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此刻正靠在倒塌的牆壁旁,适應着自己新長出來的手臂。
隻見時子垂首道:“弟兄們能撤的全都撤出來了,落鎮魔司手裏的弟兄,已經啓動了逆位魔印,全都處理掉了,即便是念靈師也沒法從他們的腦袋裏搜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幸好布置下去的颠倒沙漏已然成功逆轉,不然被鎮魔司的人發現了,計劃可就失敗了…”
“隻不過經此一事,鎮魔司已然加強了戒備,組裏的人想要再進城就很麻煩了,還有數個逆位的颠倒沙漏沒布置下去,顔姐…你看…”
這一刻,隻見披着一襲床單的顔如玉叉着腰站在樓頂,清風拂過,床單飄飄,沙漏成員一個個都咽着唾沫朝上望去,隻可惜什麽都看不到。
顔如玉則是眺望這鐵城的方向,眸光深邃,應聲道:
“行了…我知道了…剩下的颠倒沙漏,我想辦法布置…”
丁山鐵拳緊握,滿眼憤慨:“别讓我知道是誰洩露了消息,不然老子非得将他的骨頭一寸寸的砸碎了不可!”
就在這時,隻見時戌急匆匆的狂飙而來:
“不好了,鎮魔司的人追過來了,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大家快點轉移!”
衆人猛的一個激靈,滿眼晦氣,起身就要跑路,而顔如玉卻從樓頂縱身而下,直奔鐵城奔去。
一衆小弟急了:“顔姐?你幹啥去啊?怎麽還往鐵城去了?鎮魔司正查着呢,要是落他們手裏…”
然而顔如玉卻頭也不回:
“我回城中一趟,處理些事情,剩下的颠倒沙漏交給我布置就是,計劃推進到這裏,絕不能出半分差錯!”
丁山衆人全都一臉感動,還得是顔姐啊?鐵城如此危險,她即便是以身犯險,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潛入鐵城,完成計劃的麽?
她對倒吊人,愛的深沉啊?
唯有時子一臉的欲言又止,望着顔如玉離去的背影滿眼懵批。
欸?不是說要回去布置颠倒沙漏的麽?你…你也沒帶沙漏回去啊?
你渾身上下就披了個床單子,怎麽看也不像帶了沙漏的樣子啊?
然而一轉眼,顔如玉已經跑沒影了…
丁山咬牙:“轉移!以大姐頭的本事,根本不用擔心,先應付鎮魔司的追兵!”
……
早上八點,鋼穹體育場入口排隊處,一身穿白色運動背心,胸口處印了個大大的愛心,下身超短裙,白絲襪,紮了個高馬尾的高挑青春少女正在排隊。
腰間挂着兩朵彩絲捧花,手持兩隻熒光棒,俏臉上一左一右用紅色的彩筆寫了兩個傑字,後背還挂着燈牌。
光是站在那裏,就已經魅力十足了,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甚至是拍照。
隻見元氣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哼哼~還想抓到老娘?以我的本事,潛入鐵城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今天可是有我家傑傑寶子的比賽,身爲最愛傑哥哥的女人,怎麽可能不親臨現場,爲他加油打氣,見證他的勝利?
至于布置颠倒沙漏?進行拯救倒吊人計劃?
哈!那怎麽可能有我家傑傑寶子的比賽重要?
這一刻,顔如玉眼中滿是癡迷!
随着隊伍一同入場。
打死鎮魔司也不會想到,鐵城頭号通緝犯會以身犯險,冒着被抓的風險,就爲了來看任傑的比賽。
丁山他們要是知道顔如玉根本沒去布置什麽沙漏,而是翹班去看任傑的比賽,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感想…
……
鋼穹體育場,全場座無虛席,人山人海,觀衆多到爆表,甚至體育場鐵架子上都挂滿了人,畢竟今天是64強進四!
更是種子選手之間的大碰撞,精彩程度絕對要遠超第一天!
早上八點,64強選手已經盡數入場,已經被淘汰掉的隻能在觀衆席上觀戰了。
丁咛一大早上依舊元氣滿滿,手持話筒熱情洋溢道:
“經曆了昨天的五輪角逐,個人戰64強已然誕生,對戰表昨天便已發布,相信各位選手全都提前制定好了對戰策略!”
“想必大家早已迫不及待了,那麽丁咛也就不廢話了,我宣布,第六輪64進32強對決,正式開賽!”
“請各位選手前往自己的對戰擂台!”
話音剛落,場中彩帶飛揚,禮炮齊鳴。
這一輪倒是還好,姜九黎,陸沉都有把握拿下自己的對手,雖然對手同樣不是什麽善茬,但并非是那種聲名遠揚的種子選手。
而墨婉柔在這一輪卻遇到了自己的勁敵,包大寶!
此刻墨婉柔正要去自己的擂台,卻被陸沉拍了下肩膀叫住:
“婉柔,去拿下本應屬于你的勝利,你可以,我也會拿下這場比賽,鋒芒對外,溫柔對你!”
說話間,陸沉擡手一捏,黑夜白夜之力于手中彙聚,化作一朵黑色花瓣,白色花蕊的玫瑰,遞到了墨婉柔身前。
姜九黎:(*?口?)!!啊?
我就一晚上沒看住,都已經進展到這種程度了哇?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連舒鴿,寒煙雨他們全都懵了,錦城獵魔學院的學員們全都一臉驚恐的望着這一幕。
陸沉竟然對墨婉柔…
嘶~
任傑:=????(?口? ????)
我就胡咧咧的,我好大兒還真給我找上兒媳婦了啊?
墨婉柔俏臉一紅,沒好氣的一把拍掉陸沉手中的玫瑰。
“搞什麽?這麽多人,你不要面子了啊?我當然要赢下來,用你說?好好打你的比賽得了。”
陸沉神色一肅:“喜歡你怎麽就丢面子了?縱使滿天繁星,不及你展顔一笑!”
墨婉柔的臉更紅了,一拳将陸沉錘飛,像是一陣風似的跑到了擂台上。
而任傑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走上了自己的擂台,腦袋瓜子還嗡嗡的呢,此刻的司緩望着站在擂台的任傑,緊張到直扣手,抖個不停。
金橘則是摟住司緩的肩膀,柔聲安慰到:“緩緩别怕,咱們也很厲害的啊?讓任傑那家夥見識見識你的強大!”
“别忘了,要讓躺在病床上的弟弟看到你活躍在賽場上的樣子,你可以,他也一定可以的!”
一想起弟弟,司緩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重點頭,邁着小碎步直奔擂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