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家七宗,作爲楚國境内最有威望的十二座超強勢力,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都能引起楚國各界武者的目光。
那怕是天水宗落魄多年,也毫不例外。
許多武者都關注着天水宗,他們所關注的是……天水宗合适從五家七宗内除名。
實際上從五千年前李淩天死在天地門手中,而天水宗選擇了忍氣吞聲,那時候起,楚國武者便知道天水宗已經不在具備并列五家七宗的勢力了。
所以他們都很好奇,天水宗何時才會被踢出五家七宗之列。
正當所有人都覺得天水宗已經西落西山,毫無東山再起的希望之時。
突然。
林白被奉爲天水宗聖子的消息,猶如一場風暴,席卷了整個楚國。
武國武者都知道,天水宗已經超過萬年沒有真正立下過聖子了,那怕是五千年前如日中天的李淩天,也僅僅是混了一個“準聖子”的名号。
雖然當時天水宗内不少武者尊敬李淩天,稱呼他爲“聖子師兄”,但實際上,他僅僅是一個準聖子而已。
天水宗也從未公開昭告天下武者。
而這一次不一樣。
林白被宗門立爲聖子之後,天水宗立即昭告了天下武者。
“天水宗居然立下聖子了?”
“真是沒想到啊,沉寂了數萬年的天水宗,居然又有了新動作?”
“難道天水宗想要東山再起?天地門能樂意嗎?”
“……”
楚國境内的大街小巷内,這幾日都在閑聊着天水宗聖子的消息。
帝都,陳家。
陳家祠堂内,數位陳家長老并列而坐,低聲讨論着。
“天水宗立下聖子了,是那個叫林白的小家夥。”一位陳家長老笑呵呵的說道:“并且邀請我們,于兩月後,前往天水宗,參加林白的聖子儀式。”
另外一位陳家長老笑道:“有兩萬年了吧?”
“差不多了,上一位天水宗聖子是兩萬年前的事情了。”
“呵呵,天水宗這是想要東山再起嗎?”
“天地門該頭痛了吧?”
“不至于。天水宗就算想要東山再起,數百年内已然不是天地門的對手。”
“那爲何偏偏天水宗要選擇這個時候立下林白爲聖子呢?”
“我覺得我們關注的點,好像不太一樣,我們是不是應該關注林白,而非是關注天水宗!”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關注林白,不就是在關注天水宗嗎?”
“你們别忘記了,林白和陳王殿下的關系可是非常微妙……”
“難道說天水宗想要借用林白和陳王殿下的這層關系,以奪嫡爲準,尋求東山再起的機會?”
祠堂内,陳家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坐在一起,相互讨論着。
林白成爲天水宗聖子的消息,就猶如是一塊石頭,丢入平靜的楚國天下,激起一陣浪花。
五家七宗的勢力,都感覺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諸位,先不讨論天水宗是怎麽想的了,如今天水宗的請柬已經送過來了,我們要不要去呢?”
“那自然是要去啊,天水宗就算再落魄,但他也是五家七宗之一,與陳家同席而列。”
“面子還是要給的。”
“而且當年魚樂接任陳家聖子之時,天水宗不僅僅道場祝賀,更是送上了一份‘天玄悟塵丹’作爲主要賀禮,其他大大小小的寶物、靈丹妙藥、奇珍異寶,超過千件之多!”
“這份人情還是要還的!”
“既然如此,正好魚樂還沒有前往軍部,便讓他去一趟天水宗吧,代表陳家,恭賀林白接任天水宗聖子!”
“……”
另外一邊。
帝都,錢家。
一位錢家長老正欲前往寶庫,一位仆人卻叫住了他:“二爺,二爺,您留步。”
這位錢家長老,膀大腰圓,魁梧有力,滿臉橫肉,有些兇神惡煞,他回身瞪了一眼叫住他的仆人,喝道:“叫住我作甚?你這小娃娃,真不識禮,若不是看在你是錢痕那小子身邊的人,老子真想用鞭子抽死你。”
那仆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笑着說道:“敢問二爺可是要去寶庫挑選寶物?”
這位名爲二爺的錢家長老,點了點頭:“這不是天水宗有了新聖子嘛,家主讓我挑選幾件寶物送去天水宗作爲賀禮,慶賀林白成爲天水宗聖子!”
“我真要去寶庫,便被你小子叫住了。”
那仆人讨好的笑道:“不勞二爺前去,錢痕少爺離開家中的時候,就已經挑選好了寶物,足足有一千多件呢。”
說話間,那仆人遞上一個儲物袋,又笑道:“少爺在離開家中的時候,吩咐我,讓二爺将這個儲物袋交給林白即可。”
二爺掂量了一番儲物袋,皺眉問道:“錢痕那小子離開帝都的時候,林白還沒有被封爲聖子吧?他怎麽預先知道林白要成爲聖子呢?而且還提前爲林白挑選好了賀禮?”
“而且他還猜到家族要讓我去慶賀?讓你來找我?”
仆人笑道:“錢痕小子素來心思靈巧,可能是看出了什麽端倪吧?”
二爺展顔一笑:“也罷,既然他選好了,也甚得我去寶庫挑選一番!”
“不過我得先打開看看,畢竟此行天水宗,乃是代表錢家前去。若是錢痕那小子挑選的寶物不合适,丢了錢家的面子,老子可丢不起這個人啊!”
仆人說道:“錢痕少爺吩咐過了,若是二爺想要打開看看,那便打開就是。隻是儲物袋内有一封書信,是錢痕少爺親筆寫給林白的,請二爺不要打開!”
二爺罵罵咧咧的說道:“鬼才願意看他寫的書信呢,那小子從小到大都寫不好字,家族請了白鹿書院那麽多書法大家教他,他寫出來的字,依舊像是鬼畫符!”
笑罵間,二爺打開儲物袋,其内一陣寶光鋪面而來。
二爺仔細盤點,笑着說道:“嗯,還不錯,數千件寶物都還算是拿得出手的,不至于讓錢家丢了顔面。這小子做事,有點意思。”
“得咧,那老子就出發了。”
“水鏡海每逢初一十五的朝潮,乃是楚國天下一大奇觀。”
“老子幾千年前看過一次,一直心心念念的,可是這些年家族瑣事繁多,一直走不開身,這一次定要提前過去,好好看看!”
二爺也不在理會那仆人,掂量着儲物袋,便朝着府門外走去。
與二爺随同出發的人,足足有數百人,大多數都是錢家優秀的青年一輩弟子。
按理說,林白成爲聖子,錢痕是需要出席的,可惜,錢痕在家族内等候了數日時間,天水宗都沒有消息傳來,而家族又催得急,讓他盡快跟随商隊出發。
無奈下,錢痕隻得先行離去。
卻沒想到,錢痕剛剛離開兩三日的時間,人才剛剛走出皇權十八州,天水宗的邀請函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