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臉上始終保持着笑容。
但他卻傳音說道:“我好像始終感覺有人在盯着我們。”
老酒鬼回應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心神不甯,但我又找不到這眼神的方位。”
蘭亭小築内。
一座簡單的宅院之。
房内,一位身着紫袍、頭戴金冠的老者,盤膝坐在房内。
在他面前,擺放着一尊三米高的丹爐。
火爐下,不知名的靈火熊熊燃燒。
丹爐内一陣陣藥香彌漫而開。
“苦心煉制多年,這枚丹藥終于要成型了。”
“希望能不負所望,能讓我突破至品太乙道果境界!”
那紫袍老者看着即将煉制而出的丹藥,眼神盡是激動和興奮。
嘭……
這時。
丹爐的蓋子猛然飛起,從其飛出一顆乳白色的丹藥。
丹藥離開丹爐之後,便誕生出了靈性,直沖屋頂之上而去。
紫袍老者急忙一掠而起,伸手去半空摘下這顆丹藥。
“喲呵。”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本大爺剛剛來,你卻剛剛将丹藥煉制出來了。”
一個古怪的聲音,回蕩在了房間之。
“什麽人?”
紫袍老者大驚失色,目光銳利地看向四周。
他突然看見了房間屋粱之上,站着一隻渾身漆黑的烏鴉。
烏鴉正用一雙眼睛,盯着那一刻飛來的丹藥。
鳥?
紫衣老者面色微變,蘭亭小築裏怎麽會有鳥?
他又是怎麽進來的?
我怎麽一點都沒有察覺?
難道是我的注意力太集了?
紫衣老者心充滿了疑問。
就在這時。
烏鴉飛沖而去,将飛上半空的丹藥,一口吞在嘴。
“混賬!給我吐出來!”
紫衣老者瞧見丹藥被烏鴉一口吞下,頓時怒吼一聲。
他才不管這隻烏鴉是從何而來,也不管他有什麽本事。
他隻知道烏鴉吃了他的丹藥。
這可是他窮盡多年才收集到的靈藥,煉制而出的一枚足以讓他突破太乙道果境界品的丹藥。
他的修爲早已經停滞在下品太乙道果境界多年。
且,他的壽元無多了。
爲了煉制這顆丹藥,爲了丹方之内的一株神藥,他更是不惜投身在三皇子麾下。
廢了多年時間,才将靈藥集齊。
有精心煉制了數年,在今日才将這顆丹藥煉制而出。
這顆丹藥乃是他晉升品太乙道果境界最後的希望!
可剛剛煉制而出的丹藥,竟被一隻鳥吃了?
這豈能讓他咽得下這口氣?
“将丹藥還給我!”
紫衣老者怒吼一聲,施展太乙道果境界的修爲力量,向着烏鴉猛擊而去。
震怒之下的太乙強者,奮力一擊,足以洞穿蒼穹。
轟隆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聲音傳來。
紫衣老者一掌将整座小院轟碎成渣。
滾滾而起的煙塵,彌漫在蘭亭小築之内。
煙塵。
一隻烏鴉振翅飛上高空,冷笑着說道:“你這老小子,憑你的修爲也想殺本大爺?癡人說夢!”
紫衣老者瞧見自己一掌未能将烏鴉誅殺,眼露出無比的吃驚。
在他心,這不過是一隻鳥而已。
豈能有如此厲害的修爲?
能在他一掌之下不死?
反而還被這隻烏鴉給挑釁了?
“混賬!混賬!混賬!”
“給我死!死!死!”
紫衣老者怒發沖冠,揮動滔天力量,一掌一掌的向着烏鴉猛擊而去。
一掌落下。
蘭亭小築内轟然傳來一陣巨響,整座宅院都在劇烈的搖晃顫抖。
又是一掌落下。
一座小亭被一掌轟碎!
“哈哈哈,老小子又沒有擊本大爺。”
“你行不行啊?”
“殺不了本大爺的話,那本大爺就走了哦。”
“略略略……”
烏鴉一臉嘲諷地對着紫衣老者說道。
紫衣老者怒發沖冠,雙目血紅,怒吼連連:“我要你的命!”
“道法!天地千鈞!”
紫衣雙手一陣,道法之威從他手擴散而出。
一股恐怖重力,從四面方壓向烏鴉而去。
在這一股重力籠罩之,天地萬物逐漸被碾碎成渣。
就連空間都都被這一股重力粉碎。
“哇哇哇哇。”
“你這老小子居然下殺手了?”
“那既然如此,本大爺不和你玩了。”
“走咯。”
烏鴉咧嘴一笑,振翅飛走。
紫衣老者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說道:“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他怎麽可能從我的道法之内逃走?”
“那怕是上品太乙道果境界的武者,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脫身啊!”
紫衣老者倍感震驚。
他看見烏鴉似乎并沒有受到他的道法影響,輕輕拍了拍翅膀,便飛走了!
紫衣老者在蘭亭小築動手,立刻便引起了許多武者的注意力。
一瞬間。
約莫有五十多位太乙道果境界武者,瞬間出現在了紫衣老者的身邊。
“柳丹陽,你爲何在蘭亭小築内動手?”
“柳兄,發生什麽事情了?”
趕到此地的太乙道果境界武者,不明所以的問道。
呂虎也随之聞訊而來,面色陰沉地看着紫衣老者,一言不發。
紫衣老者咬牙切齒,氣得渾身發抖:“有人潛入了蘭亭小築,盜走了我的丹藥!”
“什麽?”
“有人進入了蘭亭小築?”
“這怎麽可能?”
在場的五十多位太乙道果境界武者,面面相觑,神色微變。
他們的目光紛紛看向呂虎。
呂虎,乃是蘭亭小築内精通神念之術和法眼瞳術的武者。
蘭亭小築内發生的一切,都無法逃脫的眼睛。
呂虎則是問道:“柳兄,你可曾看見偷你丹藥之人,是何模樣?”
紫衣老者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一隻鳥!一隻黑色的烏鴉!!”
鳥?
烏鴉?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一隻鳥能從一位太乙道果境界武者手,盜走一枚丹藥?
呂虎也無比震驚,他還以爲是一個人,卻不料是一隻鳥:“柳兄,你确定是一隻鳥?”
紫衣老者說道:“呂虎,你看老夫的面色,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呂虎苦笑一聲,又問道:“那這隻鳥是什麽修爲?”
紫衣老者搖頭說道:“看不出是什麽修爲,甚至于我沒有在它身上感知到一絲一毫的修爲波動!”
“他就好像是沒有修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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