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目前他還是單手開車。
雖然右手在第一時間利用銀針穩住了傷勢,且塗抹了随身攜帶的藥膏,但他終歸不是神仙,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刹那間恢複,不過兩個小時後,手指盡管還未完全愈合,卻已是能動能拿東西。
這就是林陽的醫術。
越家距離開家有段路程,越家不在市内,而是在距離黃濤市兩百公裏外的一個小鎮上。
這個鎮叫越家鎮,鎮上的人都姓越,小鎮十分排外,除了入贅越家鎮的人,幾乎沒有幾個外來姓氏。
據說越家鎮内有人大肆生産毒,而越家的發迹也跟毒有關,當然,這些隻是謠傳,無迹可尋,但有一點是可以确定,這裏,就是越家。
小鎮附近沒什麽旅遊景點,從這來的人大部分都是路過的旅人。
已經臨近下午,鎮子上的學校已經放了學,能看到不少接孩子的豪車在馬路上穿梭。
這些都是越家的人。
林陽的這輛918在此刻是顯得極爲的刺眼,不少人都爲之矚目。
“外地車牌?”
“路過的吧?”
一些越家人交頭接耳。
但看這918前進的路線,許多人的臉色都不太自然了。
因爲918的駕駛方向不是國道的方向,反倒是朝鎮長那邊開去。
終于。
哧!
跑車停在了一棟别墅前。
大概是收到了電話,别墅的門很快就打開了一名年輕男子帶着幾個人走了出來。
“先生有事嗎?”
那年輕男子看了眼這款頂級跑車,不由困惑的望着從車上下來的林陽。
“越家當家的是誰?讓他出來見我吧。”林陽合上車門單刀直入道。
幾人色變
“你是誰?”年輕男子沉問。
“林陽。”
“林陽?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沒有,誰啊?”
“咱們廣柳貌似沒有誰叫林陽吧?”
人們面面相觑,全是一頭霧水。
“林先生是從哪來的?”那年輕人也沒聽過這名字,遂忍不住問。
“你的問題有點多了,我要見你們當家的,快點叫他來見我吧,實在不行,那我隻好自己去見他了。”林陽淡道。
好不客氣!
幾人暗哼一聲,惱怒的很。
“林先生,你有什麽事跟我講就行了,我父親就是越冬!”年輕男子沉道。
“哦?那你就是越岩的哥哥越翔了?”林陽眉頭一斜,開口說道。
“是的。”越翔冷道。
“那我問你,這次去江城對付蘇廣一家的人,是你越翔跟越岩派去的嗎?”林陽開口道。
越翔等人一愣,瞬間反應了過來。
“原來你是爲蘇顔那一家的事過來的?”越翔錯愕道。
“是。”林陽道。
“呵,我還以爲是什麽大人物呢,原來是從江城來的家夥!”越翔當即冷笑起來,弄清楚了這個人的底,他也就沒什麽顧忌了。
江城可沒有什麽值得他越家害怕的人物...
“喲,看不出來從江城過來的家夥還蠻有錢嘛,不過那種地方,再有錢又有什麽用?跟我們越家比的了?可笑。”
“這裏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叫林陽是吧?我給你個機會,趕緊滾,不然就别怪我們不客氣!”
幾人冷嘲熱諷,越翔更是上前一步,瞪着林陽沉道。
但下一秒,林陽左手猛然擡起,直接掐住了越翔的脖子,朝那緊閉的别墅大門一抛。
轟隆...
越翔的身軀直接将大門撞爛。
“啊?”
其餘幾人臉色駭變望着越翔,等他們回過頭來,林陽的巴掌也煽了過來。
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不絕于耳。
不一會兒,這
些人的臉便被打成了豬頭,當場暈厥。
幾個人随手就被林陽收拾掉了...
林陽大步流星,朝别墅内走去。
門外的動靜也是驚動了裏面越家的人。
越家當家越冬快步走了出來。
這是一名穿着唐裝的中年人,他雙鬓斑白,模樣老成,神情十分的嚴肅,看到被砸爛的大門以及躺在門旁一動不動的越翔,越冬的臉色頓時大變。
“混蛋!”
幾名越家人大怒,便要沖過去,但被越冬及時的制止了。
“都給我停下,别亂動!”越冬低喝。
“是,家主。”
旁邊的人低聲道。
越冬轉過眼,望着林陽,臉上沒有多少怒意:“閣下是誰?”
“林陽。”
越冬一聽,也流露出困惑之色。
顯然越家雖然對蘇廣一家進行報複,但也沒有太多的注重,恐怕不隻是林陽,連蘇顔這個名字越冬多半也沒聽過,甚至他怕是連這件事情都不知,畢竟對于越家而言,蘇廣一家簡直就是不入流的小角色。
“林先生爲何來我越家鬧事?我越家哪裏得罪了林先生嗎?”越冬平靜的問。
“得罪?你都要殺我全家了,現在還反問我哪裏得罪了我?不覺得可笑嗎?”林陽輕笑道。
越冬眉頭頓皺,眼裏還有困惑掠過。
他側首低問了幾句,旁邊的人大概是猜測到了林陽究竟來自于何處,遂對越冬說明了一下。
越冬當即恍然。
“原來林先生是爲江城之事而來?”
“我給你個機會,立刻打電話把江城越家人叫回來,聽着,這是你越家唯一的一次機會。”林陽雙手後附,閉目等待着越家人的答複。
越家人是氣的拳頭緊捏。
“好嚣張!你知道你是在哪嗎小子?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越家鎮!”一人怒罵道。
“走出越家鎮?我會讓他走不出這棟别墅!”又有人哼道。
而與此同時,門外也圍聚而來不少身影,他們都是越家的人,且是将大門堵死。
隻要越冬一聲令下,他們便會直接沖上來,将林陽制服。
從現場局勢來看,林陽已是甕中之鼈,插翅難飛。
可他卻無比的淡定,雙手後附,全然不理前後的人,仿佛周圍的人都是空氣。
越冬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能将越家人帶領緻富,将越家鎮經營的這麽好,也是有本事的,林陽隻身一人跑來問責,如果不是有所依仗,那就說明他是個白癡。
“都别動手!”
越冬對着身旁蠢蠢欲動的族人低喝了一句,旋而望着林陽問:“林先生,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當初開家、越家、肖家幾個家族的人在張家受了辱,我兒子越岩更是被人擡了回來,如此屈辱,我越家人怎能當做無事發生?不過這終歸隻是孩子們的打鬧,所以我沒有過多的追問,今天林先生既然來了這,那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但在此之前,我比較好奇,爲什麽林先生不先去黃濤市找開家要公道,而是來我越家鎮鬧事?這是爲何?”
如果林陽是從江城過來,肯定得先路過開家,要問罪也該是去開家,怎麽跑他越家來了?
所以越冬會有如此一問。
“我剛從開家過來。”林陽卻簡單的回了一句。
這話一落,屋子内外的人呼吸全部凝固了。
越冬也愣在了原地,良久才回過神。
“你...你剛從黃濤市回來?”
“是的,開家已經給了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了,現在是你了,等你們越家給了我答複,我再會去拜訪肖家、梅家、黃家...”林陽平靜道。
越冬是聽的心驚肉跳。
旁邊人也是錯愕不已。
“快,給開家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越冬忙低聲道。
“好的。”
旁人退了出去,悄悄拿起電話。
然而撥了數遍方才接通,當問清楚開家那邊的情況時,這名開家人是直接吓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急忙起身,沖到了越冬身旁,附耳低語。
越冬瞬間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