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自己被追殺後,一向跟自己稱兄道弟的雷長湖,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在突然帶着人出現在喜開來飯館,胡令山再笨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雷長湖不僅是餘耀武的人,還跟杜禮放是鐵三角的關系!
胡令山心裏的疑惑越來越清晰。
不一會兒,雷長湖帶着人從飯館裏出來。
在門口東張西望,顯然在尋找着什麽人。
胡令山慌忙潛身離開,往甘蔗林去。
甘蔗林是最能逃的地方,隻要進去,追殺的人很難把人逮住。
進入甘蔗林深處,胡令山仰頭看着滿天的星光,陣陣的悲憤湧了上來。
千想萬想,都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喪家犬的地步。
更沒想到他供着的這幫官人如此冷漠無情,充滿殺機!
想不出個所以然,胡令山突然就給手下打了電話。
告訴他自己所在的位置,讓手下開車來接自己。
挂了電話,胡令山來到公路附近。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越野車往這邊來。
胡令山急忙把手機關了,躲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
越野車停了下來。
手下下車,四處張望。
突然,胡令山看到越野車裏有人頭攢動。
再看越野車的不遠處,停着兩輛熄了燈的小轎車。
車裏似乎有人抽煙,一點點的火苗在閃。
胡令山更加悲憤。
他再三交代手下,隻他一個人過來。
可車裏的人和那兩輛小轎車,都表明他最信任的手下也出賣了他!
胡令山轉身離開,直往令山糖紙廠去。
不知不覺,胡令山來到令山糖紙廠的後門。
此時,已經是午夜二點。
胡令山摸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也不敢開燈。
借着手機的光,從保險櫃裏拿出一大包的東西。
把這些東西分成三小包,用防雨布包好,離開了辦公室。
胡令山來到廠裏的後山。
……
從後山出來時,手上的三包東西不見了。
辦好這一切,胡令山又回到廠裏,給他的那輛黑色大奔換上了車牌,然後就往城裏去。
到了城裏,胡令山不敢住酒店,更不敢回家。
把車子停在一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在車上過了一夜。
早上七點多鍾,胡令山撥打狼騰集團掌門人安叔的電話。
這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安叔接了電話。
“喂,胡總,這麽早?”
安叔的聲音輕松自然,似乎完全不知道胡令山被追殺。
胡令山深谙安叔的老奸巨猾,直接說道:
“安叔,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
求你幫我跟他些人融通一下,放我一馬!”
電話裏一片沉寂。
胡令山又急忙說道:
“安叔,我知道那幫官人都聽你的,你一句話下去,就可救我。
到時候我會把我那新開業的造紙廠轉給你,以最低的價錢。
不,零轉讓!”
安叔冷冷的聲音傳來。
“胡總,我老了,管不了事了!
上次我做你跟方文峰的和事佬,你當着我的面跟方文峰握手言和。
可轉過身你就翻臉不認人,把方文峰置于死地。
你說,我這個老臉還有什麽用?
所以,我救不了你!你好自爲之吧。”
眼看着安叔要挂電話,胡令山急忙大聲道:
“安叔,您聽我說,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