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他才剛剛按照楚赢的要求,布置好全部兵力,而現在又要更改……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考試。
但是幸好他做到了。
此時此刻,徐文清親自帶領五百名朝天軍的将士,潛伏在波斯人身側,根據命令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尋找合适的機會,一口氣将這支隊伍全部消滅。
當然,楚赢所謂的時機,就是在他們打敗騰哥之後。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們今天就要坐收漁翁之利。
“将軍我們就在這看着?”
一個副将,眼看着他們所處的藏身之地,并不是很安全有些擔憂:“我看在這裏稍微躲藏還可以,如果一直藏身在此,很難不被發現。”
“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微微一笑,徐文清輕聲得到:“我都不怕,再說了就算是被他們發現還能如何?”
“莫非是他們就能擋住你我?”
哼了哼朝天軍的傲氣,全然寫在他的臉上,副将眼見如此倒是也不敢多說什麽了,畢竟對于這位将軍他還是了解的。
“那麽我們就靜觀其變?”
“對。”
徐文清悠哉遊哉的靠在那,竟然掏出了腰間的葫蘆,啜起了酒:“放心吧,陛下既然讓我們過來自然已經做好一切準備。”
“你我隻要聽話就行。”
無疑,他的話給了所有人以勇氣。
戰場之上波斯人這邊的狂轟亂炸還沒有結束,也不清楚到底過了多久,也許是兩三個時辰,也許是一兩個時辰。
總之,當悠哉遊哉的徐文清聽到那邊炮火停止的聲音之後,當時就地一滾直接站了起來,但還是不忘把小酒葫蘆好好的别在腰間。
“看到了嗎,他們已經沒有多少炮彈了。”
因爲距離不算太遠所以徐文清完全不需要使用工具,就能看清對他們的情況,方才還兇猛如虎的波斯人這會倒是成了小貓咪一樣。
全都在整理着他們那已經快要被燒紅的火炮。
“就是這個時候。”
無論騰哥一方現在變成什麽模樣,此刻都是徐文清他們襲殺敵軍的最好機會。
“全軍聽令。”
故意壓着嗓子,徐文清冷冷的道:“按照原計劃行動,所有人,出發!”
當他舉起的手落下時,這幾百名朝天軍的将士,各個如同是猛虎貔貅一樣,整齊有序的向十倍于自己的敵人發動了進攻。
他們的速度快,人員整齊,并且在行動過程當中,全然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戰術協同直接拉滿。
“天啊!是敵人!”
“我們的側翼遭到了敵人的襲擊!”
當朝天軍發動的時候,波斯人這邊就立刻有了反應,但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組織反擊或抵抗,反而是在吵吵嚷嚷,讓那些原本就很匆忙的軍隊,頓時陷入混亂之中。
“扯他麽的什麽蛋!”
波斯将軍完全不相信這一切,原本他們在選擇在這裏部署火炮之前已經仔仔細細的勘驗過,确保不會有人可以從死神口中,攀爬到這。
而且就時間而言,他們已經在這足足打了三個時辰。
全程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怎麽可能他們這邊才準備收拾行裝,敵人就來了?
尤其是他們想不通這些敵人是屬于哪一支隊伍的。
死神口内,俨然是一片火海廢墟,居高臨下的他們可以鳥瞰到全部景象,進行準确的定點打擊。
幾乎,他們消滅了所有駐紮在死神口内部的大月氏軍隊。
而力伯的軍隊仍然還出自死神口外,全程他們也沒有行動的迹象。
那麽問題來了,這些敵人是誰?
至于楚軍的可能性,伯斯将軍認爲幾乎沒有。
都知道他們人數不多,行動起來的話也指揮隐藏在力伯軍中,或者是充當先鋒而已。
難道他們膽敢越在前方?
或者單獨行動?
多方面的考量,波斯将軍都認爲這是不靠譜的。
而且相當不靠譜。
“别亂!别亂!”
“先看看來人到底是誰!”
“我們不要自亂陣腳。”
他在呼喊,但是卻沒有什麽回應,此時此刻朝天軍已經成功的突破了他們側翼的防線,而且說起來相可恥。
朝天軍在撕破i他們側翼的時候,竟然是一槍沒放。
因爲那些波斯人看到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慌成了一團,大家連逃命都來不及呢,誰還會有心思與他們交戰?
當然了,朝天軍的行動會如此順利,也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随着波斯人中第一聲槍響,雙方的對抗也正式揭開帷幕。
“手榴彈!投擲!”
朝天軍的戰術配合方法衆多,而此刻徐文清使用的正是荒丘攻防的體系,以火槍進行壓制的同時,采取近距離手榴彈的投擲,以及小口徑火炮的瞬間爆發,對敵人造成精準打擊。
待将其核心力量撕碎之後,剩下的敵人不就是待宰的豬樣嗎?
“火槍第二輪!”
前面手榴彈引起得硝煙還沒散去,趁着眼下迷霧重重得機會,徐文清立刻加快了進攻的節奏。
随着第二輪火槍發射之後,第三輪和第四輪也一同擊發。
還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他們幾乎橫推了波斯人的陣地,眼下就剩千八百人還在掙紮,至于其他的波斯士兵,要麽是已經被殺死,要麽也是在等死的路上。
有好多人被手榴彈炸斷了身體,四肢更是支離破碎。
戰場上哀嚎聲此起彼伏,而剛才那個波斯将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手榴彈炸成了碎片。
這也讓原本失去戰意的波斯士兵,雪上加霜。
群龍無首的他們,很快就有人站出來選擇了投降。
之後接入連三的無數人都在跪地磕頭祈求可以得到一條活命,而看着這些人徐文清的臉上不免多了一絲真誠的微笑。
“你們聽着,現在所有願意投降的,放下武器,到那邊去站着登記。”
他故意在站着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至少稍微聰明一點的人聽到這些,必然會心中一松,因爲沒有跪倒至少說明朝天軍是願意保留他們人格的,同樣死人不需要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