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楚嬴一腳将一名敵人踢倒在地,随即腳步移動,再次追上前去,又是一腳,直接将他狠狠踢飛,連帶着還撞到了身後的七八個人。
在楚嬴兩側,又有人揮刀沖了上來,但楚嬴卻絲毫不懼,因爲對他來說,眼前這些人并不能給他造成威脅。
他一左一右,直接将兩人拽到自己身前,随後手掌猛一用力,直接将兩人的腦袋狠狠撞在一起,讓這兩人行昏死過去。
緊跟着,楚嬴直接将這兩人狠狠丢了出去,這兩人撞在他們身後友軍身上,再次撞到了一大片人。
等着五十人重新爬起來的時候,楚嬴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長刀。
前世的楚嬴出身自天朝最頂尖的武師門下,而且以他當時的身份,所接受的資源也是天朝最頂尖的資源。
也正是因此,楚嬴幾乎精通所有類型的武器,無論是刀槍棍棒斧钺鈎叉,對他來說都絲毫不在話下。
他隻見他手腕一翻,随手耍出一個漂亮刀花,銀光閃過,還沒等他眼前的敵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已經被他切斷了咽喉。
楚嬴的速度奇快無比,每一道出手,都定然會讓一名敵人當場殒命。
而那五十人剛剛還在對楚嬴的實力不以爲然,如今見到楚嬴竟然如此生猛,也都有些慌了。
但他們越是如此畏縮不前,楚嬴出手的速度反而越發淩厲,幾個呼吸之間,有十幾條人命死于楚嬴手中。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這……這怎麽可能,他不是楚國的皇子嗎,明明應該從小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中,養尊處優,卻爲何能有這樣一身武藝?”
尹無言倒吸一口冷氣,喃喃自語道。
那名軍官也瞪大了眼睛,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可事已至此,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短短幾個呼吸,五十人的大軍就已經被楚嬴悉數擊退,他手握戰刀,身上沾滿了鮮血,冷冷朝着前方看去:“還有誰想抓本宮的?本宮就在這裏,莫要讓本宮瞧不起你們。”
話音落下,他也同時往前一步,但在場的漢城軍見到這一幕,卻都被吓得往後退去。
開什麽玩笑,眼前這個男子哪裏裏還是人,那根本就是一尊殺神。
他們雖然知道,如果能将楚嬴活捉,肯定能撈到不少好處,但對他們來說,比起撈錢,肯定還是小命更重要一些。
另外一邊,天義團再見到楚嬴戰鬥力如此彪悍之後,也都大爲振奮,反倒是漢城軍這邊的士兵們,在見識過楚嬴的實力之後,士氣大受打擊,再沒有了和天義團交戰的勇氣。
一支軍隊在喪失了戰意之後,自然沒法再打勝仗,很快漢城軍就一瀉千裏,前方的士兵不斷陣亡,而在後方的軍隊已經心生怯意,開始下意識往後撤退。
“站住,你們這群廢物,都給我站住!”
那名軍官怒吼着,對着手下士兵們破口大罵。
可任憑他如何怒吼,如今大軍已經失去鬥志,自然不可能繼續投入戰鬥。
眼看手下士兵們陸續從糧倉中撤退出去,他也終于開始慌了,面無血色的看向楚嬴,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着,如今我高句麗大軍就在城中,爾等既然敢對我大軍動手,你們的死期很快就要來了。”
晁遜剛才被人圍毆,這會兒正一肚子的火氣,聽見對方竟然還敢反過來威脅楚嬴,頓時不樂意了,捏緊了拳頭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
他臉上帶着猙獰冷笑,一步步朝着那名軍官走去。
吓得那軍官面無血色,一溜煙跑路了。
此時糧倉裏隻剩下了楚嬴和尹無言兩方的人。
楚嬴笑呵呵的朝着尹無言看去,問道:“尹先生,這下你該相信,本宮不是爲了害你吧?”
“哼,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挑明老大的身份,又怎會遭此橫禍?”
一人怒氣沖沖的對着楚嬴說道。
其他人也都朝着楚嬴怒目而視,剛才那一戰裏,他們也有不少朝夕相伴的兄弟死在漢城軍手中,在這些士兵們看來,這全都要歸咎在楚嬴身上。
面對衆人的指責,楚嬴卻并不生氣,而是淡淡問道:“難道諸位認爲,尹先生就要一輩子如此藏頭露尾麽?”
“你們自稱要做百姓們的守護神,可在百姓們遭受苦難的時候,你們不僅不敢站出來,還要百姓們替你們打掩護,你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難道就不覺得慚愧嗎?”
這下,剛剛還在指責楚嬴的那些人,頓時怔住。
雖然他們心中還是不服,可想了許久,卻依舊想不出該如何反駁楚嬴。
就在這時,尹無言忽然走上前去,來到楚嬴面前,竟然恭敬對楚嬴鞠了個躬。
“殿下,多謝了!”
他直起身子,鄭重其事的對楚嬴說道:“今日之事,多謝殿下提點,此前是我太過想當然了,卻根本沒意識到,以我的能力,還不足以和積累了數百年的朝廷抗衡。”
他眼裏閃過一抹堅毅之色,咬了咬牙,又道:“但很抱歉,我還是不能接受殿下的幫助。”
“哼,你這人當真是不知好歹,明明是你寫信請我家殿下到此,如今卻又要故作清高,這不就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誰知被晁遜如此嘲諷,尹無言卻依舊面不改色:“殿下,如今高句麗百姓已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如果我再接受殿下幫助,又怎能不給殿下回報?”
“可那些東西,卻終究要從百姓們身上拿出來,即便百姓們日子過的苦些累些,也好過未來成爲他人的奴仆。”
他這一番話說的振振有詞,如果他當真接受了楚嬴的幫助,那他未來根本就還不起。
百姓們也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
誰知楚嬴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是麽?那你爲何不問問,本宮想要的報酬,究竟是什麽呢?”
這一次,反倒是尹無言愣住了。
他一直在想着自己要拿什麽還給楚嬴,卻從沒想過楚嬴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