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顯舉從門外走了進來,将自己了解到的消息全都告訴了楚嬴。
“于是,我就讓人開始尋找他們的下落,果然在礦場附近的樹林裏找到了他們的屍體,當時我就懷疑,這些人肯定是死在日不落國那些士兵的手中,于是我便開始在周圍詢問此事。”
“果然,在我一番調查之後,也從幾名百姓口中得知,他們昨日一早确實看到有幾名日不落國的人在礦場周圍遊蕩,卻不知要做什麽,見到有人發現他們之後,便很快引入山林,消失不見了。”
因爲日不落國人的長相和東瀛人乃至楚國人都大爲不同,所以那些百姓們隻要見到日不落國的人,肯定能一眼辨認出來。
聽到這裏,楚嬴眼裏更是寒芒閃爍:“哼,好啊,這些人還敢欺負到朕的頭上來了,既然如此,那立刻給朕搜!”
“那兩名礦工是昨夜遇害的,根據仵作屍檢結果來看,大概是在昨夜子時斷氣,也就是說,下手的日不落國士兵,如果沒有馬車的話,肯定是還沒有走遠的,再加上這山林裏面到了夜晚道路崎岖,今日一早這兩句屍體就被發現,于是我立刻派人将進出小鎮的道路全部都給封鎖起來,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那幾名日不落國的士兵,肯定還隐藏在山林之中。”
霍顯舉将自己的推測告訴了楚嬴。
楚嬴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既然你如此推測,那後續的事情就交由你來負責。朕隻有一個要求,無論如何,要給那兩名死去的礦工,以及他們的家屬一個交代。”
雖然楚國和東瀛之間的關系并不怎麽好,但對楚嬴來說,無論是哪個國家,那些百姓永遠都是最無辜的。
更不必說這些礦工還是在他礦場裏做事,如果礦工出了事情他卻不聞不問,日後願意繼續跟着他做事的人隻會越來越少。
當然,還有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這些人膽敢在楚嬴的礦場裏面殺人,那就是在赤裸裸打他的臉。
而今日這一場鬧劇,也很快在周邊縣城中引起了不小得風波。
一時間,百姓們都紛紛開始讨論着那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狂魔究竟是誰。
而在礦場裏的礦工們,也都對楚國的士兵變得更加警惕。
雖然從楚國軍隊上岸之後,到現在爲止,都還未曾傷害過任何一名百姓,可是一想到有人遇害,那這些百姓們肯定會第一時間聯想到楚國人的身上。
隻是當他們得知,楚嬴竟然已經下令讓人徹查兇手的時候,百姓們都驚訝了。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楚嬴身爲堂堂一國皇帝,竟然會爲了兩個再尋常不過的百姓,付出如此大的精力。
就在這些百姓們還在爲楚嬴的所作所爲感到驚訝的同時,北風港的礦場之内,加裏正在一臉得意的向豪森邀功。
“将軍,昨日我派了兩人前往楚國的礦場附近,讓他們在礦場周圍找準機會,對礦場裏的礦工下手,一次來塑造恐慌,今日一早,我就收到了那邊有人喪命,百姓們人心惶惶的消息。”
但豪森聽到加裏的講述,卻皺了皺眉:“對百姓動手?難道你忘了麽,楚國對我們動手的時候,隻是對我們的士兵動手,你這班手段,如何能算得上報複?”
在豪森看來,東瀛的百姓根本就算不傷人,就算死了幾個也無傷大雅,甚至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他想看到的,是楚國有人喪命。
但加裏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将軍,我這麽做自然是另有深意。”
“如今東瀛百姓和楚國之間,雖然經過這些天的磨合,但還沒有完全信任對方,可如果在過些日子,那些百姓們就會對楚國人十分信任,到時候他們給出過做事,隻會更加的積極賣力。”
“可經過昨夜我這麽一手之後,今日一早果然有許多百姓聲稱,昨夜死掉的那兩人,是死在了楚國人的手中。倒是百姓們對楚國心存懷疑,雙方之間的矛盾隻會越來越深,我們如果找個機會加一條波,說不定雙方至今還會爆發沖突也不無可能。”
聽到加裏這麽解釋,豪森雖然還是皺了皺眉,但也隻能認可:“也隻能如此了,而且那楚國的軍營就設置在礦場附近,一旦對他們的士兵動手,若是走漏風聲的話,極有可能因此喪命,反而還會被他們給抓到把柄。”
畢竟加裏派去的人并不多,那麽三五個人向對楚國的士兵動手,難度的确是有點大的,至少從上次他帶人前往楚國軍營對峙的時候來看,楚國的士兵絕對不能說弱,甚至光是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尋常小兵也絕不輸給他手下一些能獨當一面得大将。
可如果派去的人太多,那都不需要他們動手,立刻就會暴露。
畢竟日不落國人的長相和這些東方人本就不同。
想到這裏,豪森也哈哈大笑起來:“很好,這種挑撥他們雙方之間的關系,你繼續給我做就是,我倒要看看,這楚國人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一想到之前自己在楚國人手上受盡了委屈,如今總算能讓他們也同樣在自己手裏吃點苦頭,豪森就感覺一陣心曠神怡。
可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士兵沖了進來:“将軍,從難免來了一堆騎兵,直奔我們的軍營而來,而且看他們來勢洶洶,卻不知要做什麽。”
話音落下,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怒吼:“豪森小兒,還不快快滾出來?”
豪森的臉色立馬變得陰沉下來,猛然站起身怒喝道:“大膽,是誰敢在我軍營之外放肆較小?”
他說着便往軍營之外走去,剛一出門,就見到軍營前方整整齊齊站着一堆騎兵,看他們的模樣,分明是從屬于楚國的軍隊,人數大概在百人左右。
領頭一人看樣子年紀并不大,見到豪森現身,猛然擡手,将一個巨大包裹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