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刑司,卷宗密室。
此地乃是昭刑司最機密之地,其内彙聚着從魔界東域各處傳來的消息。
密室,類似于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林白徑直走到椅子上坐下來。
面前條案上,一盞燈火自然亮起,其内浮現出一位女子的虛影。
“見過執劍使大人。”此乃昭刑司卷宗密室的器靈,無常姑娘。
“無常姑娘,勞煩調取齊天宗疆域七絕城的卷宗。”林白平靜的說道。
無常姑娘聞言神情一滞,半響後說道:“權限足夠,請大人稍後。”
不多時,面前條案上浮現出一個個的卷軸,但并不多,約莫隻有二三十個左右。
林白拿起卷宗,一個個翻開仔細查看!
“七絕城,位于齊天宗疆域,隸屬于齊天九宗之一,由十萬年前覆滅九幽魔宮一戰,七位蓋世奇俠聯合創立。”
“七絕城内,生活着的武者,既是這七位蓋世奇俠的後人,也是七絕城的弟子!”
“城内七絕,分爲丹絕、陣絕、毒絕、劍絕、傀儡、煉器、制符。”
“七道之巅,爲七絕,故名七絕城……”
“……”
昭刑司遍布魔界東域各處,收集着魔界東域内所有的消息,傳回楚國卷宗密室。
但昭刑司的勢力範圍最大的地方還是楚國疆域,楚國之外的疆域,昭刑司雖然也有武者,但收集而來的消息也并不多。
比如說齊天宗疆域,關于七絕城的卷宗,隻有二三十個,對于一座頂尖宗門而言,這卷宗極少。
而且卷宗内,大部分篇章都是在介紹七絕城的傳承和崛起,這些消息,其實價值并不大。
看完後,林白放下卷宗,說道:“無常姑娘,調取七絕城神光劍法的卷宗。”
無常姑娘表情略微呆滞一瞬,“權限足夠,請大人稍後。”
立刻,桌案上,又浮現出了兩個卷宗。
林白拿起第一個卷宗,打開一看,其上寫着,“神光劍法,乃是七絕城不傳之秘,唯有七絕城核心弟子才能傑出修煉。”
“此術乃是七絕城劍道老祖‘陸衛’創造而出,劍法以迅猛急速著稱,修煉至巅峰之時,能殺人于無形。”
“是七絕城内,劍道一脈,所有弟子都夢寐以求的劍道奇術!”
“……” 看完第一個卷宗,林白拿起第二個卷宗,其上寫道,“楚良帝君曆9998年,疑似七絕城神光劍法現身楚國帝都,與明月坊織雲宮内誅殺齊天宗疆域歸一宗聖
子左飛宇,又于半個月後,北鬥宗聖子長孫紅軒同樣死于神光劍法之下。”
“楚帝大怒,令陳王殿下爲主,昭刑司與天機閣爲輔,聯合調查左飛宇和長孫紅軒之死。”
“而後,楚良密令天水宗聖子林白,執掌昭刑司執劍使之令,輔助陳王殿下調查!”
“至今無果。”
第二個卷宗的信息,便是指七絕城神光劍法在帝都内現身的消息。
但昭刑司比較嚴苛,并未言明這就是神光劍法,而是用了一個“疑似”的字眼。
讓林白哭笑不得的是……自己居然也在這份卷宗之上,被昭刑司記錄在冊。
看完這兩個卷宗後,林白微微皺眉,卷宗上有價值的消息其實并不多。
林白目光一凝,沉吟少許,“無常姑娘,調取七絕城陸舒林的卷宗。”
無常姑娘聞言神情呆滞,半響後說道,“權限足夠,請大人稍後。”
一個卷宗,擺放在林白面前。
林白拿起來,翻開一看:“七絕城陸舒林,七絕城劍道一脈陸家傳人,百年前,曾短暫出任七絕城聖子,後因外出遊曆之時,結識一位女子,與其相愛。”
“三年後,他帶着女子返回七絕城,想與此女成親,因爲此女如今已經身懷甲。”
“經七絕城秘密調查,發現此女曾經與九幽魔宮餘孽來往極其密切,其父親乃是九幽魔宮的餘孽。”
“七絕城言辭拒絕,并要将此女與肚裏的孩子一并處死。”
“陸舒林自知忠義難以兩全,在宗門與妻兒之間,他選擇了妻兒。”
“連夜帶着此女離開七絕城,被七絕城發現派出強者追殺,但陸舒林劍法超然,硬生生殺出重圍,逃出七絕城,從此不知去向。”
“陸舒林背棄七絕城後,七絕城聖子之位便由劍道一脈,陸家之陸青君出任。”
林白眼瞳微微收縮,雖然陸青君也給林白說起過關于陸舒林的消息。
但陸青君畢竟是爲了維護陸舒林的名義,并沒有将事情說得那麽殘酷。
在陸青君的口,陸舒林是自己帶着妻兒離開七絕城的,算是和平退出。
但在昭刑司的卷宗裏,七絕城有意斬殺那女子和肚子裏的孩子,陸舒林被逼無奈之下,持劍殺出了七絕城。
林白面色一凝,這陸舒林的修爲實力果真不凡啊,七絕城高手如雲,他居然還有實力帶着人殺出重圍。
“這是百年前的事情嗎?”林白目光一縮,注意到時間标注,此乃百年前發生的事情。
七絕城方面,林白看了許多卷宗,但也沒有發現什麽蹊跷之地,似乎線索又在此地斷了。
“那看來隻有從攬月姑娘下手了!”
林白雙目一縮,起身離開卷宗密室。
剛走出來,便瞧見門口站着一位熟悉的人影,赫然便是昭刑司的指揮使,朱墨!
“見過執劍使大人。”朱墨笑盈盈看着走出卷宗密室的林白,拱手作揖,恭敬說道。
昭刑司執劍使,乃是代替楚帝巡視昭刑司之人。
按照官階,林白執劍使的身份,是淩駕于昭刑司指揮使之上的。
“朱墨大人何故在此?”林白笑着問道,他今日來昭刑司,并未告知朱墨,朱墨卻在門口等他。
“林白聖子。”朱墨神情無奈,感慨一聲,“我已經被左飛宇和長孫紅軒的死,攪得焦頭爛額了。”
“聽見下面人來禀告,說你抵達昭刑司,進了卷宗密室,我想來你可能是有線索了。”
“所以特地前來等候。”
朱墨神情略顯無奈,眼露出疲倦,顯然已經被這兩位聖子的死,攪地焦頭爛額了。 林白輕輕一笑,“我的确是有了一些線索,但卻沒有足夠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