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松聖子!”
“這一戰,我唐夏認栽了!但你們也别太得意,這不過是區區将陣而已!”
“若是狼侯爺和易松聖子還敢繼續往前,定叫諸位有來無回!”
唐夏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做出抉擇,在離去之前,丢下了一句狠話。
說完後,唐夏将手中的白色旗幡向着易松丢了出去。
易松從林白哪裏知道這旗幡與風雪陣有不小的關聯,頓時被其吸引了目光。
唐夏借此機會,施展遁法,急速離去。
等到易松抓住旗幡,回頭再次看去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唐夏的蹤迹。
“跑了?”易松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萬萬沒想到唐夏居然會臨陣脫逃。
瞧見已經沒有唐夏蹤迹了,易松隻好收起神通,拿着旗幡來到林白的面前。
林白瞧見唐夏逃走,有心攔住他,但身上傷勢太過嚴重,就算全力出手,唐夏也能順利走脫,于是便放棄了阻攔唐夏的想法。
從易松手中接過旗幡,認真端詳片刻後,林白确定這便是破開風雪陣的陣旗!
随着林白手中猛然用力,将旗幡捏碎成渣,籠罩在這片區域内的風雪瞬間消散一空。
迷失在風雪中的楚國武者,原本還在苦苦尋找方向,突然感覺到風雪消散。
他們全都出現在了一座雪山之上,面面相觑,均是不得所以。
風雪陣消散後,除了楚國武者之外,從此地還有大量的北域武者。
北域武者瞧見風雪陣潰敗後,二話不說,轉身便跑。
有大部分北域武者逃出去,但也有一部分北域武者被楚國武者所殺!
衆多楚國武者再度在第二座雪山上碰面,楚聽寒、楚聽雪、楚子墨帶着梁王府玄武營的将士走了過來。
黃晴雲、易松、陳魚樂等人也先去找到了各自宗門和家族的武者,清點傷亡人數。
天水宗的弟子也紛紛來到林白的身邊,林白也仔細清點了一番傷亡人數,詢問了一番他們的遭遇!
經過統計,各宗各租,均有傷亡。
陳家武者、聖蓮宮武者、天仙宗武者……以及楚國五家七宗的其他宗門和家族的弟子,均有大量戰死。
天水宗内,除了白亦飛、周新均、易子恩、李爵年、秦瑤、喬沫、方源書、葉谷雨等一衆核心弟子之外,其餘普通的武者損傷大半。
傷亡統計完畢後,楚聽寒帶着統計好的人數名單來到林白的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本次我們的傷亡不少。”
林白接過名單仔細一看,其上密密麻麻寫着五十多位武者的名字和來曆。
“我們所統計的武者,都是此刻不見的武者。”
“他們有可能被北域武者殺了,也有可能是認輸離開了獵界!”
這張名單上統計的名字,都是在此地不見的武者。
但依舊無法判斷出他們究竟是死了?還是離開了理解。
反正名單已經統計上來了。
不管他們是死了,還是離開了獵界,目前楚國武者的聯盟,便已經損失了四分之一的人手。
這一戰,可謂是損失慘重。
而且出現在此地的武者,大多數身上都有些傷勢。
楚聽寒心有餘悸的對林白說道:“還好你們破開了風雪陣,否則在持續下去,我們損失的人手隻會更多!”
林白看完名單後,說道:“雖說我們目前人數不少,但許多人都已經身負重傷,要麽就已經沒有了鬥志!”
“郡主,他們都是世家弟子、宗門武者,并不是征戰沙場的将士,一旦他們失去鬥志,很難用軍隊那一套讓他們從然鬥志!”
楚聽寒回頭看去,瞧見不少武者都耷拉着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好像是對人生失去了希望。
這些人身上雖然沒有多麽嚴重的傷勢,但心中的鬥志完全沒有。
就算他們擁有者太乙道果境界的修爲,此刻也難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楚聽寒問道:“狼侯爺,你有何高見?”
林白深吸口氣,仔細思考後說道:“讓那些失去鬥志的武者和身負重傷的武者都留下休息,或者讓他們直接返回獵界即可!”
楚聽寒皺起眉頭,“可如此一來,恐怕會有大量的武者選擇退出!”
林白搖頭說道:“你看看他們的狀态,毫無鬥志,沒精打采,就算帶着他們,也是徒勞無功,反而給我們增加負擔!”
“我們不能在法陣中,既要想辦法破陣,還要想辦法來照顧他們!”
“言之有理。”楚聽寒被林白說服了,點頭答應下來。
“你先療傷,此事交給我來辦吧!”
楚聽寒看出林白傷勢嚴重,眼中有些憐惜,便讓林白療傷,他去處理此事。
林白點頭答應,旋即盤膝坐下,争分奪秒開始恢複傷勢。
楚聽寒将林白的想法公之于衆後,讓不少深陷絕望中的武者,眼中露出感激之色,紛紛朝着林白拜謝。
當即。
楚聽寒将身負重傷的武者留下療傷,将失去鬥志的武者也同時留了下來。
并且登名造冊,都将名字和來曆記錄下來。
“趙仙塗,你也要留下?”楚聽寒瞧見趙仙塗在名冊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有些意外。
趙仙塗,畢竟是楚國五家七宗之一的聖子,是趙家的領袖。
身爲聖子,身爲楚國鼎鼎有名的天驕,他居然會在此刻選擇退出?
這讓楚聽寒大失所望。
趙仙塗面露爲難之色,他臉色蒼白,雙目爬滿血絲,身上白衣染着血迹。
他有氣無力的對楚聽寒說道:“聽寒郡主,我在風雪陣内被北域武者所針對,連戰數十場已然身負重傷,精疲力盡。”
“我有心繼續向前走去,可奈何身上傷勢太過嚴重。”
“我……不得不選擇留下!”
“還請郡主成全!”
趙仙塗擺出一副爲楚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模樣,尤其是他一身染血的白衣,身上還未愈合的傷口,都表明他經曆過一場場的厮殺。
楚聽寒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好答應趙仙塗,讓他留下。
“李沫,你該不會也要留下吧?”楚聽寒瞧見李沫的狀态與趙仙塗相差不多,而且他眼中也有些急切的目光。
顯然,李沫也想要留下。
“被郡主猜中了。”李沫苦歎起來,“李某與趙兄一樣,連戰數場,已然精疲力盡,再無戰力。”
“與其成爲楚國武者的拖累,還不如就此留下,在後方爲諸位搖旗啦喊,擺下酒宴,靜候諸位凱旋!”
楚聽寒心中冷笑,眼神銳利地掃了一眼李沫和趙仙塗二人。
她知道……這二人根本不是筋疲力盡,就是不想在往前走,趁此機會,便找借口留下來而已。
說到底,二人都是沽名釣譽、貪生怕死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