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歎了口氣。
“寶貝,我現在真的很忙。
你聽話一點好不好?
現在是非常時期,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許雅麗無趣地從杜禮放的身上下來。
“過了這陣子,我弟應該就坐大牢去了。”
杜禮放醒悟般地拍了拍腦袋。
“哦,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呢。
剛才開會,我遇到了檢察院的檢察長。
他說你弟那個事,沒有更好的辦法。
隻有受害人出具諒解書,才能讓他脫罪。”
許雅麗不悅地瞪着杜禮放。
“你這話等于沒說!
如果你真不想幫我,直接說就好了。
用不着躲躲閃閃、遮遮掩掩的。
我另外找人去,别讓我吊死在你這棵樹上。”
許雅麗的話正說到了杜禮放的心坎上。
便順水推舟道:
“寶貝,我就一個鄉鎮書記,也就那點能力了。
如果你找到有能力幫你的人,那就更好!”
許雅麗再傻也知道,杜禮放這是踢皮球呢。
心裏的怨氣突地冒了上來。
剛想說什麽,杜禮放的手機響起。
杜禮放看了看,臉上有些緊張。
向許雅麗揮手道:
“我老婆電話,你别出聲啊。”
說完,拿着手機就往洗手間去。
許雅麗一把伸手攔住。
“就在這兒說!我就要聽你跟你老婆說什麽。”
杜禮放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柔和地接過了電話。
“老婆,你吃飯了沒?”
電話裏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還沒呢。老公,你現在哪裏?”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有應酬呢。
你自己吃飯吧,早點休息。”
電話那端突然就沒了聲音。
許雅麗故意發出了聲音。
她想,杜禮放的老婆不是傻子。
肯定知道杜禮放的身邊有女人!
這時,電話裏又傳來了中年女子的聲音。
“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應酬?”
杜禮放愣了愣,瞥了許雅麗一眼。
“你别問了,我一會兒就回家了!
正跟領導喝着酒呢,我挂了啊!”
嘴上說挂了,可杜禮放不敢挂。
“我問你在哪兒應酬,不是懷疑你。
是想讓你給我打包一碗螺絲粉。”
杜禮放終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許雅麗卻突然摟緊杜禮放的脖子。
喉嚨裏發出若隐若無的聲音。
杜禮放趕緊推開許雅麗,對着電話說道:
“好,老婆,我知道了。我挂了啊!”
“你的手機一定要開着,千萬别關機了!”
許雅麗已經聽得不耐煩。
跟杜禮放十多年,她從來不聽杜禮放跟他老婆打電話。
現在第一次聽,才知道他有多怕多寵他老婆。
自己的電話,他想挂就挂。
他老婆的電話,說了好幾次挂了,都不敢。
本來杜禮放說沒能力幫她親弟弟,心裏就已經打毛。
現在跟他老婆來這麽一波電話,更是讓許雅麗怨氣有加。
扯着杜禮放就往門外去。
杜禮放趕緊就挂了電話。
許雅麗說道:
“走,咱們吃飯去。”
杜禮放趕緊推了許雅麗一把。
“好了,别鬧了。
沒什麽事我回去了。”
許雅麗牙齒咬得咯咯響。
“杜禮放,你敢現在回去,我跟你直接回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