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劍法……”
陸青君神情一沉,面色難看。
正如林白所說,左飛宇和長孫紅軒都是死在《神光劍法》之下,這已經将陸青君和七絕城拉下水了。
縱然林白相信不是陸青君所爲,但其他人不一定會相信,尤其是歸一宗,他們原本與七絕城便有世仇,十分笃定就是陸青君所爲。
“林兄,昭刑司過來問過情況,左飛宇死的當夜我在會館内并未離去;而長孫紅軒死的時候,我也是在會館内。”
“當然,若是楚國昭刑司想要讓我七絕城配合調查,我陸青君和七絕城使團願意全力配合。” “七絕城以俠義爲先,自然不會做出此等荒唐之時。七絕城雖然與歸一宗有恩怨和世仇,但也絕不會做出此等背後傷人之事,否則我七絕城豈不是和歸一宗一
樣了?還談什麽俠義?”
陸青君言之鑿鑿,神态堅定,不像是在說謊,而且擺出一副全力配合調查的姿态,讓林白心比較安心。
林白就怕七絕城不配合,到時候與歸一宗鬧僵,與昭刑司也鬧僵,事情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局面,讓幾方勢力混戰在一起。
“有陸兄這句話就好了,剛才是我說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提醒陸兄,有人要對七絕城不利,希望陸兄好生提防。”
“我來的第二件事情,便是想要問問陸兄,聽說《神光劍法》乃是七絕城的不傳之秘,唯有七絕城核心武者才能修煉到。”
“那麽這些年,七絕城有沒有将神光劍法外傳?亦或者是被其他勢力偷學?或者是有被逐出七絕城的武者?”
林白道出此行來的第二個目标。
通過沉仙姑娘的線索,林白判斷攬月姑娘必然和左飛宇等人的死難逃關系。
但這畢竟都是猜測,還是需要證據。
左飛宇和長孫紅軒都是死在神光劍法之下,那麽從七絕城和神光劍法下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線索。 “呵呵。”陸青君苦笑連連,神情透着無奈,“神光劍法那是七絕城的不傳之秘,自然不可能被其他勢力偷學而去,若是被七絕城發現,七絕城必将這座勢力
連根拔起。”
“至于有沒有修煉神光劍法的武者被逐出七絕城?”
說到這裏,陸青君臉上露出腼腆的笑容,“有是有,而且很多。”
“七絕城素來以俠義爲先,這是七絕城立足于齊天宗疆域的根本理念,七絕城無比龐大,每日被逐出七絕城的弟子也不在少數。”
“其便包括普通弟子、外門弟子、内門弟子、核心弟子,也是很多很多!”
“神光劍法,雖然是七絕城的不傳之秘,但實際上……這并不是七絕城内多麽了不起的劍法,隻要達到核心弟子便可以接觸到這套劍法的修煉。”
聽完陸青君的話,林白眉頭深深陷入沉思。
神光劍法雖然是七絕城的不傳之秘,但隻要是核心弟子便可以接觸到。
七絕城的核心弟子,就等同于楚國五家七宗的三絕弟子,像這等頂尖宗門,三絕弟子和核心弟子的數量必然是極多。
七絕城每一年都會逐出大量的核心弟子,這些核心弟子要麽是違背了七絕城的規則,要麽就是犯下大罪,隻知難逃一死,所以才會逃離。
林白面色陰沉,本想從神光劍法打開缺口,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看來這條路也要斷了。
同時林白也不得不佩服真兇的手段,她施展了一套與七絕城聯系緊密的劍法,但卻有能被許多人修煉的劍法。
如此一來,混淆視聽,難以追查根源。
陸青君又仔細想了想,忽然他眼前一亮,“林兄如此一問,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林白面帶好奇,不解地看向陸青君。
陸青君深吸口氣,平靜的說道:“此人名爲陸舒林,乃是我陸家之人,算是我的族叔。”
“百年前,我族叔在外遊曆,迷上了一個女子,本想迎娶過門,但七絕城調查出這女子曾效命于九幽魔宮。”
“七絕城嚴令反對,我族叔卻對她愛的如癡如狂,最重要的是……那女子已經懷孕。”
“後來族叔爲了她在一起,也爲了肚子裏的孩子,不得不推出七絕城,就此遠走他鄉。”
“此後便在也沒有人見過我的族叔了。”
陸舒林……林白默默記住這個名字,又問道,“七絕城内,有沒有修煉神光劍法被逐出七絕城的女子劍修?” 陸青君搖頭說道:“林兄,七絕城女子劍修極多,被逐出七絕城的也是極多,這數百年來,修建過神光劍法被逐出七絕城的女子劍修,沒有一萬也有七千吧。
”
“若林兄想要這些數據的話,我得傳信回七絕城;況且,就算我傳回七絕城,宗門大概率不太可能将名單交給你。”
“畢竟被逐出宗門的弟子,要麽都是犯下大錯,要麽就是觸犯門規,算是宗門恥辱,不願被提起。”
林白表示理解,微微點頭,又在會館内問了許多關于七絕城的消息,陸青君也是知無不言,逐一解答。
兩個時辰後,林白起身離開會館,陸青君送到門前。
“若是陸兄在帝都内發生任何事情,都可以派人來天水宗行宮找我,若我能幫得上忙,林某定不會推辭。”
林白拱手一禮,笑着說道。
“多謝林兄。”陸青君說道:“希望林兄盡快抓到那個真兇,如此一來,也可以還帝都安甯,也可以還我七絕城清白。”
林白起行離去,并未返回天水宗,而是直奔昭刑司而去。
來到昭刑司,林白取出昭刑司執劍使的令牌,吩咐武者帶他去卷宗密室。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昭刑司的林白,輕車熟路。
昭刑司武者看見執劍使令牌,吓得誠惶誠恐,不敢忤逆,連連作揖後,便帶着林白來到了昭刑司密室。
等林白進入密室後,那武者才将林白抵達昭刑司的消息,上禀給昭刑司各位指揮使。
不多時,朱墨便出現在了昭刑司卷宗密室之外,等候着林白出來。 “要調取卷宗嗎?也就是說……你已經有線索了?”朱墨眼前一亮,面上忍不住露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