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踟蹰了片刻,還是止住了。
他很想現在向蘇顔坦白一切。
但是...紅顔谷主逼近,若是将這件事情說出去,一旦紅顔谷主以其相邀,林陽隻會更加麻煩...
“小顔,現在不太方便與你說,再過段時間吧!過段時間咱們找個機會好好聊聊。”林陽遲疑了下,徑直說道。
“什麽事還搞得這麽神秘?”蘇顔滿頭霧水,但也沒有多問,寒暄了幾句,便要挂電話。
“對了小顔!還有件事要對你講!”這時,林陽忙喚了一聲。
“什麽事?”
“這幾天...不要去公司了,好好待在家裏,哪都不要去。”林陽猶豫了下道。
“爲什麽?”
“你也知道,先前江城不太平,玄醫派學院那事貌似還沒完,我擔心你會有事嘛。”
“這樣嗎...那你呢...你不回來嗎?”蘇顔猶豫了下道。
“我...我這邊還有點事,晚些會回去的。”
“你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給你煮飯。”
“嗯...”
“注意安全。”
電話挂斷。
雖然聊的很簡單,但林陽聽的出蘇顔也有心事,而且...她應該對林陽也産生了懷疑。
但願她能接受真相吧...
林陽呼了口氣,重新翻出聯系人,撥通了紀文及康佳豪的電話。
一頓安排後,林陽走出了房間。
在龍手的安排下,往關押天啓裁決隊的地方走去。
關押的地方處于江城的一處地下室,并不在玄醫派學院内。
雖然是地下室,但條件設備極好。
林陽說過,決不能怠慢這些人,要給他們提供最好的條件,無論從穿着、食物還是居住環境,全部要按照總統規格來進行。
雖然是被關押,但這些天啓裁決者們都有各自的傭人服侍。
說他們是來度假,其實也不爲過。
但是林陽提供的這些無比優越的條件,對天啓裁決者而言卻是一文不值。
因爲每一位天啓裁決者的意志都是無比堅定的,世俗的一切,根本誘惑不了他們分毫,堪比最厲害的苦行僧。
林陽微微喘息,來到了關押這些人的地下室。
此刻他們剛剛服下了龍手帶來的湯藥,緩解了體内的毒素,一個個正在盤膝打坐。
這些裁決者的臉色也同樣蒼白,且渾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顯然,他們之前是被毒力折磨的死去活來。
看到林陽過來,裁決隊長打開了眼,漠然的注視着他,随後又重新閉起了眼。
他不想跟林陽多聊一句。
“天啓大人,方便聊幾句嗎?”
林陽走了進來,找了個凳子坐下,緩緩開口。
然而裁決者們一言不發。
“這裏住的還習慣嗎?食物合胃口嗎?如果不喜歡,我可以馬上爲諸位換廚子,放心,我給你們配置的最低檔次都是五星級大廚,但各地菜系不一樣,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口味的。”林陽自顧自的說道。
可...衆裁決者們還是不吭一聲。
林陽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面前的茶幾,片刻後,徑直道:“來人!”
“教主!”
幾名東皇教的人走了進來。
看守這裏的都是東皇教的精銳,戒備森嚴。
“去,給我把他們的衣服扒了,換上其他衣服。”林陽道。
“是。”
幾人走了進去。
裁決者們這回不淡定了。
“你們要幹什麽?”
“都給我走開!”
“混賬!你們休想辱我!”
憤怒而嚴厲的喝喊響徹。
但...他們阻止不了這些東皇教人,他們體内的毒不斷的抽離着他們的氣力,此刻他們連站立都困難,就莫談反擊了。
“林神醫!你欺人太甚!”裁決隊長面如寒霜,凝聲冷喝:“你要殺就殺!何必羞辱我等!莫要太過分了!”
“羞辱?不不不,諸位大人誤會了,我隻是看你們身上的衣物皆破舊不堪,打算拿回去幫你們修補好,我沒有别的意思,更何況你們現在身負傷勢,需要好好養傷,這些衣物也都泥濘不堪,再穿恐會感染傷口。”林陽解釋道。
“林神醫,你到底想幹什麽?”裁決隊長冷冷質問。
“天啓大人,我對諸位并無惡意!事情鬧到這種程度,也隻是你們逼我而已!”林陽搖頭。
“林神醫,你違反規定,我們就得按照規定做事,不存在誰逼誰,反倒是你對我們天啓裁決隊動手,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你知道後果是什麽嗎?你會被大會通緝的,會有人再來找你的!”裁決隊長沉聲而喝。
“那首先得讓他們知道是我動的手,沒有證據誰都不能給我定罪!”林陽哼道。
裁決隊長沒再吭聲。
現在說什麽都是無濟于事的。
林陽也吸了口氣,打算直奔主題。
“天啓大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對于大會秩序的維護,是否爲你的本職?”
“那是我的天職!在我們成爲天啓裁決者的那一刻起,便是以守護大會秩序爲己任!林神醫,你想說什麽便直說好了,莫要想着套我話!那樣隻會浪費你我的時間。”裁決隊長面無表情道。
然而林陽卻是輕輕搖頭,湊近了幾分,壓低嗓音道:“天啓大人!你想...離開這裏嗎?”
裁決隊長一愣,難以置信的望着林陽。
“你什麽意思?”
“我可以讓你離開。”
“當真?”裁決隊長眉頭緊鎖。
“當然,不過得是在大會之後。”林陽平靜道。
裁決隊長沉默了片刻,沙啞道:“這樣不是多此一舉嗎?你若大會之後放了我,就不怕遭受大會方的報複嗎?”
“當然不怕,因爲大會之後,大會方,不敢報複我。”
“爲何?”
“我将會在大會上取勝,力壓群雄,一飛沖天!那時的我,不再是現在的我,大會方敢動我,豈不考慮後果?”
“呵呵,林神醫也有開玩笑的時候?隻可惜這個玩笑并不好笑,你恐怕是不知大會的殘酷程度,我承認你很厲害,可你這樣的人,丢在大會内,也隻是滄海一粟,不值一提,掀不起多大浪花,至于拔德大會頭籌...就更是癡人說夢了。”裁決隊長搖頭淡道。
“我不想靠言語來勸說你,我想屆時你會明白。”
“我會期待那天的。”裁決隊長點頭,繼續凝望着林陽:“所以林神醫來這,就是爲了講這個?”
“不,還有一件事。”
“何事?”
“我想讓你繼續履行你的職責!”林陽尤爲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