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赢的等待從夜晚到了天明時分,然而最後得到的結果并不好,沒有人珍惜她的寬恕!
“陛下您看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周興已經有些急不可耐:“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話,會增加不必要的傷亡。”
“好吧。”
帶着一聲無奈的歎息,楚赢這邊下令了:“聽着命令朝天軍所部,立刻全面參與作戰,武力控制關州府!”
“如遇抵抗者殺無赦!”
“諾!”
三個時辰之後!
昨夜的一場風雨終于在此刻停止,關州府原有的軍隊,此刻全部都被關押在校軍場上,被收繳了兵器的他們,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哭喊着對不起皇帝。
理由是他們沒能擋住叛軍的進攻。
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根據司馬允的禀告,但凡是這麽喊得基本上都是一些軍校什麽的,明顯他們就是在演戲希望可以爲自己開脫一下。
“臨死之前還要嚷嚷對國家的忠誠……他們的臉皮倒是很厚啊。”
“臉皮厚?”楚赢看着周興:“你真的就這麽認爲?”
“當然不是。”周興歎了口氣:“但是在您面前我還是控制一下自己,少罵人爲好!”
“你是擔心徐文清會收拾你?”
聽到這個名字,周興難以自己控的抽了抽嘴角:“您不覺得有些時候徐大人對我有些過分嚴格了麽?”
“沒有。”
楚赢搖搖頭:“說心裏話,要不是徐文清一直幫你修改身上的毛病,你相信不相信,也許你早就被清理出去了。”
“這倒是。”
周興頗爲感慨的道:“的确我要多多感謝徐将軍。”
“好了。”
微微一笑,楚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站起身來他要到已經戡平了叛亂的關州去走走。
“這一次還真多虧了昌發的地窖。”
看着城市中的狼藉和殘垣斷壁,楚赢不免歎息道:“要不是那個東西,光着一把大火可能就要燒光……朝廷現在需要的柑桔。”
“對了!”
提起這個周興忽然道:“剛才司馬允說,因爲戰鬥的關系,所以他們運送柑桔的隊伍出現了一點問題,要今天晚上才能繼續運輸。”
“好。”
這個可以理解。
走走停停楚赢現在基本上看到的,都是焦炭或者是溫度吓人的餘燼:“真的是水火無情啊;之後要是想重建關州的話,看來還是要好好設計一下,城内的防火。”
“陛下這個我也不懂啊。”
一聽是大工程,當時周興就往後縮了縮,他雖然明擺着是陛下在特意培養他,但是對于周興而言,除了打仗之外的其他事情那是真的沒有興趣。
他倒是可以去了解,但是也得有時間才行。
“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聽到他的推搪,楚赢忽然停下了腳步,就那麽幹看着她。
周興當時愣了一下,随口便道;“那陛下要是臣說出來您可不能生氣啊。”
“你說吧。”
雖然不确定楚赢是不是答應了他,但周興還是開口道:“我覺得……至少我八十歲以前是沒有時間了!”
“你啊!”
唯有一聲苦笑留下,楚赢真的是拿他沒辦法:“你就不想成爲大将軍?”
“不行。”
周興搖搖頭:“能統帥朝天軍南征北戰就足夠了,我要爲陛下折沖陣前。”
“行。”
楚赢算是答應他了:“既然你是個想法的話,那就這樣做。”
“不過你以後要是後悔的話,倒是還可以給你一個改正的機會。”
“多謝陛下。”
周興這一刻真的是知道什麽叫做皇恩浩蕩了,雖然他過去也體會過,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因爲他在楚赢的眼神中看到了對自己的期望。
雖然剛剛的他态度上有有些玩世不恭給的意思,但這會,周興已經再後悔了,同時也他告誡自己無論如何,必須要達成讓陛下滿意的程度才行。
要是真的辜負了陛下的恩情,那真的就是對不起他的一番苦心。
古人有雲,天地君者。
他周興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怎麽就能單單把自己的君主給忘了?
“陛下!”
正在整個時候忽然就看前面有一小隊穿着便服的朝天軍走了過來,速度很快很急促。
“參見陛下!”
“起來。”
楚赢認識他:“怎麽回事看你這麽急匆匆的。不要着也不要慌。”
“陛下我們抓到了昌發!”
“什麽!”這一次激動的是周興:“你說抓到了?”
“對!”
那士兵點點頭,說起他們抓到昌發的經過,雖然楚赢是最後下令總攻的,但是實際上真正這一場戰鬥和關州軍隊對抗的還是安定軍。
朝天軍的将士們大多都藏在城市内部,除了一開始他們去支援楚赢之外,就沒有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後來是得到了抓捕昌發的命令之後,他們才開始行動的。
行動之初,他們可是将家整座城池都搜查了一遍,哪怕是沒人要的鍋台上都要往裏面捅三刀。
但是就在這樣的搜查力度下,竟然還是沒有找到昌發的蹤迹。
甚至他們一度以爲昌發已經死在了亂軍之中。
然而就在剛剛他們馬上要放棄這一切的時候,忽然意外出現了。
在一個已經幹枯的水井裏面,竟然發出了聲音;當然這不是說朝天軍就沒有探查過水井。
事實上在搜索到水井的時候,他們都是親自跳下去查看的。
但是一無所獲!
而這一次聽到水井裏面有動靜之後,大家開始還以爲是百姓掉了進去,正在要救援的時候,卻聽到水井下面傳出了大人兩個字。
瞬間這就引起了他們的警覺,并且在井口設下了埋伏,果不其然竟真的抓住了昌發!
“很好,人在何處?”楚赢問道。
“陛下請看。”
士兵說着一招手,就看他同行的人,押着一個被捆漁網中的人走了過來,觀其面目正式昌發無疑。
“沒想到吧你還是沒有逃出關州。”
楚赢悠然的看着他,任憑昌發此刻吓得渾身如同篩糠一樣,但他的臉上還能一句保持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