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軍隊碰到一起,迪達拉頓時就愣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裏遇到呼欲合。
“呼欲合?你怎麽會在這裏?”
迪達拉頓時大吃一驚,心裏咯噔一聲,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可呼欲合見到迪達拉之後,也同樣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迪達拉,反問道:“将軍,你不是在元蒙山上被人包圍了嗎?”
“沒錯,可本将軍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倒是你來這裏做什麽?”
迪達拉死死盯着呼欲合,讓呼欲合心頭一緊,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問道:“将軍,你不是被敵人埋伏,身陷重圍了嗎?”
他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給迪達拉講了一遍。
迪達拉聽完之後,卻頓時面色一沉,破口大罵道:“你這白癡,他們隻是讓我留半個時辰,根本沒有和我交手,你上當了。”
他立刻雙腿一家馬腹,朝着涼州城的方向狂奔而去,直覺告訴她,現在涼州城的情況,肯定已經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了。
在迪達拉身後,呼欲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從迪達拉的表情,他已經能猜到,自己肯定辦了蠢事。
他連忙加快了速度,跟上了迪達拉的腳步。
大軍一路回到涼州城城門之外,此時涼州城的城門緊閉,周圍也并沒有太大的動靜,讓迪達拉松了口氣。
要知道,呼欲合這一次出來之後,可是直接從涼州城中帶走了絕大部分的兵力,正是涼州城防禦最弱的時候,如果石虎這時候對涼州城進攻,涼州城絕對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來人呐,開門!”
迪達拉站在城下大喊了兩聲,可是城牆上卻沒有一點動靜。
讓迪達拉皺了皺眉。
這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城牆上,背着手笑眯眯的說道:“将軍,這份厚禮在下多謝了,至于開城門,恐怕就不太好了吧。”
看到眼前這個人影,迪達拉臉都黑了。
因爲此時站在城牆上笑眯眯看着他的人,并非别人,正是石虎。
“你無恥!”
迪達拉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可石虎卻絲毫不以爲意,轉身就下了城樓。
沒錯,從他将迪達拉包圍之後,他就已經可以肯定,自己一定能拿下涼州城。
之前那些給呼欲合報信的手下,就是石虎派來的人,他們穿上了從北元軍那裏收交過來的軍服,一路來到涼州城。
如果當時呼欲合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這些人的長相和北元的草原人并不相同。
因爲草原人的長相十分獨特,所以隻要留心觀察,一眼就能發現。
但是當時夜色漆黑,再加上他們臉上都沾着污泥和血水,所以看不真切。
迪達拉臉色鐵青,一旁的呼欲合更是心如死灰,瞠目結舌。
“将軍,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涼州城對北元大軍的意義,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而且涼州城失手,他就是罪魁禍首。
迪達拉一巴掌打在呼欲合身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卻也不敢反駁。
但迪達拉這時候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指望你這廢物,本将軍也不可能打的赢勝仗了。”
他一咬牙道:“往南靠攏,和大将軍回合,眼下之計,隻有盡快攻破并州城,才能有所轉機了。”
隻要拿下并州城,他們對中原的威脅就會更大,而且并州城可不是涼州這種貧瘠的城市。
雖然他們已經将涼州城中幾乎所有有錢人的糧食和錢财都給搜刮幹淨了,但加起來也頂多足夠大軍一個月使用。
可是在并州城中,不僅儲存着糧食,還有大量的兵器盔甲。
……
并州城外。
雖然已經再次僵持了四五天的時間,但單于雄卻始終沒有找到什麽太好的機會。
雖然楚喆在實戰能力上連單于雄的一根指頭都不如,可奈何并州城實在太過雄偉。
之前攻打涼州城的時候,他們是硬生生将城門攻破。
可是想要用同樣的招式攻破并州城,就算他們的兵力再翻十倍都不夠。
這讓單于雄感到一陣頭疼。
在憤怒之下,單于雄讓手下将并州城周圍所有村莊裏的村民全都給抓了起來,如果楚喆再不出城應戰,那他就直接砍了這些人。
這個消息傳回并州,讓楚喆氣得暴跳如雷,卻也無可奈何。
如果自己真的爲了自己安危,讓城外那些百姓全都喪命的話,那他的太子之位可就真的到頭了。
可是出城應戰,也是死路一條。
爲了應對這一情況,楚喆将城中所有的将領全都召集在了一起,召開了一次會議。
“各位,如今并州城的局勢,你們也已經看見了,各位覺得,眼下之計我們應當如何應對?”
在場的将領們面面相觑,這時候如果說讓楚喆出城迎戰,誰都知道是死路一條。
可是如果就這麽放棄,那他們的名聲可就徹底壞了。
所以大家心裏都很清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發言爲好。
可是他們越是不說話,楚喆就感到越是火大,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道:“你們這群廢物,平日裏争奪功勞的時候怎麽一個個那麽得意?”
“如今真有事情讓你們去做了,你們卻生怕自己吃虧了一般,連屁都不敢放。”
一衆将領們被楚喆罵的狗血淋頭,大氣都不敢喘。
但楚喆也很清楚,就算自己把這些人頭砍了,城外的北元軍也并不會撤退。
想到這裏,他心中又有些後悔了,自己之前多少也應該給石虎一個台階下,這樣的話,自己現在也能把石虎給找回來。
連城雖然能打,可他的能力也畢竟有限,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那麽大的戰局。
更不用說如今北元虎視眈眈,一旦開打,肯定會用盡各種手段,其中保不齊會有一些下三濫的招數,讓連城一個人去應對,肯定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