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少,平時都叫他安叔。
他答應了方文峰。
胡令山接到安叔的電話,帶着幾個手下直往城郊一座老舊的四合院來。
車子在一片小樹林前被幾個黑衣人攔停。
胡令山和幾個手下從車裏下來,幾個黑衣人搜了他們的身。
隻讓胡令山一個人進去,其他幾個手下留在車上。
胡令山大踏步往前走,臉色很難看。
他知道,方文峰就在四合院裏。
不一會兒,胡令山來到了四合院的門口。
往裏看去,安叔和方文峰坐在椅子上。
安叔的旁邊放着一張空椅子。
顯然,那是爲胡令山準備的。
安叔身闆挺直,眼睛炯炯有神,手裏搖着一把大葵扇。
方文峰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坐在椅子上,一副可憐丂丂的樣子。
胡令山咬了咬牙,昂着頭走了進去。
“安叔,我來了!”
安叔微微地點了點頭。
“坐吧。”
胡令山看了看空着的椅子,再看看安叔坐的,把手搭在安叔的椅子上。
“安叔,這椅子太硬了,你老人家坐軟和一點的,這樣才能不損你的腰。”
安叔正了正身子,臉色有些難看。
“跟你們比,我是老了些。
可這個和事佬,我還是可以做的吧?”
胡令山聳了聳肩膀。
“當然可以!要不然,我就不會來了!”
說着,胡令山坐了下來,側頭看了看方文峰,再轉向安叔。
“安叔,你大人說亮話,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安叔輕輕地搖着手裏的大葵扇。
“你們兩個我都相信,所以才來做這個和事佬。
大家有事,坐下來好好聊聊,慢慢溝通,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胡令山咬了咬牙。
“我兒子死了,怎麽溝通?溝通了我兒子就可以複活?”
方文峰悲憤地答了過去。
“我兒子也死了,誰又能讓我兒子複活?”
胡令山呼地站了起來,沖着方文峰大聲道:
“你兒子死了,你找那個小公務員楊鳴去!”
方文峰向安叔這邊靠了靠。
“你兒子死了,也是那個楊鳴的事,你可以找他去!
你爲什麽砸我的ktv?爲什麽暴打我?”
胡令山獰笑了兩聲,眼睛露出兇光盯着方文峰。
“真是楊鳴殺的?”
方文峰有些心虛,卻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不信我有什麽辦法?”
安叔擡手做了個平息的動作。
“你們倆不要吵,吵能解決問題,你們還來我這裏幹什麽?
既然是那個公務員的事,就去找那公務員!
你們倆爲什麽還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呢?
你們應該聯合起來對付那個公務員才對!”
方文峰立即站了起來。
“胡總,安叔說得對,希望咱們化敵爲友,共同對付那個公務員。”
安叔的眼睛移向胡令山。
“胡總,化幹戈爲玉錦,聯合對付你們共同的敵人!”
胡令山似乎在思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激烈反應。
方文峰真誠地說道:
“我把那三百萬還給你,你砸我的ktv,我也不再跟你計較。
隻希望我們共同對付那個公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