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打起了太極拳,林白也不想多費口舌,看來今日是拿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了。
“這也無妨,夏靖之已經在煉獄了,相信要不了幾日,他便會開口了。”林白笑着說道:“等他開口,這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
南疆蟲谷老祖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少許,很快又恢複平常,端起酒杯與林白笑談着。
南疆蟲谷老祖說道:“每逢楚帝壽誕,都會開啓獵界,屆時所有參加楚帝壽誕的宗門和家族,都會派遣武者進入獵界内獵殺異種。”
“我南疆蟲谷也有武者要進入獵界獵殺異種,他們對狼侯爺都仰慕已久,都希望能在獵界内與狼侯爺切磋一番!”
“到時候,還請狼侯爺不吝賜教。”
林白面色一沉,從南疆蟲谷老祖言語之中,聽出了些許威脅的味道。
他的目光下意識看了一眼容雲心,笑着問道:“容姑娘,還想切磋一番?”
容雲心面無表情,冷漠回應,“小女子才疏學淺,不是狼侯爺的對手,但我南疆蟲谷人才濟濟,相信總有人可以與狼侯爺一戰的。”
但林白卻沒有離去,因爲晚上還約了其他的宗門前來。
這便是所謂的“做人留一線”,一面鬧到最後,南疆蟲谷和楚國都沒辦法收場。
“我南疆蟲谷弟子死不足惜,但狼侯爺位高權重,還如此年輕,若是就此夭折,那真是太可惜了。”
就比如說東郊山林這一戰,南疆蟲谷的弟子釋放的奇毒,幾乎都是有解的。
“南疆蟲谷和楚國的明争暗鬥,這都是隸屬于魔界最頂層的霸主博弈,我們也沒有資格能去參與。”
“其他宗門,以武道修爲爲尊,實力越強,地位越高。”
林白輕蔑一笑,“他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籌謀數千年的計劃,被我破了,他們怎麽可能就這麽簡單的算了。”
同出一門。
“但我們南疆蟲谷卻不太一樣,煉毒爲主,修爲爲輔,門下許多弟子都是關起門來煉毒,很少過問世事,他們也對宗門内的地位毫不在乎。”
“對了,晚上宴請的賓客是那一座宗門?”
喬沫若有所思,“沒錯,南疆蟲谷在楚國下了這麽大一盤棋,若是他們沒有任何圖謀,說出來都沒人相信。”
“所以,狼侯爺别看容雲心是南疆蟲谷的聖女,但她的煉毒和修爲,恐怕在南疆蟲谷隻能排列在中流。”
南疆蟲谷老祖表情凝固少許,眯起的眼睛中爆發出一道兇光,瞬即又恢複平常,和藹得對林白笑着,“請狼侯爺放心,若是他們死在狼侯爺手中,也隻能怪他們學藝不精,怨不得狼侯爺。”
但林白判斷出飛劍魔宗的飛劍之術與他的飛劍之術,完全不同,飛劍魔宗的飛劍之術,應該是走出了自己的路。
望着南疆蟲谷老祖離去的背影,林白面色漸漸陰沉下來。
“好,去準備吧。”林白也不打算離開神仙樓,便在此地等候起來,“對了,我讓你們打聽的風雪山莊冷星光,可有消息了?”
喬沫來到林白背後,低聲說道:“剛才在宴會上,聽南疆蟲谷的語氣,似乎不會善罷甘休啊。”
南疆蟲谷老祖也說道:“南疆蟲谷與其他的武道宗門,不太一樣。”
“但也請狼侯爺小心,我南疆蟲谷弟子在臨死之前,都會釋放出‘無解奇毒’,一命換一命。”
林白說道:“讓神仙樓的仆役過來将雅間收拾一下,晚上還要宴請其他的賓客。”
又是老朋友了。
這場宴會,就在林白和南疆蟲谷老祖兩隻狐狸的“嬉笑”之中,緩緩的結束了。
南疆蟲谷内,也有不少奇毒,是根本沒有解藥的,因爲他們在煉制這些奇毒的時候,就沒打算要去思考解藥的念頭。
似乎魔界十六座鼎盛勢力,都從其他的方面,找到了晉升的更好手段。
喬沫微微點頭。
下午時分,南疆蟲谷老祖帶着南疆蟲谷弟子離開了神仙樓。
楚國,皇權另加于武道之上。
林白笑了起來,“哈哈哈,我一定多加小心。”
尋常時間,他們一般不會釋放。
無解奇毒,指那些煉制出來就沒有想過要煉制解藥的奇毒。
但這種“無解奇毒”,隻有在生死搏命之時,亦或者是仙戰之中,南疆蟲谷弟子才會釋放出來。
南疆蟲谷老者這番話,讓林白對南疆蟲谷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這些事情,我們不必去管。”
喬沫回答道:“飛劍魔宗。”
“對了。”
林白說道:“就看昭刑司能從夏靖之口中得到多少消息了。”
飛劍魔宗與林白還算是有些淵源,林白所修煉的飛劍之術,與飛劍魔宗的飛劍之術,算是殊途同歸。
雖然林白聽出南疆蟲谷有威脅的味道,但也笑着接招,“那我就在獵界内,恭候南疆蟲谷高徒的本事了。”
和楚國一樣。
林白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我聽說獵界之内,是不幹涉殺戮的,在下的劍法,一旦施展出來,恐怕很難受得住手,若是在獵界内誤殺了南疆蟲谷武者,還請南疆蟲谷切勿事後報複啊。”
“隻可惜,這老狐狸藏得太深,不管怎麽炸他,他都沒有說出南疆蟲谷究竟在圖謀什麽。”
南疆蟲谷,煉毒爲主,修煉爲輔。
喬沫說道:“風雪山莊的确已經抵達楚國帝都了,我們前去拜訪過,但是他們宣稱也沒有那位‘冷星光’的消息。”
“沒有消息……”林白目光微微陰沉起來,“難不成是出什麽事情了?”
冷星光自然不可能忘記與林白約定在楚國帝都碰面的事情,他至今還沒有抵達帝都,必然是遭遇了什麽事情,讓他耽擱了行程。
林白說道:“去鴻親王府,給朝雨石帶個消息,讓鴻親王府幫忙打聽打聽‘冷星光’的所在。”
說話間,林白取出筆墨,詳細寫下冷星光的來曆和身份,方便鴻親王府快速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