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和陳遊站在月下靈舟上,看着楚國壯麗河山,取出兩壺美酒,說說笑笑閑聊着。
船艙外,歲月靜好;船艙内,一片血戰。
烏鴉離去足足幾個時辰,也不知道在船艙在做了什麽。
直到黎明前夕,陳遊不勝酒力,靠在憑欄上睡着了。
甲闆上諸多武者,要麽已經入定修行,要麽就是在閉目養神。
唯獨隻有林白一人,遙望着月色,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撲騰……撲騰……”
一陣翅膀拍動的聲音傳來,由遠而近。
“回來了?”
林白輕聲說道,聲線清冷。
烏鴉落在林白肩頭上,氣憤地瞪着林白:“你騙我。”
林白無語道:“什麽意思?我怎麽騙你了?你找到什麽寶物了?”
“根本就沒有什麽寶物!”
“那是你沒有認真找吧。”
“啥?沒認真找?我都快将那小妮子的儲物袋都翻過來了,還沒有認真找?”
“我就找到了這些,送給你吧。”
說完,一陣沁人心脾的香風撲面而來。
還不等林白回過神來,一件肚兜砸在林白臉上。
林白老臉一紅,急忙将肚兜扯下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瞧見沒有武者注意到,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做什麽?”
林白沒好氣地對烏鴉低聲罵道。
烏鴉笑嘻嘻的說道:“我在她閨房裏找到的,覺得你應該會喜歡,所以就給你帶出來了。”
林白無語搖頭,低頭掃了一眼肚兜。
這肚兜制作格外美麗,粉紅色的布料上繡着一座含苞待放的蓮花。
也不知道那女子用的是什麽香料,使得肚兜上常年留香,沾染一絲,許久都散不去。
掃了一眼後,林白又擔心會被其他人看,急忙将肚兜丢進儲物袋中,想等到下船後,在處理掉。
“除了這個,還找到什麽?”
烏鴉随之又丢出幾件東西。
林白急忙喊道:“如果全部都是女兒家的貼身衣物,那就不必給我看了。”
烏鴉啐了一聲:“你懂什麽?自古以來,寶物大多數都會藏在女兒家的閨房,亦或者是女兒家的貼身衣服上。”
“你看你就是一個麻瓜,什麽都不懂。”
“呐呐呐,東西都在這裏了,你自己看吧。”
“反正沒什麽值錢的東西。”
“什麽寶物都沒有。”
烏鴉嘟嘟囔囔的埋怨着。
烏鴉丢出來的這三件東西,分别是一張黃皮紙,一本厚厚的典籍,一支玉钗。
林白首先拿起玉钗,仔細端詳。
這玉钗,不知是何種美玉雕刻而成,玉質晶瑩剔透,在月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暈。
钗頭雕刻着一朵荷花的模樣。
玉钗也不是凡物,乃是一件道神兵,擁有者不錯的防禦之力。
按照林白的判斷,此物應該可以抵擋道神境界武者全力一擊。
這一看就是女兒家佩戴的物件,對于林白而言,用處不大。
看了一眼後,林白便将玉钗丢到一旁,旋即拿起那本厚厚的典籍。
《青蓮劍法》
瞧見劍法,林白來了興緻。
慢慢發開典籍《青蓮劍法》,細細一看,其内一共有九招劍法。
威力尚可,那怕是在道神境界武者手中,依舊能發揮出不錯的威能。
但在擁有“劍心”的林白眼中,這九招《青蓮劍法》,便看起來有些拙劣了。
至少在林白看了一遍之後,幾乎便能将九招劍法爛熟于心。
在“劍心”的作用下,林白一心二用,一邊細品着劍法,一邊在心中和腦海中推演着劍法的運轉。
當林白将這本劍法看完的時候,就已經将《青蓮劍法》學會。
這對于擁有劍心的林白而言,并不是什麽難事。
“這本劍法,勉勉強強還算是不錯。”
雖然林白嘴上說着劍法不錯,但此物對于林白而言,用處也并不是很大。
可是林白心中始終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當林白看完劍法之後,就算放下劍法,他的心中和腦海裏,卻依舊在推演着劍法。
林白有一種感覺,貌似這九招青蓮劍法,還有很深的劍法造詣。
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林白蹙眉,這是林白練劍以來,從未體驗到的一種奇妙感覺。
明明劍法看起來拙劣不堪,劍道造詣并不深厚。
可是慢慢推敲起來,卻感覺每一招劍法都值得深推。
每一招劍法好像還擁有着變數。
“奇怪,我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林白有仔細推敲了一邊,但始終找不到敲門,無法入門。
思考半響後,林白暫且将《青蓮劍法》放下,看向第三件物品。
一張羊皮紙卷。
林白打開羊皮紙卷,上面寫着滿滿當當的蠅頭小字。
當林白目光接觸到這些小字的時候,一個聲音便回蕩在林白的耳邊。
那聲音說的話,赫然便是這張羊皮紙上的内容。
“瑾年兄,親啓。”
“自青蓮城城主令卸任後,克州大小官吏已盡入‘聖教’掌中,此事能成,全拜瑾年兄依仗,愚弟拜謝。”
“按照你我約定,日後聖教必将重謝。”
落款:“愚弟,張遷安拜上。”
林白不難看出,這是一封信。
是一個名叫“張遷安”的人寫給一個叫“瑾年”的人。
但這二人對于林白而言,都極其陌生,根本不知道是何許人也。
“真是搞不懂究竟是什麽意思?”
“哎,煩人,不管了。”
林白将信紙丢進儲物袋中,沒有在理會。
腦海中,繼續推演着《青蓮劍法》的奧義。
随着林白一招一式的推演,讓林白驚詫的是……明明感覺拙劣不堪的九招劍法,似乎就好像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有着很大的進步空間。
現在《青蓮劍法》的九招劍法,就好像是一層淤泥。
若是林白能找到“竅門”,讓這九招劍法升華,便可結出蓮花。
可這個竅門,林白始終把握不準。
夜深人靜,一夜無話。
靈舟甲闆上,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噜聲外,便隻剩下靈舟破空而去的風聲。
很快,朝陽從雲海中升起,明媚溫暖的陽光灑在林白臉上。
甲闆上衆多武者,陸續醒來,伸着懶腰,看着日出。
林白一直關注着船艙内的動靜,但至始至終,船艙内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人出來求援。
恍如一切都沒有發生過。