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就是這裏了。”
誦經者擡頭看看前面不遠處,威嚴的軍營,心中别喲一番說不出來的滋味。
“神女,我們過去看看?”
這時候就看一個護衛,上前來道:“這個地方看着和力伯的軍營完全不同,而且他們是楚人。”
“您自己過去這太危險了。”
“不。”
誦經者搖搖頭,雖然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很親近。
而且也能感受到,自己這一趟前往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
“你們跟着我,到了軍營外,就在門外等着。”
“什麽!”
侍衛們一下子炸鍋了,全部都擋在她面前:“神女,不可以這樣的,我們必須保護您的安全,必須守候在您身邊。”
“我說過,不需要的。”
誦經者的态度,相當強硬:“放心吧,我自己知道在做什麽,你們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我們的神靈嗎?”
……侍衛們還能說什麽?
對神女不敬已經是死罪一條了,如果要是還質疑神靈的話,那過後更是不可設想。
無奈之下,衆人點了點頭,但是出于對神女的安全考慮,他們也有自己的要求。
“其實多餘的不想說,我們會遵照神女的命令做事,但是您也要知曉一件事,如果您在他們的軍營中,出現任何危險的話,我們會……”
“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們承受神靈的怒火。”
“好。”
誦經者心中其實很感動,但是對于他們這樣的想法,卻并不贊成,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畢竟,就他們這點實力,不要說和楚軍動手了,就算是力伯的義軍,也能将他們挫骨揚灰啊。
此時此刻,誦經者心裏忽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當初如果要是在她成爲神女之後,能夠大力發展護教的力量。
是不是在面對騰哥的時候也不會那麽無力?
也不至于變成任人宰割的牛羊?
長籲口氣,誦經者不想再繼續考慮這些事情了,帶着手下的一行人他們來到了楚赢的軍營門外。
“站住!”
其實剛才他們出現的時候就被這邊的守衛給盯住了,不過他們沒有接近,士兵們也沒有行動。
可這會眼前一行人來到軍營門外,侍衛們哪裏還會客氣?
呵斥住他們的同時,刀槍劍戟也都架了起來,寒光閃閃的。
誦經者雖然沒有帶兵打過仗,但是他卻很有眼力,僅僅是看着眼前楚軍的排列,迎面而來給她的一種感受,就是巨大的壓迫。
這可不是大月氏軍隊能比的。
“各位,不要擔心,也不要激動。”
誦經者往前走上一步,雖然她的行爲也讓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條長槍,但誦經者并沒有畏懼。
雖然戴着面具,但是露出來到那雙眼睛,卻帶着不屈和無畏。
“各位不要将我當成敵人,我是大月氏神教的神女,在當地人們稱呼我爲誦經者。,”
“這一次我是在拜見過力伯王子,并且得到了周興将軍認可之後,特意前來叩拜大楚陛下的。”
說着,她從懷裏掏出了周興的令牌。
雖然,守衛們看到令牌的時候已經相信了他的身份,但楚軍軍紀嚴明,他們仍然不能掉以輕心。
“那好,這塊令牌我們可以确定是真的,但要不要見你,還要看上面的意思。”
随後,一個守衛帶着令牌跑進了軍營,沒一會的功夫就看裏面徐文清冷着一張臉,在一群護衛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大月氏神女在什麽地方?”
“将軍您看。”
徐文清掃了誦經者一眼,微微點頭:“你就是大月氏的神女?”
“可以稱呼我爲誦經者。”
“走吧,我們進去。”
誦經者點點頭跟着徐文清走入營房,她見到楚赢的時候,其人正在翻看書籍,雖然隻是一身便服,但是隻要看一看就會給人一種不可亵渎的威嚴。
那種威嚴不需要特殊的展示,仿佛是刻印在他骨子裏面一樣,一舉一動甚至不需要行動,那種壓力就會直接釋放出來。
并且還是若有若無的。
也正因爲如此,才會給人更加強大的壓迫感。
這位,就是大楚的皇帝嗎?
心中恍然,誦經者用大月氏神教的禮儀,向楚赢問安。
“起來吧。”
楚赢此刻看也不看他,隻是淡淡的說道:“沒想過你會來見我,相信你也知道的我的身份,對嗎?”
“是的陛下。”
誦經者恭恭敬敬的道:“我知道您的身份,并且還知道,從此之後大月氏将是楚國的部分,或是變成楚國的土地,或是成爲楚國的附屬。”
“所以今天我到這裏來也是爲了拜見宗主國的君王。”
同樣是這一番話,如果從旁人口中說出來隻會給人一種油嘴滑舌的感覺,但是誦經者則不同。
她的聲音雖然很淡然,但是卻有一種相當神聖又真誠的感覺。
“你要來見我,我已經答應了,所以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終于,話說到這的時候楚赢這才擡起頭來,他的目光之中,此刻閃爍着一股駭人的威壓。
雖然四目相對隻有那麽一瞬間,但是卻讓誦經者全身上下都仿佛被雷霆擊打了一樣,酸麻的同時,心底還有一種想要不由自主臣服的錯覺。
“陛下,我可以實話實說嗎?”
誦經者的話,不免讓楚赢一笑:“我最喜歡就是實話實說的人,而且你最好直來直去的,朕,沒有太多時間接見你。”
“明白了。”
微微點頭,誦經者說出了她的目的,就像楚赢要求的一樣,特别幹脆。
“就今天到這裏拜見陛下,隻是爲了祈求一件事,希望陛下在征服大月氏之後,可以允許我們的教派,繼續生存下去。”
“騰哥親王已經對我們欺壓的太過,神靈也感到憤怒和悲傷,所以懇請陛下能夠寬放仁善之心,讓我們的教派得以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