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火光沖天,劍勢如暴雨般席卷向楚國的艦隊。
幸運的是,王雪關已有所準備,他果斷命令士兵們點燃火把,揮舞兵器,同時支起盾牌,構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以迎接波斯人的猛烈進攻。
海面上火光閃爍,戰鼓隆隆,呐喊聲與兵器相交的聲音此起彼伏,雙方再次陷入了激戰。每一艘戰船都仿佛成了孤島,将士們在上面奮力拼殺,爲勝利而戰。
波斯艦隊的指揮官在黑暗中緊張地注視着戰局。他深知這場夜襲是他們最後的機會,而動用那群水匪是他的重要底牌。
此刻,他已将所有的底牌和準備全部投入戰場,如果失敗,他将無顔面對江東父老。
他大聲呼喊着命令,要求所有水匪不惜一切代價瘋狂地靠近楚國人的軍艦。與此同時,正規水軍則利用水匪的掩護,從遠程對楚軍進行精準的打擊。
然而,在王雪關的冷靜指揮下,楚國軍隊依然堅守陣地,一次又一次地抵擋住了波斯水匪的進攻。
相較于正規軍,波斯水匪雖然狡猾,但作戰意志薄弱。遇到抵抗後,他們往往會選擇逃離,然後重新組織進攻。這樣的戰術雖然讓人頭疼,但也給了楚國艦隊喘息的機會。
如果波斯水匪像正規軍一樣兇猛頑強,那麽這場戰鬥的勝利未必會屬于王雪關。
随着時間的推移,波斯方面的攻勢逐漸減弱。水匪們已經疲憊不堪,他們開始懷疑繼續進攻是否能改變戰局,甚至開始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他們之所以沒有停止進攻的腳步,主要是擔心緊随其後的波斯正規軍會在統帥的要求下消滅他們。
這場戰鬥對于雙方來說都是一場煎熬。然而,随着黎明的曙光初現,波斯的艦隊徹底崩潰了。與之前相比,這一次他們敗得更爲凄慘。
因爲就在一個時辰之前,那些原本被波斯統帥視爲底牌的水匪竟然開始逃離戰場,他們甚至放棄了還未到手的豐厚報酬。
由于水匪的突然撤離,波斯剩餘的正規軍在楚國軍隊的威逼下暴露無遺。
這些習慣于遠程作戰的士兵,面對如巨獸般逼近的楚軍,驚慌失措。許多人未經思考,便縱身跳下甲闆,企圖在茫茫大海中尋找一線生機。
然而,大海并未給他們帶來希望。
除了海水的窒息威脅,還有水下兇殘的猛魚在伺機而動。許多士兵因身上的血腥味,一落入水中便成了猛魚的獵物,稍不留神便會被咬斷肢體。
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終于以波斯水匪的逃竄告終,王雪關赢得了勝利。但勝利的喜悅被戰場的殘酷和心中的憂慮所沖淡。海面上漂浮的船隻殘骸和士兵的屍體,無聲地訴說着戰鬥的慘烈。
王雪關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切,心中充滿感慨。這場勝利來之不易,而他深知,這場戰争不僅考驗了勇氣和智慧,更在挑戰他的人性。滿身浴血、身受重傷的他,明白自己可能即将告别戰場。
在初升的朝陽下,他顯得格外疲憊和脆弱。即使坐在木箱上,他的身體仍随着大海的波濤而搖晃。這時,一名副将擔憂地走了過來。
他剛剛奉命收拾戰場,處理那些在水中掙紮的波斯人。
然而,當他看到王雪關在溫暖的陽光下竟淡淡地閉上了眼睛,他徹底慌了神。
他急忙命令身邊的人将王雪關擡到安全的船上,送往白應輝那裏,那裏有最好的醫生。至于接下來的戰場指揮,也隻能等待白應輝的進一步指令了。
看着眼前呼吸微弱的王雪關,白應輝的面容冷若冰霜。盡管他已有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幕真正呈現在眼前時,他的内心仍感受到強烈的震撼。
從昨夜到今晨,王雪關在這場規模浩大的戰争中無疑是最閃耀的功勳者。
白應輝深知,雖然王雪關是在爲自己雪恥,但以他過去的輝煌戰績,他早已無需在意任何所謂的恥辱。這一切,更像是他送給白應輝的一份厚重禮物。
“快,将他擡進船艙!”白應輝緊急命令道,“我已安排了醫生和最好的療傷藥,雪關他一定會挺過來的。”
話雖如此,白應輝的内心同樣充滿了憂慮。幸運的是,此時傳來了一個好消息:逃竄的波斯人已經重新登陸,這意味着他們即将徹底放棄對波斯灣的控制。
“時不我待!”白應輝立刻下令全軍向波斯灣發起突襲,意圖趁此有利時機将這片海灣牢牢掌握在楚國手中。
同時,他也命令可靠的人迅速傳信給姜雨亭,告知他水軍已取得重大戰果。如果陸軍方面需要任何援助,也盡管提出。
白應輝迅速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他深知王雪關的傷勢不容耽擱。他請來了軍中最爲精湛的醫師,這位醫師曾在皇宮中爲皇室成員療過傷,經驗豐富。
在船上,醫師仔細地檢查了王雪關的傷勢,然後輕柔但迅速地清理了傷口,并敷上了珍貴的療傷藥。
整個過程,白應輝都在一旁緊張地觀看,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王雪關那蒼白的臉龐。
與此同時,楚國的軍隊在白應輝的命令下,開始有條不紊地向波斯灣進發。他們的戰艦如同利劍一般,劃破了平靜的海面,直指波斯灣的心髒地帶。
波斯人顯然沒有料到楚國會如此迅速地發動進攻,當他們看到楚國艦隊浩浩蕩蕩地駛來時,大多數人選擇了逃跑而不是抵抗。
他們丢棄了陣地,慌亂地向内陸奔逃,隻留下了少數的士兵試圖做出象征性的抵抗,但很快就被楚軍擊潰。
波斯灣的海岸線上,很快就插滿了楚國的旗幟。
白應輝站在船頭,遠遠地望着那一片被征服的土地,他的心中充滿了豪情,但更多的是對王雪關的擔憂。
他轉身走回船艙,來到王雪關的病房前。
此時,醫師剛好從病房中走出,他向白應輝點了點頭,表示王雪關的傷勢已經穩定,沒有生命危險。聽到這個消息,白應輝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