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正式登基,但現在的他就是大月氏真正的實際掌控人,當然在背後掌控他,正是楚赢。
勝利,必須要慶祝。
然而此麽力伯并沒有和他的将士們坐在一起,反而與楚赢對面暢飲,在一旁陪同的,除了周圍的侍衛之外,隻有莎莉一個人。
“楚兄,我真的沒想到竟然這麽就得了勝利。”
“騰哥他自己也想不到竟然會死在那些波斯人手中吧?”
現在說起這些,力伯還是很唏噓。
楚赢單獨對這件事上,态度倒是和他相同:“這就是造化弄人啊;不過你對于騰哥的處置辦法倒是很正确的。”
‘我還擔心你會一生氣,把他挫骨揚灰了。“
“不瞞楚兄,其實我心流是這麽想法的。”在他面前力伯就很坦誠:“但是那個時候我想起了楚兄的教誨,所以沒有這麽做。”
“兄長說過要做一國之君,度量是很重要的一點。”
楚赢點點頭,看來這家夥是真的把自己所說當回事了。
“既然你們這邊的戰鬥結束了,我們稍作休整,也要返回楚國。”
“力伯,很可惜不能參與你的登基儀式,但是我會派人把禮物送來。”
楚赢的話,讓力伯有些意外:“難道你真的不在這休息幾天嗎?”
“我很快就會登基的。”
楚赢擺擺手:“你這邊要登基,就必須一切按照章程辦事,去籌備這件事需要很多時間。”
“而楚國現在那邊也有很多事情等我。”
力伯點點頭,對此他倒是理解的,可其人所以如此央求實則也有他的小九九。
“你是在擔心波斯方面吧?”
眼見力伯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楚赢索性選擇替他開口:“這一戰雖然與波斯本無關系,但他們插手太深。”
“另外還在戰場上損兵折将,數千火炮被我軍繳獲,這麽大的損失,他們不可能視而不見,另外你也害怕,他們會借口騰哥之前的許諾,從而來找你讨要财富吧?”
這一番話,讓力伯有些汗顔,他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沒開口是因爲不知道怎麽說能不觸怒楚赢。
人家幫助自己的已經夠多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把我當兄弟啊。”
微微一笑,楚赢的寬和令人感動,力伯這邊急忙道:“我隻是覺得自己已經麻煩兄長太多了。”
“不必如此。”
擺擺手,楚赢放下了酒杯:“我之前就說過,送佛送到西,所以你的事情我不會就此不管,包括這一次着急回去。”
“也是爲了更好的解決波斯方面的問題。”
用楚赢的話說,現在波斯方面出現了如此巨大的損失,他們不可能不追究,但因爲前次兩輪失敗,必然已經讓這些家夥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所有在短期之内他們不敢胡作非爲的,要觀察咱們之間的關系和往來。”
力伯點點頭,這個毋庸置疑楚赢是對的。
所以解決辦法,就是楚赢他們稍加休息之後,前往北元,然後乘坐火車,返回楚國境内,同時牽動兵馬,做好一切準備。
楚赢道:“現在對于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波斯人的态度,他們到底是想要借機生事,開啓戰端,還是就爲了拿回火炮。”
“這兩種可能都有。”力伯懇切的道:“但是似乎不管怎麽看,他們都會舉兵的。”
“沒錯。”
楚赢點點頭,都是知道撿軟柿子捏的道理,所以波斯這會無疑肯定會向大月氏發難。
“到時候你一定要堅持住,不管他們怎麽做,你都不可以退縮。”
反正在雙方沒有正式交戰之前,大月氏方面在邊境上就不能退後一步。
“不瞞你說,就在此刻,我已經派人前往波斯送信了,至于後面會如何演化,就要他們的回應與态度了。”
三天之後!
楚赢一方帶着軍隊開始返回北元,而另一邊波斯人也得到了楚赢的書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
關于這一次,雙方因大月氏内部争鬥,而出現的摩擦,楚國單方面認爲,這就是波斯人對于他們的挑釁。
所以楚赢要求波斯方面給出合理的解答,并且還需要他們認真考慮與楚國之間的關系。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楚國的兵鋒隻有在針對臣屬國時,才不會那麽銳利。
言外之意就是波斯人如果不做楚國的藩屬國,那麽他們就要迎接楚國的怒火。
而波斯人最在乎的那幾千門火炮的事情,楚赢也做了詳細的交代,隻有兩種可能,第一是由楚國方面下發到,各個藩屬國中。
要麽,就會想按照對待敵人的方法,将所有被繳獲的火炮全部拉到波斯邊境上,徹底摧毀!
所以不去使用,理由是楚國完全看不上這些落後i的東西。
這份國書之中,楚赢的語氣極近霸道之意,大有一副力壓波斯的味道。
此時此刻,反看過國書的波斯王,臉色也是沉的和鍋底一樣:“這就是你們君主親筆所寫的國書嗎?”
面對使者,波斯王還是在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反觀使者此刻倒是比他這個主人要輕松太多,悠然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消失過:“沒錯,這就是我家陛下,親筆所寫的國書。”
“而且陛下也說過了,要求波斯王可以看過之後一個時辰内,給于回複。”
“當然你也可以殺了我,這是你的權力。”
就這?
别說波斯王本身是個暴脾氣,他的手下各個也是身經百戰了,就算他們都是泥土做的,聽到這些話之後肯定也無法淡定。
根本不用波斯王開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憤然起身,準備把使者撕得粉碎。
但是面對這些人,使者依舊淡然,他本事朝天軍出身,什麽場面沒見過?更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怎麽會被他們吓到。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終于波死王開口了,他的聲調有些寒,帶着不容人反抗的壓迫感:“你們都住手,不可傷害此人。”
說着他簡單調整了一下情緒,有對使者問道:“不知此刻你口中的一個時辰,還剩下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