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我求助你來了!”
杜禮放讓胡令山坐下,倒了杯水。
“有事你盡管說,我能幫的盡力而爲。”
胡令山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
“楊鳴炸死了我的兒子,我要他生不如死!”
盡管杜禮放對楊鳴恨之入骨,但說楊鳴殺害胡忠虎實不可信。
皺着眉頭擡眼看向胡令山。
“哪來的消息?有證據嗎?”
胡令山搖了搖頭。
“如果有證據,我就直接讓雷所長抓人去了!”
杜禮放愣了愣。
“到底怎麽回事?”
于是,胡令山把方文峰的話從頭到尾地道了出來。
杜禮放想了足足有二分鍾,才擡頭看向胡令山。
“你想怎麽做?”
胡令山斬釘截鐵。
“要麽我暗中搞死他,要麽找證據,送他上刑場。”
杜禮放長歎一聲,沒有再說話,端起杯子慢慢喝茶。
胡令山急得敲了敲桌子。
“杜兄,有什麽你直說,這樣要把我急死!”
杜禮放慢條斯理地把杯子放到桌上。
“胡兄,如果是我,兩種辦法我都不會用。
第一,你暗中搞死他,你也跑不了。
别小看現在的警察,不出二十四小時,直接把你捉拿歸案。
當然,我知道你跟餘局長的關系。
可你真正犯了事,别說餘局長,就連省公安廳廳長都不敢保你。
第二,方文峰跟你說那些都是胡扯,根本不可能有證據。
如果不出我所料,方文峰才是殺害你兒子的真正兇手!
現在他把你推向楊鳴,隻是想利用你,對付楊鳴,幫他複仇!”
胡令山愣愣地聽着,兩手叉在大腿上,一副随時要跳起來的樣子。
看得出來,他已經怒火中燒。
杜禮放給胡令山添了點茶水,再給自己添上。
“如果你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也可以,隻是你要做好毀掉自己的準備!”
胡令山長歎一聲,無奈地把手放到桌面上。
“你說怎麽做,才能把那混帳拿下!”
杜禮放靠在椅子上,瞅了一眼斜對面楊鳴的辦公室。
“上次他打死了方文峰的兒子,我們都以爲他必定坐大牢,開除公職。
沒想到他不僅出來繼續當他的副鎮長,還進入了黨委。
真想把他扳倒,有二個辦法。
一是對他進行釣魚式行賄。派信得過的人去假裝行賄,直接拿到他受賄的證據,然後向檢察院和紀委舉報。
二是下套讓他嫖娼,最後弄成嫖娼不成變成強奸案。”
話音落下,胡令山高興地拍了拍桌子。
“兩個辦法同時用,我不信闆不倒他!”
杜禮放點了點頭。
“這事一定要做得隐秘,楊鳴不僅不好對付,也不好惹!”
胡令山想了想。
“杜兄,這件事你得在背後幫我操作,你在官場上,操作起來得心應手!
你放心,我糖紙廠給你的股份增加到百分之三十。
我兒子都沒了,我要那麽多錢也沒用!”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個巨大的誘惑!
杜禮放眼睛發光,立即就答應了下來。
胡令山從鎮政府出來,立即打馬回頭,直接到鑫鑫ktv找方文峰,卻撲了個空。
胡令山痛失兒子、瘋狂的報複手段,讓方文峰感到害怕。
他知道,胡令山不會放過他,遲早會回來找他!
胡令山前腳出門,他後腳就離開了鑫鑫ktv。
但他沒有離開石祥,他找到了狼騰集團的掌門人安又基,希望他出來幫忙擺平他跟胡令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