頭看向窗外。
哪怕強行給他定性受賄，判他有期徒刑，他也絕不承認。
沒有就是沒有，不會因爲受到威脅而妥協！
見楊鳴不吱聲，一工作人員大聲道：
“你再不說，我們隻能把你父親叫來，以這樣的方式詢問他了！”
楊鳴咬緊牙關。
“你們爲什麽要欺負一個老人？關于買房，他完全不知情……”
話音未落，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低頭跟兩個工作人員說了幾句。
兩個人都頓時愣住。
片刻後，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對楊鳴道：
“楊鳴同志，紀委對你的調查結束。
你可以回去了！”
楊鳴猛地擡起頭來。
在這裏的幾天幾夜，就像坐了十年的牢。
把他折騰得身心疲憊。
現在終于可以出去了，就如同解放了一樣！
楊鳴大聲道：
“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工作人員把裝有他私人物品的小袋子遞了過來。
楊鳴急忙拿出手機。
開機，直接撥打父親楊振強的電話。
詢問父母的情況、向父母報平安後，楊鳴又打夏陽的電話。
電話響的第一聲，夏陽就接了。
夏陽哽咽的聲音傳來。
“楊鳴——”
楊鳴淚水也跟着湧了上來。
“下雨，我沒事了！我馬上可以回來了，你等着我。”
……
挂了電話，楊鳴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三個工作人員怔怔地看着楊鳴。
楊鳴走到門口，突然就停了下來。
轉過身來，對着三個工作人員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就往電梯去。
不一會兒，楊鳴來到一樓，穿過大堂，走出酒店。
剛擡頭，一時怔住。
夏陽和陳可維就站在眼前。
楊鳴顧不了陳可維站在旁邊，過去直接把夏陽擁在懷裏。
“下雨，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
夏陽緊緊地抱着楊鳴。
“你得好好感謝陳書記，好好感謝那些暗中幫你忙的人。”
楊鳴放開夏陽，轉過頭來。
陳可維正微笑地看着他。
楊鳴道：
“謝謝陳書記！”
陳可維微笑地點了點頭。
“你要感謝的不是我，是楊鍺家族的人！”
楊鳴心裏百味雜陳，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見楊鳴發怔，陳可維直接問道：
“楊縣長，你跟楊鍺家族是什麽關系？”
夏陽向楊鳴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