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們都沒有聽懂林白話中的意思。
但隻有朝雨石,聽見後,面色大變,眼睛睜大,身體忍不住的顫了顫。
身爲帝都内有名的陰詭之士,能吓得朝雨石面色大變的事情,定不是那麽簡單。
林白又繼續說道:“我乃是天水宗聖子,如今又是楚國的狼侯。”
“我自認爲我的實力,在帝都青年一輩中,就算排列不上第一,但也能進入前十。”
“我換位思考了一下……”林白冷笑着對朝雨石說道:“若是有朝一日我得罪了楚國皇族,以我如今的本事和手段,在楚國追殺下,别說逃出東域了,恐怕都逃不出楚國疆域,就會被楚國的強者所殺!”
朝雨石面色陰沉地聽着林白的話。
林白繼續說道:“夏靖之,我與他交過手,他的實力不強。”
“我覺得……他沒有絲毫可能能從南域鼎盛勢力南疆蟲谷的追殺中逃生。”
說完後,林白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也不排除夏靖之沒有展現出全部的實力,或許他别有所能,能避過南疆蟲谷的追殺。”
“不!”朝雨石立刻打斷了林白的話,“狼侯爺說得對,若南疆蟲谷鐵了心要殺夏靖之,他就逃不出南域!”
朝雨石闆着臉,陰氣沉沉,“一座鼎盛勢力的強大程度,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之中。”
“若南疆蟲谷要殺夏靖之,别說他是太乙道果境界了,就算是混元道果境界,也活不過三天!”
“既然如此,夏靖之怎麽還有命活着逃出南域呢?”
朝雨石眼瞳收縮,“夏靖之和南疆蟲谷之間,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此事需要詳細去調查!”
朝雨石認真地對林白說道:“狼侯爺,此事給我一點時間,我去調查調查。”
“既然南疆蟲谷已經靠不上了,那我們隻能想其他辦法找到夏靖之了。”
林白點了點頭,說道:“隻是現在夏靖之被三皇子藏起來了,我們也不知道三皇子究竟将夏靖之藏在了什麽地方?”
“帝都這麽大,想要找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本就不容易,而且此人還被三皇子嚴苛保護,更是不容易。”
朝雨石低聲說道:“事在人爲,我會吩咐人加大力度去調查,希望能有所成效。”
“在此期間,我們也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能抓住夏靖之。”
林白和朝雨石都進入死胡同,仔細思考少許,卻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不僅僅林白和朝雨石在思考,在場的沉仙姑娘和天水宗衆人也在思考。
可是集合衆人之力,卻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三皇子代表着皇族,皇族想要在帝都之内藏起一個人,那簡直是太容易了。
思考半響後,喬沫輕歎一聲,“依目前情況來看,看來隻有三皇子親口說出夏靖之的所在,我們才有可能找到他。”
此言一出,白亦飛便皺眉說道:“讓三皇子說出來?這談何容易?”
“夏靖之爲三皇子立下汗馬功勞,豈能會随意将夏靖之交出來。”
喬沫的一句随口而言,卻令林白和朝雨石都深受啓發。
“那可不一定……”林白低聲說道。
白亦飛和喬沫等人都疑惑地看向林白,“聖子師兄,你在說什麽?”
林白眯起眼睛,沉聲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也隻有三皇子才知道夏靖之的所在了。”
“隻要讓三皇子開口,夏靖之必然跑不了!”
白亦飛說道:“若讓我們抓住夏靖之,三皇子所做的錯事,不就衆所周知了嗎?”
“三皇子豈能做這種傻事?”
白亦飛、周新均、喬沫、秦瑤跟随在林白身邊已經許久了。
對于林白在帝都内的圖謀,也是略有所知。
此刻,就算林白沒有對他們直言,但他們也能猜到林白和朝雨石口中所說的“夏靖之”,必然搬到三皇子有關。
所以他們才會沒有多問,便開始爲林白思考對策,思考辦法。
林白又想了想,對朝雨石說道:“眼下南疆蟲谷已經靠不上了,那我們便隻能從三皇子入手了。”
“喬沫師姐說的沒錯,若是三皇子說出夏靖之的所在,我們才能找到夏靖之!”
朝雨石皺起眉頭,“可是三皇子豈會輕而易舉說出夏靖之的所在?”
林白說道,“三皇子的日月閣,強者衆多,數量極大。”
“強者多,數量大,有好處,但也有壞處。”
林白對着朝雨石想到。
朝雨石若有所思,說道:“狼侯爺的意思是說……從三皇子的謀臣内下手?”
林白點頭說道:“三皇子此等人物,他必然不是事事都親力親爲,很多事情還是要吩咐手下去做的。”
“隻要我們能從日月閣強者裏找到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迹,便可以找到夏靖之的線索!”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林白又長歎一聲,“若是從三皇子身邊親信内無法得知線索,那我們就隻能從三皇子入手了。”
“逼着三皇子說出夏靖之的線索!”
朝雨石和林白交換了一番意見,似乎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朝雨石便說道:“好,我會安排人着手調查日月閣内的強者。”
林白說道:“若是你要調查日月閣的強者,最好全部都調查清楚。”
“比如說日月閣内有多少的強者?又有多少太乙道果境界武者,又多少混元道果武者?”
“有多少混元道果境界以上層次的武者。”
“這些武者又來自于何方。”
“越詳細越好。”
林白對朝雨石說道。
朝雨石聽見林白的話,頓時眯起眼睛,“狼侯爺,我聽你的意思……貌似在準備一場戰争啊?”
林白冷笑一聲,“我看過楚國曆朝曆代的卷宗,那一次皇子奪嫡不是鮮血淋漓?”
“若真到了最後一刻,非要兵戎相見,那我們也不至于沒有任何準備。”
朝雨石反問道:“可是我們鴻親王府本就沒有打算參與奪嫡的戰争……,狼侯爺這……”
林白冷笑道:“朝先生,你認爲鴻親王府能避開嗎?”
“你們本就在局中,又何談要跳出局外呢?”
朝雨石輕歎一聲,看了一眼沉仙姑娘,問道:“可是這樣做,對鴻親王府又有什麽好處呢?”
“我們鴻親王府隻是想要對付梁王府而已,對我們而言,無論是陳王殿下和三皇子誰登基,隻要能對付梁王府都一樣。”
“不一樣。”林白搖頭說道:“我與沉仙姑娘有婚約,而帝都都知道我是陳王殿下的人。”
“不管是三皇子還是梁王府,都已經将鴻親王府當做了陳王殿下的麾下。”
“此刻……”林白看着朝雨石,“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朝雨石聞言,面色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