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于自己的遁法修行,信心十足,自認爲就算不是林白的對手,但他想要走,林白也留不住他。
但他……還是小瞧了林白。
修羅法眼睜開,立刻鎖定矮小老頭遁走的方位。
他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林白面前,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十萬裏之外。
這是一種類似于“挪移之術”的遁法。
但可惜在修羅法眼之下,他無所遁形。
林白踩上飛劍,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十萬裏之外。
那矮小老頭正欲飛天而起,逃離此地,卻不料,突然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機感,令他渾身汗毛倒豎。
他猛然擡頭一看,林白的劍刃上拖着長長的劍芒,從雲霄上一劍劈下。
力劈山河,斬向脖頸。
“不好。”矮小老頭心底大叫一聲,立刻轉變身形,取出防禦寶物應對。
林白這一劍落下,劈開矮小老頭所有防禦法寶,修羅法眼鎖定他的方位。
噗嗤一聲,鮮血四濺。
矮小老頭的身軀徑直被林白斬成兩半,就連神魂都沒有來得及逃走。
殺了他之後,林白收起他的儲物袋,踏上飛劍,回到榮恩城去找陳遊回合。
榮恩城内,陳遊和李顧娴、何栖雲望着雲霄上,目露期盼目光。
這時,他們瞧見一道飛劍,由遠而近,落在他們面前。
“林兄,如何?”
陳遊急忙上前,開口問道。
“幸不辱命。”林白笑了笑,從儲物袋中将卷軸取出來,交給陳遊。
李顧娴滿臉恨意的問道:“張雲霆呢?”
林白回答道:“死了。”
“死的好。”李顧娴惡狠狠罵了一句,随之眼角留下痛苦的淚水,嘴角泛起解脫的笑容。
陳遊詳細看完卷軸上的名字和罪行,嘴角泛起冷笑:“哼哼,真是沒有想到啊,克州大大小小的城池有五萬多座,這卷軸上記載與血神教有牽連的城主令,便超過了一萬七千多人!”
“若不是李天恩及時發現,恐怕任由血神教胡作非爲下去,這克州必将成爲血神教掌控的疆域。”
林白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陳遊說道:“将此物交給昭刑司,昭刑司自然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
林白猶豫了下,還是提醒道:“這名冊上記載了那麽多與血神教有關系的城主令,若是将他們逼急了,恐怕會揭竿而起,雖然撼動不了楚國根基,但克州大地上的百姓必然會生靈塗炭。”
“而且一旦戰争開始,短時間之内不可能結束。”
“能處理這件事情的人,必須在朝廷内公正嚴明,而且擁有者絕對的權力,否則的話,這件事情很難辦。”
陳遊深吸口氣,他明白林白言之有理:“這件事情記不得,既然已經得到名冊,那麽名冊上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等我回帝都後,我會親自将這份名冊交給父皇。”
“李顧娴,你需要和我一起回帝都,屆時,由你手持名冊,在金殿之上,狀告克州各大城池的城主令。”
“而我會極力相助于你。”
李顧娴雙目含淚,堅定不移的道:“隻要能爲父母報仇,隻要能完成父親遺願,娴兒願聽陳王殿下差遣。”
何栖雲立即說道:“那娴兒要去帝都嗎?我也要去。”
李顧娴有些爲難,看向陳遊。
陳遊笑道:“想去就去吧,有名冊在手,這件事情十拿九穩,去帝都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返回帝都。”
陳遊拿定注意,帶着李顧娴和何栖雲立刻啓程,返回楚國帝都。
這時,陳遊忍不住地看向林白,說道:“林兄,此行克州,多謝有你相助,若不是有你出手,這件事情必然困難萬分。”
“何不如林兄随我一同去帝都,若林兄想要入朝爲官,我保證林兄一日千裏;若林兄不想做官,我也可以保證林兄在帝都内衣食無憂。”
林白笑了笑:“多謝陳兄好意,入朝爲官,并非在下的訴求,衣食無憂,也不是在下的向往。”
“既然陳遊已經拿定注意要帶着李顧娴和何栖雲回帝都告禦狀,那我們便就此分别吧,我也該前往桑州了。”
陳遊無奈歎氣,這一路走來,他曾經三番五次試探林白,都希望林白能跟他去帝都。
無論是重金利誘,還是榮華富貴,林白都不爲所動。
如今陳遊再次邀請,林白依舊拒絕,他便知道林白不是那種追求權力和财富的人。
他心中,有自己向往的歸宿。
“既然如此,人各有志,我就不爲難林兄了。”
“他日若是林兄到了帝都,一定要第一時間來找我,你我把酒言歡,再談風月。”
林白笑着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旋即,陳遊帶着李顧娴和何栖雲馬不停蹄踏上傳送陣,離開榮恩城,返回帝都。
此地已經隸屬于楚國皇權十八州境内,算是皇家地盤,在此地陳遊應該是十分安全的,也不需要林白來保護。
陳遊臨走前,給了林白皇權十八州的詳細地圖,隻要根據地圖,林白便會很快抵達桑州。
與陳遊分别後,林白查探詳細地圖,辨别方位後,利用傳送陣離開克州。
每一次傳送都需要大量紫金,好在林白這一路上收獲了不少儲物袋,也得到了一些紫金,傳送費用完全沒有問題。
……
張雲霆死後,榮恩城的事情很快傳入了血神教總舵内。
“真沒想到那名冊居然在張雲霆手中,就在我們眼皮子低下。”
“張雲霆啊,你藏得好深。”
一座陰暗地宮中,血神教教主和諸多長老,共聚一堂。
衆多長老噤若寒蟬,坐在諸位上的血神教教主怒吼滔天。
有一位長老說道:“根據黑暗世界傳來的消息,那位神秘劍修搶走名冊之後,立刻便交給了陳王殿下,而陳王殿下得到名冊後,馬不停蹄帶着李顧娴和何栖雲前往帝都了。”
“算算時間,如今他們已經離開了克州境内。”
藏在陰暗中的血神教教主,陰沉沉的說道:“難道說……多年籌謀,就要一朝落空嗎?”
“我真是很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