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事,市公安局有領導下來檢查,我一會兒得趕回去。”
這個話是說給袁宗雄聽的。
公安局那邊雖然有事,但縣長不走,局長你也不敢走。
袁宗雄也不吱聲,低頭喝酒。
胡令山頓了頓。
“刑偵隊那邊情況怎麽樣?”
餘耀武搖頭,回答得很幹脆。
“不知道!”
胡令山明顯感覺到餘耀武對自己的冷漠,心裏很不痛快。
剛想說什麽,袁宗雄的手機突地響了起來。
袁宗雄拿着手機往外走去。
幾分鍾後,袁宗雄走了回來,說有事先走了。
餘耀武也跟着起身往外走。
看着餘耀武消失在門口,胡令山不由得罵了一句。
“什麽東西!不把我看在眼裏,還吃我的拿我的!”
杜禮放皺起了眉頭。
胡令山這句話雖然是罵餘耀武的,但自己聽起來也渾身不自在。
自己不僅經常拿胡令山的真金白銀,且國内國外旅遊,都是胡令山全包。
胡令山這句話,就是心迹的表露。
如果有一天胡令山遇到事情,揭發跟他有瓜葛的官員在所難免。
在這幫官員中,自己首當其沖!
第一個落馬的肯定是自己!
心裏有所不悅,卻也不敢表露。
畢竟拿他的吃他的太多,況且在他的手上,還捏着杜禮放投資他企業的合同。
杜禮放心裏清楚,他被胡令山死死地捏在手裏。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胡令山的一些犯罪證據同樣也在他的手上。
所以,要兩相無安,必是互不侵犯!
……
夏陽正在辦公室裏來回踱着步子。
楊鳴被帶到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已經好幾個小時,可除了組織部長于洪林向她彙報外,沒有一個人向她彙報。
按正常程序,作爲鎮黨委書記的杜禮放第一時間得向她彙報,可至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平時杜禮放都想方設法靠近自己,可這個時候,卻不聲不響,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
杜禮放對楊鳴有成見,對楊鳴的提拔一直持反對态度。
楊鳴出事,是出于成見視而不見不彙報,還是故而爲之?
杜禮放是袁宗雄的死黨,夏陽心裏清楚得很。
上任幾個月,雖然沒有深入基層考察調研。
但就任前的暗訪,也讓她了解不少。
這時座機響起,是于洪林打來的。
于洪林告訴夏陽,已經發現茶館老闆的去向。
但具體位置還沒有查出來。
另外,組織部副部長何少輝一會兒來向夏陽彙報,關于楊鳴被移交至刑偵大隊後的具體情況。
夏陽對于洪林得到的消息予以贊揚,讓于洪林在京城好好學習。
……
挂了電話不久,組織部副部長何少輝走了進來。
“書記,我來向您彙報關于楊鳴的情況。”
夏陽微微地點了點頭
“坐下說吧。”
何光耀在夏陽的對面坐了下來。
“書記,據可靠消息,楊鳴已經被他們用刑。
如果再不想辦法把楊鳴弄出來,或許楊鳴扛不住。
刑訊逼供成功,楊鳴走進監獄不可避免。”
聽到楊鳴被用刑,夏陽的心微微地抖了一下,眉頭緊緊鎖起。
表面上卻平靜如常。
“這個消息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