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
所有人隻看見了各大家族和宗門聖子風光萬丈的一面,但誰又能看得見他們的痛苦與煎熬呢?
就拿林白來說。
他才剛剛成爲天水宗聖子不久,肩頭上便有着複興天水宗的偉大使命。
這個擔子,都快将林白壓得踹不過氣來了。
自從林白成爲天水宗聖子之後,爲了使天水宗複興,不得已參加了天水宗與天地門的大戰,不得已爲天水宗籌謀投靠陳王殿下。
此刻,更是不得已來到帝都,幫助陳王殿下奪權。
林白是如此,相信其他的聖子聖女也是如此。
他們的肩頭上必然也是扛着許多人看不見的使命和責任。
所以孟擒仙說出那一句“我們從未開心放縱過自己”,讓陳魚樂心中觸動。
這時。
被三人按在地上灌酒的易和澤,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
陳魚樂頓覺不妙,還以爲易和澤要發火了。
畢竟身爲定天劍派聖子的易和澤,被人強行按在地上灌酒,這傳出去,豈不是淪爲了一個笑話。
卻不料。
易和澤站起來的第一句話,便讓陳魚樂和林白都傻眼了,說道:“陳兄,不必多說,一切都在酒裏。”
“我幹了,你們随意!”
易和澤徑直又端起一碗酒,仰頭喝了下去。
林白傻眼了。
你不是喝不了了嗎?
林白搖了搖頭,看來是龍血酒的酒勁太強,讓易和澤有些神志不清了。
易和澤滿臉醉意,問道:“我喝了,還有誰沒有喝?”
“老子今天讓你們都橫着出去!”
易和澤在宴席上手舞足蹈。
坐在易和澤背後的那一群定天劍派的天驕弟子,急忙拉着易和澤說道:“聖子師兄,聖子師兄,不要鬧了,不要鬧了。”
陸青君笑着附和到:“對對對,還有誰沒有罰酒?”
孟擒仙一瞪眼,說道:“聶殇,伱還沒有喝吧?”
聶殇瞪大眼睛,口不擇言;“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喝了。”
孟擒仙瞪眼獰笑到:“你喝個屁啊!兄弟們,按住他!”
易和澤一聽,報仇的機會來了,跳上去便将聶殇按在地上。
李雨山也笑着伸出了手。
聶殇瞪大眼睛,急忙叫道:“我自己喝,我自己喝……咕哝咕哝咕哝……”
還不等聶殇說完,孟擒仙便端着酒碗,朝着聶殇口中灌去。
當即。
孟擒仙又看向莫楠和李玄秋兩位女子,笑眯眯的說道:“二位仙子,你們是自己來呢?還是我們來動手呢?”
“粗鄙!莽夫!”莫楠口齒不清地盯着孟擒仙,笑罵了一聲。
她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雖然已經喝不下了,但她還是強忍着喝了下去。
林白看得出來,這位莫楠姑娘,也是一位争強好勝不服輸的女中豪傑啊。
“李玄秋姑娘?”
孟擒仙笑眯眯的看向李玄秋。
李玄秋愣了一下,急忙苦笑道:“我還是自己來吧,不勞孟兄動手了。”
李玄秋飲下一杯龍血酒,可憐兮兮地看向林白和陳魚樂、陸青君三人,說道:“三位,盡快結束吧,是真的喝不了了。”
林白微微一笑。
遊戲繼續。
第十九輪,第二十輪,第二十一輪。
直到第二十三輪之時,陸青君撐不住了,他苦笑道:“第二十三輪,這一輪已經是在下的極限了,下一輪在下必然無法敲響蟒龍鼓。”
“在下認爲,遊戲玩到現在,大家都應該已經盡興了。”
“但是在下想知道,林兄和陳兄,還能敲響多少次?”
“也好讓在下輸得心服口服吧?”
聞言。
陳魚樂和林白都是感應了一番自己體内的靈力。
陳魚樂率先說道:“五次,不成問題。”
“你呢?林兄?”
林白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
陸青君和陳魚樂都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林兄還能再敲響一次?”
林白搖頭一笑:“一直敲!”
傻?
陸青君和陳魚樂目瞪口呆。
你能一直敲下去?
孟擒仙醉醺醺的吼道:“林兄,别吹牛了,依我看你最多隻能再敲響三次,就已經頂天了。”
聶殇醉眼朦胧,也跟着點頭。
易和澤和李雨山勾肩搭背,笑眯眯地看着林白。
莫楠和李玄秋臉上也都是露出了一絲愕然,林白居然說他能一直敲響?
難道他體内的靈力還有這麽多嗎?
聽見孟擒仙不相信,林白也不想解釋,聳了聳肩:“信不信由你們。”
莫楠試探性的問道:“林兄是體修吧?而且林兄修煉的煉體術,還不是尋常的煉體術。”
林白笑着說道:“莫楠姑娘不愧是星宗的聖子,李玄秋姑娘說的沒錯,在你面前,當真是沒有任何秘密。”
陳魚樂微微一笑:“既然陸兄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但我還能堅持幾輪。”
“我看不如這樣吧,若是林兄能一口氣敲響十次,我便認輸!”
“這個遊戲也可以就此結束了。”
“我們坐下來後,好好喝酒。”
“諸位覺得如何?”
孟擒仙點了點頭:“如此最好。”
陸青君笑道:“好呀,我也同意。”
陳魚樂笑道:“林兄,我賭一壇龍血酒,你敲不響十次。”
孟擒仙一聽有賭約,頓時來了興趣,說道:“我也賭一壇!”
林白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們可不要反悔,還有人要賭嗎?”
孟擒仙拍了拍易和澤和聶殇、李雨山三人,說道:“他們三個也賭一壇。”
聶殇一瞪眼,說道:“我不賭。”
易和澤連連搖頭,說道:“喝不了了。”
李雨山一臉苦笑:“孟兄,要不然算了吧。”
孟擒仙瞪眼說道:“放心,他們喝不了,我就硬灌下去。”
林白笑着問道:“莫楠姑娘、李玄秋姑娘、唐貝瑤姑娘,三位要賭嗎?”
莫楠卻是說道:“難得如此開心,那便玩吧。”
“李玄秋也玩,我幫她答應了。”
李玄秋神情古怪地看着莫楠,說道:“莫楠,我不想玩啊。”
莫楠平靜地看向李玄秋,說道:“不,你想玩。”
李玄秋一臉苦澀,她是真的喝不下了,不想去賭。
結果莫楠硬要拉着她一起賭。
花癡唐貝瑤傻笑着看向林白和陳魚樂,說道:“我要賭,我還能喝……呵呵呵呵……”
林白苦笑一聲,說道:“看來今日這裏要醉到很多人了。”
“陳兄,你最好派遣去叫他們各自家族和宗門的長老過來,等會方便送他們回去。”
陳魚樂笑道:“林兄盡管出手,今日那怕他們喝醉了,要醉幾個月時間,觀星小院也能住得下那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