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法,全是破綻!”
林白腳下狠狠一用力,踩碎呂霍身上數根骨頭,随之一腳将呂霍踢下了擂台。
嘭。
呂霍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落在雲天劍派衆多弟子的面前,口吐鮮血,神情憤怒至極。
噗嗤!
呂霍面目猙獰,想要開口說話,但卻怒急攻心,噴出一口三尺高的血柱後,頭一歪,便昏死了過去。
“呂霍師弟!”
“呂霍師兄!”
雲天劍派衆多弟子一哄而上,圍在呂霍身邊,着急關注着呂霍的處境。
一番檢查後,發現呂霍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脊骨和幾根肋骨卻是被林白踩碎了,而且就來五髒六腑和丹田道果都受到了創傷。
毫不誇張的說,剛才林白的那一腳,若是再用一些力量,就足以将呂霍活生生的踩死!
呂霍敗了。
這一幕,令楚國二十七宗的武者都面如土色,震驚地無法言語。
呂霍在楚國二十七宗的弟子心中,那就是如同神靈般的存在。
反正楚國二十七宗之間的比武,呂霍一次都沒有敗過。
就是這麽一位了不得的天驕,卻在林白手中連一招都沒有走過,便被林白打成重傷,若不是林白手下留情,甚至于還要丢了性命。
“五家七宗的弟子,都是如此恐怖嗎?”
“這就是五家七宗和楚國二十七宗之間的差距嗎?”
“難道這就是那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嗎?”
“呂霍在林白手中,毫無還手之力啊!”
呂霍敗了,反而是楚國二十七宗的其他宗門,比雲天劍派都還要心痛。
“好!好!好!”
“林兄師兄好樣的!”
“聖子師兄真厲害啊!”
人與人的悲歡是不相同的。
雲天劍派瞧見呂霍被打成重傷,所有弟子和長老都面生怒氣。
而天水宗瞧見林白獲勝,所有弟子都在爲林白歡呼雀躍。
雲天劍派的弟子聽見天水宗的歡呼聲,心中很不是滋味。
當即,一位面容白皙的公子哥,目中閃過一絲冷光,說道:“長老,我去給呂霍師弟報仇!”
雲天劍派的秦長老眼角抽了抽,按住這位公子哥的手腕,語重心長的說道:“方恭,切記不要大意了。”
“長老放心,弟子明白!”
得到長老的許可後,這位名爲方恭的公子哥終生一躍,落在了擂台之上。
林白剛剛給自己到了一杯龍血酒,正打算喝了,便瞧見方恭落地,笑着問道:“來者何人?”
“要你命的人!”方恭冷哼一聲,一步朝前踏出,一股霸道至極的劍意鋪天蓋地的壓向林白而去。
“跟我比劍意,你也配?”
林白眼眉一挑,劍心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一股淩駕于天地之上的劍威從林白身上擴散而出。
這道劍意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的敲擊在方恭的胸口之上。
噗嗤!
方恭噴出一口鮮血,神情立刻頹靡下去,身子飛起,不受控制的朝着擂台下飛了下去。
啪。
剛剛登台的方恭,頃刻間便落下了擂台。
這一幕,令楚國二十七宗的武者們,目光發怵,簡直是觸目驚心啊。
“方恭也敗了!”
“雲天劍派的三王七劍子在林白面前,竟是如同土雞瓦狗般的不堪嗎?”
方恭,也是雲天劍派七劍子之一。
秦長老還沒有吩咐弟子将昏死過去的呂霍擡下去休息,便看見方恭落在了他的腳邊。
這一刻,秦長老面沉似水,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長老震怒之餘,神情中還有無比的驚愕。
他本來帶着聖子和三王七劍子氣勢洶洶而來,想要在天水宗聖子接任儀式上給天水宗難看。
正好天地門也有此意,故而他們兩大宗門一拍即合。
在秦長老的認知中,天水宗早已經落魄多年,宗門内的青年一輩弟子大多數都是沽名釣譽之輩,那有什麽真才實學。
在他認爲,呂霍一人就足以橫掃天水宗所有青年一輩的武者。
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呂霍和方恭,兩位雲天劍派七劍子之一的天驕,竟在林白手中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就像是一個玩具!
“雲天劍派的弟子,如果都是這種水準的話,那便不用一個一個的上來了,一起上吧!”
“一起上吧!”
林白将剛剛倒好的龍血酒一飲而下,借着醉意,帶着一抹笑容說道。
嘶。
此言出口,令在場所有的武者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尤其是楚國二十七宗的弟子們,更是無法接受林白這等的蔑視和屈辱。
“什麽叫做‘雲天劍派的弟子都是這種水準’?難道說呂霍和方恭還不夠強嗎?”
“這種水準?五家七宗的弟子難道真是比我們楚國二十七宗要強嗎?”
不少楚國二十七宗的弟子心中,都窩着一團火。
雲天劍派的衆多弟子更是怒不可遏。
他們今日本是來給天水宗難看的,卻沒想到反而被林白一人全部打敗了。
“長老!讓我去吧!”
“長老,我去吧!”
“長老,讓我上去給他一點顔色看看。”
秦長老身邊,三王七劍子紛紛請戰。
可是先後敗了兩場之後的秦長老,已經失去了一絲勇氣。
“不!都不準去!”秦長老立刻制止了門下弟子。
林白乃是劍修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楚國。
而如今這兩戰之中,林白連劍都沒有出,便将呂霍和方恭先後擊敗。
以秦長老老辣的目光來看,他已經明白三王七劍子不是林白的對手。
那怕是雲天劍派的當代聖子,恐怕也不是林白的一合之敵。
若是繼續讓雲天劍派的弟子上場一戰的話,若是三王七劍子全部被林白擊敗的話,那雲天劍派今日丢人就丢大了。
秦長老讓所有弟子坐下,似乎不打算在繼續挑戰林白了。
而這時,秦長老的目光微微看向天地門的方向,那眼神似乎在詢問……爲何天地門不出手?不是說好要聯手對付天水宗的嗎?
陳魚樂瞧見雲天劍派那邊突然安靜了下來,笑着說道:“姑姑,看見沒有,雲天劍派慫了,不敢繼續挑戰了。”
陳韻心思玲珑,當即笑道:“若是雲天劍派繼續不知好歹,讓三王七劍子逐一上去挑戰,全部都敗在林白手中的話,那雲天劍派可就是顔面掃地了。”
“他們自然不願意冒這個險。”
“而且,他們不是還有盟友嗎?如今這個盟友還在作壁上觀,他們也犯不着與林白死拼到底啊。”
陳韻目光掃了一眼天地門的方向,她口中所說的雲天劍派的盟友,自然便是天地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